声音越来越大,随着喝喊的声音,只见从山包后冒出一群人。那些人都是二十几岁到四十几岁的男人,面目狰狞、手举大刀,呼喊着便冲了下来。
我去!怎么转年了自己还这么倒霉。这阵仗就算以前没亲身经历过,也从电视上见过,明晃晃的劫匪呀!
石头从车上一跃而下,窜至沈晴身前,用身体挡住姐姐以示他对她的保护。沈晴发现,石头的个子居然跟自己差不多高了,他是什么时候窜的个子?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白劲一见这些来人,猛地站起,围着莫桓转来转去,想保护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做。这个主子,你说你没事干嘛偏往外跑,跑就跑吧,干嘛又要来这种偏僻之地。自己这赶车的活都是出门前现学的,可打架他实在学不来呀。
对呀,还有暗卫们呢。白劲定了定神,看向自家主子。莫桓倒是淡定的很,依旧斜靠着车厢,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向上一勾,虽是笑,但这笑怎么看上去这么危险和凉薄?
人群很快便将他们包围了起来。为首的一位留着络腮胡的大汉看到三辆马车中有两辆都豪华无比,车下却只站着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位姑娘,一个小孩。另两位一个漂亮,一个瞧着无用。
哈哈大笑地冲身后的兄弟们说道:“兄弟们,今天我们走大运了,瞧瞧这小美人,再瞧瞧那个小公子,哈哈哈,正好带回去孝敬孝敬老大。老大一定会非常满意这位小公子。这小美人,就留给众位兄弟了!”
遇上强盗沈晴到不怵,不过这人说的话倒是把她恶心得不行。他什么意思?他老大难不成是女人,强抢压寨相公?或者是弯的?女人还好,如果是弯的,那也太糟蹋莫大美人了吧。不过赵玄之貌似就不直,只不过为什么看他俩就这么顺眼呢?再想如果莫美人若是跟了别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恶心?
先不想这个,是男是女哪轮得到他们!还有还有,什么叫这个美人就留给各位兄弟了?不是一个,是一群?
他奶奶的,士可欺不可辱,你们想得到美,就怕没那本事没那命!
沈晴扒拉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石头,向前走了几步,看得那个大汉两眼色眯眯,口水差点儿流了出来。
“你是不是想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沈晴盯着大汉笑呵呵地说道,只是双眼却是目露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大汉只顾着看美人,完全没注意到沈晴周身散发出的冷气,仍不怀好意色眯眯地说道:“小美人甚知我心呀。哎呦呦,这美人刚一过来,我便闻到了那好闻的处子之香,我这心呦!”说完,还下流地嗅嗅鼻子。他的身后马上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沈晴简直要被他那下流样恶心得要吐了。强压着胃里往上冒的酸水,讥言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要人没人样,要狗没狗样,到居然长了副狗鼻子!”
大汉瞧着柔弱娇美的小美人,想不到她竟然敢骂自己,横眉一竖,大声骂道:“臭****,别给脸不要脸!让我们兄弟玩你,那是瞧的起你,惹急了老子,老子把你卖到窖子里,让你尝尝什么叫千人骑、万人枕!”
沈晴算开了眼了,还能这么骂人。这人不仅长得恶心,说出来的话更恶心。
石头在旁边听得都急红了眼,一副跟人拼命的架势。她忙拉住他,轻声道:“别冲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要白白送了命。”
“姐姐!他们这样侮辱你…”石头愤怒地说道。
“再等等,或许一会儿沈六和三就回来了。”沈晴附耳于石头低声说道。
大汉见美人一直跟旁边的臭小子嘀嘀咕咕,心生不耐,大声下令:“把那女的和那美公了抓起来,车上的东西都抢回来!”
后面的人提着刀蜂拥而上,几个人奔着沈晴而来,几个人奔着莫桓而去,还有一群人直奔那三辆马车。马儿被惊扰,发出“嘶嘶”的啼叫。
沈晴顾不得其他,徒手挡住两只伸向自己的魔爪。石头也是尽力抵挡来人的攻击,却发现,原以为自己的武功练得很好了,却完全不敌住几个山匪。
螳螂腿、过肩摔、斜踢侧踹,沈晴把前世练的跆拳道功夫招式使了个遍,累得满头大汗,这才将攻击自己的几个匪贼打趴下。
石头有些招架不住。沈晴一回身,看到一个山贼举着大刀砍向石头的后背。一个横冲,沈晴冲到石头身旁伸手替他挡住了这致命一刀,却将手臂划出一道血口,瞬间染红了外衫。
莫桓见沈晴受了伤,也不继续当背景看他们打架,冲到她身边,挥手间便倒下几人。
沈晴一怔,以为是沈六和三回来了,回头一看,却是莫桓。再往回看,白劲早吓得钻进了马车厢。那处,只有一个黑衣人在屠杀着最后几个山匪。
“你怎么一直看热闹!还是不是兄弟,也不过来帮忙!”只这一眼沈晴便看明白了,莫桓的暗卫只保护莫桓,其他人他们管不着。白劲是个靠不住的,关键时刻还不如石头。这个莫桓一身清爽,一看便知刚才一直在旁边瞧热闹。敢情在这里博命的,只有自己和石头了。
“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嘛。以前看你挺能打架呀,没想到也有这么没用的时候。”莫桓懒散地笑道。说话间,又挥手打退了几个山匪。
沈晴恨得牙疼,这能跟镇子上的小偷小摸比嘛!
“你眼珠子装兜里啦?没看见他们有刀吗?你是想看他们害死我和石头啊!”沈晴简单怒不可遏,恨不得将刚才在大汉那里受的气一并都撒在莫桓身上。
“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也是想让你和石头拿他们练练手。”莫桓嬉笑间,将最后几个匪贼打得抱头鼠窜。
“你…”沈晴表示,自己对他已经没脾气了。手捂着出血不止的左臂,见匪贼已被打退,便想回车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止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