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边
前天有病了,好象很重。一个人在床上,没有人照顾我,拿杯水都很吃力。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如果我再过十天就死了呢?一天水米未进后,我在前天晚上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说你明天早上给我电话,如果我接呢,估计就没事,如果不接,你赶快开车来或者叫120来!
然后我又想:如果我的生命只有一天呢?
我忽然就被自己吓着了,我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呢!
“马车”者,搜狐内我的曾用名或者小名也,朋友们抬爱,还记得我这个穿开裆裤时的名字;宁夏风不止者,自己不时提醒自己,有些东西不能忘,也不能改变,比如出生地,比如性格,我现今的网名;马自军者,已故的爷爷或者健在的父母起的让别人叫来叫去的称谓;农民也;痞子也!
“拉”,就是拉话的意思;闲谝的意思;说话的意思;闲吃萝卜淡操心无事生非的意思!因我在外地,仓促成文,各位见谅。不过还好,我向来是仓促成文的。拉沫嘛,就是随便说说而已的。
“红楼”,不是福建的红楼,也不是你们家邻居的小别墅,在红楼书画里,它是当然的曹雪芹的《红楼梦》。
我这一段故事,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只愿他们当那醉淫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玩,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不说废话了,开始吧。
贾雨村的真事
——真实隐去,假语村言,假语存焉
1、在下一节我将说到,这个世界是把假话存下来了,而将真事隐去了。而第一回曹雪芹想告诉大家的是:真事隐藏到假话后边了,是用假话使之存下来。如此说来,这个文章是真的还是假的呢?用假的人物假的地址来写真的故事,真实的故事的!
“形体倒也是个宝物了!还只没有,实在的好处,须得再镌上数字,使人一见便知是奇物方妙!”世人眼光浅薄,怎么能看的出是宝贝呢?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听我来信口省雌黄市胡诌吧!
于是姑苏阊门的甄士隐出现了,他是谁呢?
他是曹雪芹的第一个化身!
证据至少有三:一,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倒是神仙一流人品;二,甄士隐请雨村吃饭时说“不知可纳芹意否?”内中暗含曹雪芹之意;三,士隐夫妇,夫妻二人,半世只生此女,一旦失落,岂不思想,几乎不曾寻死?【这难道不是曹雪芹老年丧子的真实故事真实心情吗?老年丧子,谁呢?甄英莲哪!(老年丧子真应怜!)】
我们再看《好了歌》: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而这些,曹雪芹得到了什么呢?功名、金银、姣妻、儿孙?都没有,不是真应怜吗?
我为曹雪芹一大哭!(他也许知道以后《红楼梦》会成为传世之作)
我们听听曹雪芹的真话:一,做文的人好难呀。“因毫不干涉时世,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听到了没有,如果干涉时事,能写的了吗?能问世吗?清代如此,当代难道不如此?几百年后这话居然还通用?这就是假语存哪!存到了今天?!还有以后吗?在中国。二,做丈人的人好混哪。“今见女婿这等狼狈而来,心中便有些不乐。”“那封肃便半哄半赚”……
2、写完了其它的(其实远未写完),我们来看看那个后来让人恨之入骨的姓贾名化表字时飞的胡州人氏贾雨村!
他淹蹇在葫芦庙,每日卖字作文为生,他见了士隐,忙(动作够快)施礼(知书达礼?)陪(落拓而有想法)笑,问的却是“有甚新闻”,无聊之极!他看到无十分姿色的丫鬟撷花,就“不觉看的呆了”,色情还是寂寞?丫鬟回头两次(这在那个年代,未必是什么好人),他就认为“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雄,风尘中之知己也”,是自做多情还是没有自知之明或者是他的水准就这么低?然后赋诗骚情,甄士隐夸他,未必真话,他居然“非晚生酒后狂言,若论时尚之学,晚生也或可去充数沽名,只是目今行囊路费一概无措,神京路远,非赖卖字撰文即能到者。”这是干什么,借钱就开口,一看就非君子所为!
第二天早上,不打招呼就溜了,他害怕别人问他什么时候还钱?或者是不想承诺什么时候还钱?还说什么“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不及面辞了。”我倒想知道,不在黄道黑道,以前干什么了?迟走走又何妨?
就这个人,居然在本章将完的时候成了“本府太爷”而且“差人来传人问话。”好大的架子,好大的派头!
那么,这个红楼中极重要的人在“狂兴不禁”的时候“搔首对天长叹”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呢?有什么伏笔呢?
