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记者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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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该不该有如厕的“启蒙教育”?

“大便对准坑,小便入池中,手纸扔纸篓,便后用水冲。”这是在某机关某厕所里见到的“提示”。这些连小孩都知道的“常识”,竟然出现在主要供机关干部使用的厕所里,真令人忍俊不禁。

在机关厕所里,有必要张贴这样的“文明提示”吗?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在此之前有的人偏偏不按“操作规程”办:大便没有对准坑,小便也没有全部入池中,手纸并没有都扔进纸篓,便后就是不用水冲!不讲“操作规程”的结果是:不文明,不卫生,不清洁,清扫难度加大,小厕所成了大问题。一位偶然到这个机关办事的人,看到了这个“文明提示”,不禁大发感慨。

在一些机关厕所里,许多人都看过这样的标语:“便后请用水冲洗”,“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莫往池中倒茶根、扔杂物”,“来也匆匆,去也冲冲”。这些标语都是具有很强的针对性的,是对不文明者发出的警告。如果大家都讲公德、讲文明,张贴这样的标语岂非多此一举?但可悲的是,这不但不是多此一举,而是很有必要。

在一些普通公厕里,不讲公德的行为就更多了。有的厕所脏乱不堪,甚至到了难以下脚的地步,有的人在厕所里乱写、乱画、乱贴,厕所成了污言秽语泛滥的地方。

任何一种行为,都会影响到他人:好的行为,可以给人引导、示范;不好的行为,可以危害他人,而在如厕时不讲公德,给他人造成的“危害”往往更大,也更令人厌恶。

如厕也有荣辱观。讲究如厕公德,不是小事。因为如厕是否讲公德,与他人密切相关。人人都要上厕所,人人都离不开厕所。厕所是否干净卫生,是人人都在乎的事。一次不讲公德,就会造成一次“危害”;一生不讲公德,就会造成无数“危害”。相反,一个人讲公德,就为文明作了一点贡献;一个单位、一个地区的人都讲公德,那么这个地区的文明程度就会大大提高。

中国人写汉字不该“惨不忍睹”

“惨不忍睹!”一般人不会想到,这样的词语竟然是用来形容有些手写的汉字的,因为这两者实在不搭界、也不该搭界;一般人更不会想到,这样的汉字居然出自一些硕士、博士之手,因为这些字的书写水平与其受教育程度反差太大,实在太不相称!

然而,偏偏有人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有人写的字!这样的字,偏偏是一些硕士、博士写出来的!在近日举行的“宁夏庆华杯”第二届中国(吴忠)中小学生书法节新闻发布会上,中国教育学会常务副会长、中国教育学会书法教育专业委员会理事长郭振有的嘴里就清晰地吐出了这四个字:“惨不忍睹。”这样的感受,他如鲠在喉。说这四个字时,我看到他一脸凝重。人们莫名惊诧:受了20年教育的人,就写这样的字?真让人难以置信。这四个字,也震撼了全场,引起广泛的共鸣,因为大家都有同感:写字“很臭”的人,真不在少数了。

中国人写不好中国字,已经不是个别现象了,有识之士对此表示忧虑。有一位具有博士学位的名人之后,为一所学校题词的“书法”水平就令人惊讶。于是,有人便把他的题词手迹拿到网上“示众”,引来一片热议。这也难怪,中国人向来重视写字、注重练字、看重人与字的关系,有人甚至把字看做人的脸面,认为“字如其人”。人们常常因为某人“写得一笔好字”而肃然起敬,也常常因为某人“写字太臭”而嗤之以鼻。当然,完全以写字评人论事,未免有点主观武断、以偏概全,也可能会得出不准确的结论,但写字水平与人的学识、修养密切相关,则一直是个广泛的共识:不重视写字,几乎可以和不爱护脸面划上等号。

“有的人写的字,真是太不像话了!”作为一个中国人,首先要写好中国字!这是许多人的呼声。因为写不好中国字、甚至不想写好中国字的人越来越多,轻视汉字、轻视汉语的问题,在今天变得越来越突出了。除了写不好汉字之外,有些人运用汉语的能力也让人不敢恭维。有的人可以熟练地使用英语,却不能顺畅地运用汉语。即使写一篇短文,也是文理不通、错误百出。作为一个中国人,这是很可悲的。

电脑的使用和普及,提高了工作效率,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方便,这无疑是一种社会进步。但是,电脑也确实给汉字的书写、运用带来不利的影响,对某些不重视书写的人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有些年轻人写的字越来越少、越来越差、差错越来越多,有人甚至到了提笔忘字的程度,就连一些常用字也不会写了,更遑论写好了。这种状况,怎不令人忧虑?

电脑不能不用,回头路更不能走。在这种情况下,通过各种方式提高汉字书写水平、提高汉语应用能力,就显得尤为必要、尤为迫切。而这一切首先要从中小学抓起。正因为如此,即将举行的全国中小学生书法节将活动的主题确定为“写好中国字,做好中国人”。这一创意也得到了各界广泛的认同:要做好中国人,先要写好中国字;写好祖国的文字,也是一种爱国行为。

中国人写中国字,应该显出中国人的水平和气度来,再也不能用“不堪入目”的字迹来“污染”视线、贬损国格了。

(原载2008年7月7日《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