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俊哲轻轻替她逝去泪水,再次紧抱住她柔软的身子,轻飘飘仿似随时都会飞离的身子。紧抱着,绝不放开!不要走!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这是诗雨的意思,慕容俊哲也点头了。他们都想要一个安安静静的婚礼,不需要音乐,不需要嘈杂,没有礼服,没有香槟,没有蛋糕,没有酒席。
他们不信佛,不信教,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婚礼只是一个形式,只是一个多样的选择。无论看起来怎样不伦不类,他们喜欢,他们信奉就好!
白笑生在这场婚礼中,既充当主婚的牧师,又是两方的家长,所谓身份悬殊啊!
但是,婚礼原本是轻松愉快,幸福承诺的宣誓,他的心情却很沉重!
只有五个人的婚礼,却散发着无比宽厚的祝福。
“林诗雨,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诗雨看了看身旁的慕容俊哲,深情款款。“我愿意。”
白笑生点了点头。
“慕容俊哲,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十指交缠,仿佛将两人的命运都紧贴在一起。
“好。”白笑生转身看向青山和绿水,“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我们愿意!”二人齐声回答。
慕容俊哲转身深情地看着诗雨,他执起她的手,轻放在自己胸口。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诗雨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她微笑着看他的眼睛,宣誓: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慕容俊哲托起诗雨的手,将玉镯套进她纤细的手腕。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刹那,没有呼吸,没有任何言语,只有玉镯在慢慢推进。
诗雨感觉到一丝清凉,她微微一笑。转瞬笑容慢慢退化,眼神开始迷离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看不到玉镯淡蓝色的清新,看不到慕容俊哲俊逸的脸庞,看不到……只感觉有一丝清凉离自己的手腕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慕容俊哲的手背突然感觉到一丝温暖,那是一抹绝艳的鲜红……
“叮咚……”玉镯断裂成四段。
四个人围坐在床边,看着气若游丝的诗雨,谁也没有说话。大家都预感到了什么,但是谁也没有说出口。
这时候……
“叩叩叩……叩叩叩……”院子里传来微弱的敲门声。
没有人动,气氛依然陷在悲伤中。
“叩叩叩……”敲门声稍强烈了一点。
绿水的眼皮子动了动,看了眼床上的诗雨,抹了抹泪,默默转身出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爹,你快来呀!爹……”
白笑生一阵紧张,不知道绿水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出去。
青山紧随其后。
这时候,屋内只剩下诗雨跟慕容俊哲两个人了。他执起她纤弱的手,贴近自己的脸。他悠悠地闭上双眼,枕着她的手背,想要感受那一份温暖。可是,他只碰触了冰凉。
“雨儿,咱们才刚成亲,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不管!你怎么忍心这样离开呢!”成串的泪顺着她的手,悄然滴落。
男儿泪弹伤心时。
“唉,从小雨流鼻血的症状看来,她的内脏受损程度,已经慢慢接近全部了。如果再不设法进行修补,恐怕熬不过今晚啊!可是,莫说我们走不出这山里去寻找,即使出去了,上哪儿去寻找雷家人呢?眼睁睁得看着她的生命接近尾声却无能为力,这是何等的残忍啊!我学什么医,还配什么药啊!唉……”想起白笑生刚才的那段话,慕容俊哲更加绝望。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雷家人?去******雷家人!”慕容俊哲狂吼道。他一拳揍向床沿,床象征性得动摇了起来。
诗雨还是没有醒来。
“啊……”他发疯般的嚎叫,冲出屋外。
眼睁睁得看着她死,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他跪倒在地,“苍天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起身悲愤欲绝的胡乱挥起拳来。
“爹,他怎么样了?”吓死她了,刚刚听到敲门声去开门。谁知道,门一打开,他就顺势倒下来,压得她好惨!
现在胳膊几都隐隐作痛呢!
白笑生替他全身都做了详细检查,“估计他也是从悬崖顶坠落。不过还好,受的只是些皮外伤。好好休息下就好了!”正欲出门,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紧去,多煮点饭。看他那神色,面黄肌瘦的,估计饿了好几天了!唉……”
“好。”绿水点头。
白笑生双手交缠在背后,自从知道诗雨病变后,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一直紧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