“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玉是贾宝玉吗?椟是牢房吗?价,贾也,贾雨村吗?钗是薛宝钗吗?奁是妆奁,是她准备出嫁的时候吗?那么说她没有出嫁?她待时飞?是她自己等待时机然后飞了呢?还是她在将要出嫁的时候待“时飞”呢?那么这个时飞是表字时飞的那个叫贾雨村的人吗?
贾雨村姓贾名化(假话?)、表字时飞(是非?)、别号雨村,这贾雨村原系湖州(胡诌?)人氏……按照真假的对位,这真事隐对应的不应该是假语村言,这是大师曹雪芹的第一句大假话,它应该是“假语存”,这个世界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是将真事隐去,而将假话存下来的世界?!
那么我们不妨先来看看这个姓贾名化的假话吧:
A、“待我差人去,务必探访回来。”这个说的是英莲,可惜在第三回,他的这句话就被证明是放屁的话;
B、雨村“未免贪酷,且恃才侮上”,结果被参的却是“生情狡猾,擅纂礼仪,且沽清正之名,而暗结虎狼之属(哪个官员不是?),致使地方多事,民命不堪(贪酷的后果?)”,原来不止他说假话,所有人都说呀!
C、被革职后“心中虽十分惭恨,却面上全无一点怨色,仍是嘻笑自若”,这个人必定是做官的料,喜怒不形于色哪!原来不止话假,人也假呀!
D、他“盘费不继”居然敢“游览天下”?这是信心极度膨胀才敢做出的举动呀,要不然读书人的面子放到哪里?
E、他说“弟族中无人在都”,冷子兴说“你们同姓,岂非同宗一族?”,他居然开银口、启石牙说道“自东汉贾复以来”,真让我汗颜,如果从盘古开天以来,恐怕皇帝老子也是他家亲戚呢!这恐怕就有些不要脸了吧?
F、“别门不知,只说这宁、荣二宅,是最教子有方的”,这纯粹是说瞎话,他怎么能知道?已经到了睁眼说瞎话的地步了,但是各位看官请注意,贾化开始说真话了,而且不是“旁观冷眼人”说的,那么,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们先说到了“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两种!清明灵秀之气所秉者,上至朝廷,下及草野,比比皆是。所余之秀气,漫无所归,遂为甘露,为和风,洽然溉及四海。彼残忍乖僻之邪气,不能荡溢于光天化日之中,遂凝结充塞于深沟大壑之内,偶因风荡,或被云催,略有摇动感发之意,一丝半缕误而泄出者,偶值灵秀之气适过,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后始尽。故其气亦必赋人,发泄一尽始散。使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在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置之于万万人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必为奇优名倡。”最后说到了“方才所说的这几个人,都只怕是那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未可知也”,列位看官注意了,这是本书的点题之处,于是我们知道了,大观园中众儿女,都是怀“残忍乖僻之邪气”的人哪,他们或喜或嗔,随心所欲,但为世所不容,他们“行为偏僻性乖张,哪管世人诽谤!”
贾化离开甄府的原因居然是“祖母溺爱不明,每因孙(宝玉)辱师责子,因此我就辞了馆出来。”祖母那样溺爱甄宝玉?但她会“辱师”吗?这样的可能稍微过分一点的语言,算是诽谤吗?就这,雨村都受不了?!
首先有一点需要说明,恐怕要有点胡说的意思了,为什么呢?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喝多了。我们继续来说这个叫贾雨村的人,当他知道,有人打死了人,他作为地方官,就说话了“岂有这样放屁的事!打死人命就白白的走了,再拿不来的!”,这句话在我们后来看是什么,溜!用我们宁夏话来说,就是胡说,不负责任,不计后果,反正就那么一说而已,掩人耳目而已!
我们看到的是:他对门子,先只是说话,然后“携手笑”,然后笑,然后笑问……门子对他,“忙请安,笑问”,笑,冷笑,一笑,冷笑……他们在转换自己的关系,在平衡自己的关系,想把自己置于不败之地,门子没有雨村奸猾,没有他流氓,所以落败了!
我本来没有想在今天说,但是有很多种机会,让我说了,我能说什么呢?我想说的是,只在乎朝廷的贾雨村,他在处理这起有四大家族掺乎的案件是,他所做的只是“爷只说善能扶鸾请仙,堂上设下乩坛,令军民人等只管来看。”这什么他M的混帐话,那找几个算命的得了,为什么要你这个官员?所以说,包括政治,其实所有的东西,都是儿戏而已,重要的是你不要太在乎,何必呢?
