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会儿,她喂小鸡正喂的欢。突然看到慕容大哥抱着雨姐姐行色匆匆,她赶忙丢下手中的鸡食,奔过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刚刚还好好的人,此刻却脆弱的不醒人事,脸色苍白的吓人。
她赶紧帮忙找来爹,替雨姐姐看病。谁知道,爹只叹气不说话。这不是成心让人担心吗?
“是啊,师傅。”青山也沉不住气了。
“小雨最近是不是经常有昏厥的现象?”眼神中透着犀利,白笑生向慕容俊哲寻求答案。
慕容俊哲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哎,这就对了。”白笑生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中了穿心掌的人,内脏不可能会完好无损。虽然伤及小雨的的掌力不是很猛,但以小雨当时孱弱的体力,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力量都是经受不起的。她先前呈现出的健康状态,只能解释为方便毒害隐蔽自己,借以安全的扩充自己的范围,直至伤及内腑。雨儿先前已经多次出现昏眩状态,这次又……哎……恐怕……”
“您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对不对?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一定要救救她!”慕容俊哲失控地抓着白笑生的肩膀。“你救救她啊!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白笑生任由他抓着自己,不作一点反抗,也没有出声说话。
绿水靠在青山的肩头,无助地哭泣。
“我不能失去她!”他紧抓着白笑生的手慢慢松懈,徐徐滑落。
突然,他一拳挥向坚实的地面,顿时,手上流泻出崩溃的鲜血。
“啊……”绿水大叫。
她赶紧冲过去,看到血凛凛的手,手忙脚乱地想要帮他包扎伤口。
慕容俊哲甩开绿水,顾不得流血不止的手,顾不得疼痛,他走到床边。
看着昏睡中苍白无色的脸,内心开始作痛。
滚烫的泪自他眼中流下。
“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绿水不死心地问白笑生。
白笑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何尝不想救她呢。这几天下来,我已经将小雨当作亲生女儿般疼惜,如果可以,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我也很想救她,可是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白笑生老泪纵横,“要想救小雨,除非雷家人重现江湖。只有雷家嫡传的霹雳拳配合高深内力,对阵穿心掌至阴的辣劲,以阳克阴,借以修补内脏的损伤,方可救她一命。可是,雷家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灭门,这怎么可能呢?”
看到狮子峰顶那抹熟悉的身影,诗雨狡黠地笑了笑。
她悄悄的靠近那具发呆的身体,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把所有的细小声音都凝缩成空气。当距离适中时,她集中所有音量,趴在他的耳边……
“啊……”她满心期待地看着他的反应。是他自己说可以吓的哦,她可没有逼他。
可是等了N久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慕容俊哲只是象征性的用手轻轻拭去她残留在他耳边的唾沫,暗示她,他已经收到她的惊吓了。
“为什么你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真失败!”诗雨挫败得低垂下头。郁闷,她就不信吓不到他。
“每次都吓不到,为什么还要继续?”他疼惜得拉她入怀。
“因为喜欢吓你,不好玩也喜欢,吓不到还是喜欢。就是喜欢吓你,就是喜欢!”她又蹦跳着跑开,中途还不忘折回来扮个鬼脸。“林诗雨向慕容俊哲宣战,我总有一天会吓到你的!耶……”一个胜利的姿势,高傲得在他面前炫啊炫。
看着那张甜美如花的笑脸,谁能相信她的生命仅存于一夕之间?他沉默地凝视着她,心情有如海上狂潮,汹涌不断。
接触到他严肃略带伤感的眼神,乍开的花开始收回花瓣。笑容慢慢融化下来。
她惴惴地走回他身边,低着头。“你,生气了?”
慕容俊哲轻柔得托起她的脸庞,温柔地抚摸着她脸颊的每一丝每一寸。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将万千情绪都集中在那一吻上。然后,将她紧紧搂进怀里,紧紧地,仿佛想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体内,一种窒息的疼痛。
“你……你怎么了?”诗雨一阵惘然。她不明白,为何自她醒来后,他一直郁郁寡欢,整个人孤寂的可怕!这种感觉只有在他陈述自己血海深仇的那一晚出现过,可是,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那么……不踏实?抑或叫做慌乱?
“雨儿,我等不及了!咱们不要什么黄道吉日!不要什么轰轰烈烈!我只想要和你有一个平平淡淡的婚礼。不要敲锣打鼓,不要喧闹戏耍,不要,不要,什么都不要好不好!我只想要你,和我一起!”他深吸一口气,刻意换了个方向,让风风干了他不经意流下的泪。
“俊哥。”被他紧抱着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她稍一挪移,他却箍的更紧。诗雨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她快无法呼吸了!“你想娶个死新娘啊!我……呼吸……呼吸……”
慕容俊哲连忙放开她,“对不起!”他太紧张了!
“没事。”重新获得自由的身体,加紧放松自己。她赶紧拿手扇空气,动作搞笑至极。最近他老是这样时不时得窒息她,再这样下去,她还没病死就因缺氧而亡了!
“你……”正想数落他一番,不小心瞥见那一抹淡淡的还来不及消退的泪痕。
诗雨的指尖清凉地碰触泪水曾滑过的那张坚毅的脸,眼眶也不自觉的湿润了。“不要担心,我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