这个故事我们知道的太多了,太熟悉了,因为在中学的课本里我们都知道了一二,所以我就不一一叙述了,但我们知道他的全部过程。我想说的是,我们是否可以抛开曹雪芹,看看故事本身。因为米兰·昆德拉曾说过,作家是藏于文学作品本身的背后的!贾雨村更是躲在文学作品背后的一个混帐王八羔子,他知道这个受苦受难的女子就是他恩人的女儿,但他却不去帮助,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除了关乎他自身的利益,他是不会做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情的!
到了这里,我想说的是,薛蟠“谁知自从在此住了不上一月的光景,贾宅族中凡有的子侄,俱已认熟了一半,凡是那些纨绔气习者,莫不喜与他来往,今日会酒,明日观花,甚至聚赌****,渐渐无所不至,引诱的薛蟠比当日更坏了十倍。”这说明什么问题呢?这样一个恐怖的角色,一个可以随便打死人的角色,一个“人命官司一事,他竟视为儿戏”的薛蟠,居然只有贾珍的十分之一坏的薛蟠,他能做什么呢?和别人混而已,因为他们是恶的祖宗!他当然说明除了石狮子是干净的之外,什么都可能不是干净的!那么可卿呢?还有其他的女子,包括王熙凤呢?
他们是干净的吗?
活着,为什么活着?有人寻找了一辈子有人追求了一辈子,有人努力了一辈子……但有谁能做到不管世人诽谤的地步?
曹大师算吗?
其实“假做真时真亦假”,中间他们俩议论真假宝玉,其实真的宝玉或者假的宝玉都不重要,他们也许就是同一个人,也许它们只是两块质地不同的石头,到人世间历练了一回而已!
到今天的我们呢?我们也做不到,就用第二回的后边的话作为结尾吧:“说着别人家的闲话,正好下酒,即多吃几杯何妨。”
天下英才出我辈,一如江湖岁月催。王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3、关于第一回的补充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我倒是认为,能云作者痴的人多少是可以解的一些其中味道的。作者自云“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的。
这说明他说的事是真事!
作者写红楼的目的“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他就是为了使闺阁昭传的。
家人霍启,是祸起,是火起,总之,就是出事了!
作者对于女性,虽然想歌颂,但他在思想里仍然有女性不如男的意思。一,“绛珠草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作者在这里用了“仅”字,说明如果继续修炼,才可能得成男体;二,“膝下无儿,只有一女”,包括以后的权充养子之意等;僧道众人,是不能“诽”“谤”的!我也就不说了。
秦可卿的指引
东府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偏偏闲着的宝玉也来了;偏偏他要午休;偏偏他又不喜欢上房内间;偏偏侄媳妇秦氏可卿说“他能多大呢”,于是,我们情窦未开的宝二爷到了“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的侄媳妇秦氏可卿的卧室了!在这里我就想,可卿是知道她的屋子的奢华的,那么她在回太虚幻境之前是不知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
于是,宝玉睡了。那秦氏干什么了呢?“便分咐小丫鬟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我又纳闷了,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她要小丫鬟们看猫儿狗儿打架呢,还是她自己看猫儿狗儿打架呢?如果是小丫鬟们,她管那茬干吗?如果是她自己,她让宝玉睡了就得了;该去看看老祖宗了;就该回去伏侍贾母等人去了!她为什么没有走呢?我认为,她是“天下古今第一淫人”宝玉的第一个“意淫”的对象,因为她就是“司人间风情月债”的人;她就是“布散相思”的人;她就是让宝二爷情窦初开的人;她当然也就是那个让宝玉“精满自溢”的人!
所以秦氏没有走,宝玉也没有睡,他跟她、她带他到离恨天、灌愁海、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去了,到这里干什么?“布散相思”!自古“茶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这里有吗?有!自采仙茗一盏(千红一哭),不是茶吗?亲酿美酒一瓮(万艳同悲),不是酒吗?于是宝玉一想,他想什么呢?他想:什么是古今之情?什么是风月之债?宝玉“如此一想,不料早把些邪魔招入膏肓了。”第一个字:一,他一想,就怎么怎么样了;第二个字:早,速度何等之快?第三个词:膏肓,说明什么?说明在(古今之)情(风月之)债上,他已经无可救药了!无药可救了!我们也看到了,“宝玉听说,便忘了秦氏在何处。”你看,“忘了秦氏在何处”,忘情了吧??!
于是“指迷十二钗”,于是“曲演红楼梦”!晴雯、袭人、英莲、十二钗,这里我就不赘述了,因为对于这些,我们都太熟悉了。我想说说这些诗词之外的东西。宁荣二公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者(大厦要倾倒了)。故遗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其中惟(还有希望)嫡孙宝玉一人,禀性乖张,生性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希望也不大呀)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幸仙姑偶来,万望先以****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或许?可能?希望渺茫呀)使彼跳出(我觉得这个事没有做好,或者说它向相反的方向去了,我的意思是说:宝玉没有跳出,相反,他跳入了这个迷人圈子)迷人圈子,然后入于正路。或冀将来一悟(果然,二公本希望宝玉归于仕途,结果宝玉同志当了和尚,宁荣二公如果有知,恐怕也要哭了吧!),亦未可知也。”
宝玉听完歌了,告醉求卧。于是,“送宝玉至一香闺绣阁之中,其间铺陈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这是什么意思?可卿的卧室,不就是这样的吗?那里的东西,不是素所未见之物吗?)。更可骇者,早有一位女子在内,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如果是真的,说明可卿是兼钗黛之美的,我们知道,她就叫‘兼美’!如果不是真的,说明宝玉已经对钗黛有了想法,或者说开始有想法了,于是有所梦了!)。”“吾所爱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但他也就是个意淫者而已呀!“吾不忍君独为我闺阁增光,见弃于世道!”这是我怎么也搞不明白的,因为首先说的是宝玉给闺阁增光了,这是好事,同时说明他被世俗所不容?那么把可卿许配给他,他就可以为世俗所容了?他就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了?孔孟之间与经济之道其实都是没有感情的,都是虚假的,在世上要想为世俗所容,就得这样干了?
宝玉没有,他与可卿难舍难分了,他不想走了,坏了,这乱了辈分了,这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障碍、沟壑!怎么办呢,这可?宝玉没辙了,宝玉魇住了,于是他喊了,“可卿救我!”多么奇怪的事情?可卿能救他?如此说来,这条“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的迷津可卿可以通过?是的,她敢,我们想想后来薛蟠的歌子里唱的“你是个可人,你是个多情”,所以才有贾珍的扒灰呀!
“却说秦氏正在房外嘱咐小丫头们好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我又纳闷了,这个事情很大吗?从宝二爷开始睡觉的时候她就嘱咐了,现在还“正在”?还在宝玉睡觉的屋子外?她是心不在此还是心不在焉?
如此说来,千古情人独我痴的我不是宝玉,或者说不止是宝玉,还有她,还有她秦氏可卿??!
但这个大观园中最漂亮最温柔最善解人意最有人缘最聪明的女人离开了大观园!永远的离开了!这个女人,是可齐家裙钗一二之人,在活着时,她让老公公有了扒灰的举动;在活着时,她让宝二爷有了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遗精,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从那一天开始,宝二爷从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在活着时,她让宝玉认识了自己的弟弟秦钟,从而使这对实际上的叔侄乱了辈分,以兄弟相称,并一生唯一一次说巴不得马上读书;在临死前,她告诉了王熙凤齐家的办法;这个女人,死封龙禁卫,是红楼女儿群中唯一让宝二爷吐了一口血的女人;这个女人,在死后,让王熙凤开始齐宁荣二府,开始呼风唤雨;这个女人,让宝玉会秦钟,尽管我们知道,宝玉这块石头,他是一定会遇到情种的,但他的弟弟和宝玉在一起,让宝玉说了这么一句可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话,就是当王熙凤问宝玉你们这夜书多早晚才念呢后宝玉回答的那句话“巴不得这如今就念才好”!宝玉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是他说的话吗?
贾宝玉的爱情
终于成人了,于是可以有故事发生了,为什么呢?中国的太多人这样认为,就是〈红楼梦〉就是写宝黛钗三个人的爱情纠葛的,于是,从这回开始,他们的纠葛开始了!
先说说黛玉半含酸吧,其实在这里,我发觉其实林姑娘是个辩论帅才,可惜了她,我们可以在某一天里看到她和王凤姐的交锋,那才是才华横溢呀,黛玉最郁闷的就是没有人和她斗嘴,关键不光是她刻薄,而是别人没有她的口才!其实不光口才,举动也不赖,当她看到宝钗让宝玉别喝冷酒的时候,她不说话,“只抿着嘴笑”,这比说话好多了,看,随后她的酸话就出来了:“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些!”这圣旨可是混比的话,但我就说了,看你怎么样呢?关键的是宝钗不理她,这是她一生最郁闷的事了,每次,她都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或者她不用酝酿,也多了去了,但问题是,和宝钗的交锋,本来是激情四溢、才华横溢的交锋呀,可这些交锋往往是胎死腹中,郁闷呀!郁闷死了!
于是她不让薛宝钗(她甚至不对她直接说话)、不让李嬷嬷(她的话比刀子还尖,而且不给对方留反击的余地)、甚至不让自己的丫鬟,她与全世界为敌,就是想找一个对手,一个可以和他针锋相对的对手呀,可惜,她的对手太少了,出现的太晚了,这个人就是湘云!这个湘云,直来直去,英豪阔大宽宏量,有了她,黛玉也可以算做此生无撼了!她们的交锋,我将在以后的文章中提到,详细地提到的!有了这样一个含酸的美人在后边添油加醋,会有什么结果呢?
首先我们看到一个让我们永久感动的经典画面,就象一个舞台,我们看到“小丫头忙捧过斗笠来,宝玉便把头略低一低,命他戴上。那丫头便将着大红猩毡斗笠一抖,才往宝玉头上一合,宝玉便说‘罢,罢!好蠢东西,你也轻些儿!难道没见过别人戴过的?让我自己戴罢。’黛玉站在炕沿上道‘罗唆什么,过来,我瞧瞧罢。’宝玉忙就近前来。黛玉用手整理,轻轻笼住束发冠,将笠沿掖在抹额之上,将那一颗核桃大的绛绒簪缨扶起,颤巍巍露于笠外。整理已毕,端相了端相,说道‘好了,披上斗篷罢。’宝玉听了,方接了斗篷披上。”多么可亲可近的画面?这副图画里,没有那个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的香气的美人,也没有她的母亲,谁也没有!其次,我们看到,在这一回中,贾宝玉醉了!但他醉的多可爱呀!他“乜斜倦眼”;他“伸手携了晴雯的手,同仰首看门斗上新书的三个字。”;他问林妹妹那个字怎么样?林妹妹说“个个都好。怎么写的这们好了?明儿也与我写一个匾。”宝玉嘻嘻的笑道:“又哄我呢。”又一次可亲可爱之极!他和每个人都说话;他让已经走了的林妹妹吃茶;他因为李嬷嬷发火摔茶杯子;他“齿缠绵,眼眉愈加饧涩”!
宝玉道:“你们也别闷死在这屋里,长和林妹妹一处去顽笑着才好。”呵呵,我的心情终于好些了,宝玉不关心你,或者说他更关心他的林妹妹!有人说了,这不是宝玉关心袭人是什么?错了,分明是关心黛玉,害怕她太闷了,让袭人去给黛玉解闷呢!袭人当然去了,而且去了好多次,但她最后发觉,这个人不如宝钗可亲,于是叛变了,叛变了黛玉、叛变了宝玉,成了宝黛爱情之路上的一个叛徒,一个绊脚石!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还有一个小花絮,当然就是宝玉忽想起未辞黛玉,因又忙至黛玉房中来作辞。彼时黛玉才在窗下对镜理妆,听宝玉说上学去,因笑道:“好,这一去,可定是要‘蟾宫折桂’去了。我不能送你了。”宝玉道:“好妹妹,等我下了学再吃饭。和胭脂膏子也等我来再制。”劳叨了半日,方撤身去了。黛玉忙又叫住问道:“你怎么不去辞辞你宝姐姐呢?”宝玉笑而不答,一径同秦钟上学去了。每次看了我都会心一笑,多么美好的感觉?!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见了黛玉,黛玉让宝玉先到别处闹会子再回来,宝玉先说了“酸疼事小,睡出来的病大。我替你解闷儿”,多好的娃,意思是,我是为你来的!随即,宝玉又说“见了别人就怪腻的。”看看,只有你让我不腻,多会说话的娃,还会说情话了!之后宝玉说“没有枕头,咱们在一个枕头上。”我们都可以作证,这是宝二爷的真实想法!看,他都学会得寸进尺了。但即使宝玉吃了胭脂膏子,黛玉还是替他遮掩,说千万别让舅舅看见云云,多可人疼的话,多么理解宝玉的一个人?看到这里,我们知道,两人情浓了!发情了!果然,宝玉闻到了“一股幽香,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各位看官,两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以前没有闻出来?而且宝玉说“这香的气味奇怪,不是那些香饼子,香ゃ子,香袋子的香。”
最关键的是这香它“醉魂酥骨”!
于是黛玉“冷笑”,宝玉“飞挠”,这个动作我估计在操作过程当中出现了偏差,我认为是宝玉有意为之的,所以黛玉说话了“再闹,我就恼了”,很明白,这个动作到此为止了,但我们已经知道,他们这会儿是情浓了,情到深处了!
果然,黛玉说话了,比较夸张的话,思春了,然后想嫁了,于是问宝玉“你有‘暖香’没有?”宝玉借黛玉说这话的机会,因为这话可不该说啊,宝玉就“拉了袖子笼在面上,闻个不住。”
我有一会儿读到书里面去的时候,或者说对于这意境,我甚至以为,他们要出事了!还好,人家的定力那叫一个好。
先是“黛玉夺了手”,不让宝玉闻(吻)了!然后又告诉宝玉“这可该去了。”读者朋友们,这话的意思你明白?黛玉说,我快受不了了,你摸也摸了,闻(吻)也闻(吻)了,可真的该走了!但宝玉没有这样想,宝玉先“笑道”,然后告诉黛玉“去,不能。咱们斯斯文文的躺着说话儿。”他笑是他高兴坏了,这种高兴,有过两情相悦的人都会有体验;他不能去是因为他还想和黛玉在一起,我们都知道,他们还有事没有做呢,当然,他们不会做的,我的意思是,即使我们做完那件事,难道一个男人会选择马上离开?别逗了,让宝玉走,怎么可能!关键的话来辅证我的观点了,宝玉说了“斯斯文文的躺着说话儿”,看官,这说明什么?什么之前他们没有斯斯文文,那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怎么不斯文了?
我们看到,在黛玉的卧室里,发生了故事,今天的宝玉,聪明了一回,他说好听的话;他耍赖,他乘机做了其他动作!用我们的话说,他骚情了,于是,他也在这种情绪中才华横溢了,他变着法的夸黛玉了,说她是真正的“香玉”!
但他们也生出了许多误会,我们先来说说这误剪香囊袋吧,宝玉做题做词做赋,“机敏动诸宾”了,老爷也高兴了,于是,小厮们也可以发财了,小财总是可以发的,他们知道这位爷的性格,于是“一个上来解荷包,那一个就解扇囊,不容分说,将宝玉所佩之物尽行解去”,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宝二爷还在乎这些个?再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拿走就拿走吧!但有一个人不会愿意的,这个人当然是黛玉了,她的东西,什么臭男人都拿不得,除了宝二爷,君不见北静王爷给的佛珠她也不放在眼里吗?所以实际上,她是最害怕自己的东西被那些臭男人拿走的,更何况,她的东西,有几个人配得呢?黛玉剪香囊袋也符合她的性格,但我没有想明白的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前日宝玉所烦他作的而且是才做了一半那个香袋儿赌气拿过来就铰”了?她难道不了解宝玉?她难道不知道宝玉的心思?一来说明她小性,二来这种性格迟早会出娄子的!
王熙凤的齐家
其实,我认为,从第十一回开始写凤姐了,当然,从开头写,她就不是个什么好鸟,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作为回目出现,第一次时她和自己老公嬉戏(据查,这是《红楼梦》中曹公写的她的几乎只有两次和贾琏过家庭生活中的一次,大中午还倒什么水来着,这很不好,你说,有叔叔婶娘小叔子妹妹们或者侄子们来了,多不好的事情?即使有端着大铜盆出来的平儿和舀水进去的丰儿等看门,追究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想说的是,敢和贾琏在大中午做这样的事情,王熙凤就不是什么正派人,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以后有许多论据,此处不意义列举),第二回作为回目出现,就是和小叔子的这件事,当然,我认为,她是不会看上这个小叔子的,贾瑞不够格!但曹公把她作为回目出现,偶然乎?无意乎?有意乎?
我们这里先说这第十一回的第一件事,就是贾珍尤氏问老太太怎么没有赏脸来,凤姐儿未等王夫人开口,先说道:“老太太昨日还说要来着呢,因为晚上看着宝兄弟他们吃桃儿,老人家又嘴馋,吃了有大半个,五更天的时候就一连起来了两次,今日早晨略觉身子倦些。因叫我回大爷,今日断不能来了,说有好吃的要几样,还要很烂的。”她怎么能抢了婆婆的话?是想证明她和老太太亲近?还是想告诉对方,我关心老太太,要不然怎么半夜起了两次都知道?
然后是听到秦可卿没有来的时候“眼圈儿红了半天,半日方说”,其实我们都知道,就是曹公的“半日”,虽然有时间很长的意思,也还好,这是他老人家的口头禅,就是他喜欢这样来说时间,但就这一回,凤姐的“眼圈儿”就红了两次“半天”(还有可可卿分开的时候),就这,她也可以得演艺界的某个终身成就奖了!
这是她的表现,俗话说的好“心者,思虑之官也”,人有人心,虎有虎心,狗有狗心!不怕虎生三只眼,就恐人起两样心!贾瑞这个混帐也是,这会起二心了,有想法了,什么人不能亲近,倒去摸老虎屁股?你要是武松倒也可以说的过去,但你去问问武松,这个老虎的屁股摸得吗?这个母老虎的屁股摸得吗?
我们这位怎么想呢?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那里有这样禽兽的人呢。他如果如此,几时叫他死在我的手里,他才知道我的手段!”“这畜生合该作死,,看他来了怎么样!”狼!狼子野心!(这个我在以后会提到)狼有狼心哪!就算贾瑞真的是“癞蛤蟆”;就算贾瑞真的想“想天鹅肉吃”;就算贾瑞真的是“没人伦的”;就算贾瑞真的是“混帐东西”;就算贾瑞真的起了“这个念头”,难道这就是死罪吗?你可以拒绝他呀,可以教训他呀?
为什么?这是一条人命呀!为什么就一定叫人家死在你的手里?居然只是为了让他知道你的“手段”?他死了,又如何能知道你的“手段”?就算贾瑞该死,难道就一定要叫人家“不得好死”吗?
说人毒,有一首什么诗来着?忘了,没有,不说也罢,反正是“何其毒也”!!!
凤姐儿刚刚奉了老太太之命换上了家常的衣服,这贾天祥就来了,也合该他倒霉!凤姐儿没有因为他来就换什么待客的衣服,表面上是把他当自己家人,实际上是胸中早有了沟壑!
在和贾瑞说话的时候,凤姐说的全是反话,可这个意乱情迷的贾瑞大爷居然没有听出来?凤姐笑着说他“果然你是个明白人(糊涂之极),比贾蓉(版本的不同,有的写出了贾蔷,有的没有写)两个强(差)远了。我看他那样清秀(你多么肮脏龌龊),只当他们心里明白(你心里才明白),谁知竟是两个胡涂虫(你是聪明人),一点不知人心(你才知人心所想呀)!”如果按这种逻辑推理,贾瑞什么也没做,最后都没有做,是不是就可以说,最后,贾蓉做了什么事?至少,是比较暧昧的!包括之后捉弄贾瑞,为什么又偏偏是贾蓉两个?婶娘和侄子做这样的事情,有伤大雅、风化,何止一个说不清、道不明了得?
先有王熙凤的上回的“几时叫他死在我的手里”和平儿的“这畜生合该作死”,然后这回里,贾瑞先说“死了也愿意”,凤姐或许良心发现,或者是凤姐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了钱,什么都好说的人,她已经得到了一百两,于是想让他改,可他偏偏就寻了条这样的路,于是他说“就死也要来”,这样的知难而进,不死都难了,谁让他遇到的是凤姐呢?
我想说,连自己的嘴巴和下边都管不住的男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还真不如死了拉倒!当然,这种人,他怎么会意识到自己的这些东西,就算他意识到,别人也未必放过了他,你看:1、贾蓉两个又常常的来索银子;2、他又怕祖父知道;3、相思尚且难禁;4、更又添了债务;5、日间工课又紧;6、他二十来岁人,尚未娶亲,迩来想着凤姐,未免有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7、更兼两回冻恼奔波;8、要人参的时候,也不遣人去寻,只得将些渣末泡须凑了几钱……
其实,在书中,这些还不足以致命,于是接下来我们看到,跛足道人拿了风月鉴让他照,我有些纳闷的是,跛足道人说这********“单与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看照”,这贾瑞算吗?就算他算是,跛足道人难道不知道他的为人?既然跛足道人是神仙,那么他知道贾瑞将照正面的?那么说他是来收贾瑞的命的?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从开头,我们就知道,那个凶手是凤姐,真正致命的人是她,奇怪的是,在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贾瑞居然说的是“让我拿了镜子再走”,他拿镜子干什么?还不是想和凤姐云雨一番?
我说了,这样的连自己下边都管不了的男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该死,该死的理由太多了!
凤姐姐开始掌权了,掌更大的权了,而这个契机却恰恰是秦可卿的死!
在秦可卿死之前,她梦游至王熙凤处,说了这样的话,一是“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我们都知道,这是说贾元春选凤藻宫的事;第二就是“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刘心武先生曾说,三春就是三个春天,我不认为是这样的,那么是,什么样的呢?元春薨逝、迎春“花柳质,一载赴黄梁”以及探春远嫁这三件事,也就是三春都“去”了,然后“诸芳尽”,也就是姐妹们都东奔西散了,也就是飞鸟各投林了,也就是“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才达到曹大师的在怡红公子(使女性快乐的人)“展眼乞丐人皆谤”后,在悼红轩(追悼女性的地方)中达到歌颂女性的目的,才达到为“千红一哭”的目的!
我老在想,王熙凤她拿捏定夺小才微展;她祭奠可卿大放悲声;她见昭儿回来,因当着人未及细问贾琏,心中自是记挂,耐到晚上回来,复令昭儿进来,细问一路平安信息;她(连夜)打点大毛衣服,和平儿(亲自)检点包裹,再(细细追想)所需何物,一并包藏交付昭儿;她又(细细吩咐)昭儿,在外好生小心伏侍,不要惹你二爷生气,时时劝他少吃酒,别勾引他认得混帐老婆,回来打折你的腿等语;她赶乱完了,只睡了一会,就(忙)梳洗过宁府中来;她日夜不暇,筹划得十分的整肃,于是合族上下无不称叹者!
秦氏可卿死掉了,死因不详,待查!
因为出殡,王凤姐弄权,老尼话语投其所好,极尽溜须拍马之能,凤姐受用,说事倒不大;我也不等银子使;也不做这样的事。净虚听了,打去妄想用激将,凤丫头果然中计,这是她成长道路上必须经历的事情!不过她是个正话反说或者是永远为别人某福利的典范,反正都是为别人着想!她先叫老尼拿三千银子来,又道我比不得他们扯篷拉牵的图银子,这三千银子,不过是给打发说去的小厮作盘缠,使他赚几个辛苦钱,我一个钱也不要他的。便是三万两,我此刻也拿的出来。说的多好,她不要银子,骗鬼的话;她给小厮,恨不得把小厮的钱都克扣了呢;她是能拿出三万两,但银子那东西,有人闲多吗?我们再看看后边,宝玉不想回去,求凤姐再住一天。凤姐想了一想:凡丧仪大事虽妥,还有一半点小事未曾安插,可以指此再住一日,岂不又在贾珍跟前送了满情,二则又可以完净虚那事,三则顺了宝玉的心,贾母听见,岂不欢喜?但她对宝玉说什么了呢?我的事都完了,你要在这里逛,少不得越性辛苦一日罢了。我呸!和宝玉,你用得着这样说话啊?
花袭人的可憎
我们已经知道,宝玉已经在秦可卿的卧室有了自己的人生第一次遗精;我们同样知道,随后,宝玉进行了自己的第一次“试发射”,目标是对自己忠心不二的花袭人!还好没有出什么意外,我指的是中目标,也就是有小baby!
宝玉在长大,我们可以看的出来!听我慢慢道来。
如上所述,说明宝玉懂人事了,果然,在随后的“画的得神的美人”书房里,本是陪美人打发寂寞的宝玉遇到了少儿不宜图象,告诉这个叫万儿的女孩子溜号之后,宝玉带着这个制造少儿不宜的男主人公杀向自己也曾和自己制造过“呻吟之韵”的袭人家里!见到这个图景,从可卿或者尤氏房里出来的宝玉想到的必然是这个叫花袭人的比自己大两岁的女人!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宝玉告诉袭人的是,“我怪闷的,来瞧瞧你作什么呢”。当袭人知道只有他两个人来的时候,立刻“惊了”,说了这样的话“都是茗烟调唆的”这样的话!这哪里是惊了,清醒的很哪!这可是要我们这位小爷的命的话,万一宝玉有个好歹,茗烟还可活命吗?
需要补充的是,“另摆果桌,又忙倒好茶。”看来这家人请人吃年茶吃的不是最好的呀。然后袭人告诉家人,“你们也不用白忙,我自然知道”,随后,一连四个自己的“自己的坐褥、自己的脚炉、自己的手炉、自己的茶杯”,好一个会照顾人的可人疼的丫头!宝二爷也看到她“两眼微红,粉光融滑”了,就问她“好好的哭什么?”在宝二爷那里好好的,回来怎么不好了?问责呢!然后又说“你就家去才好呢,我还替你留着好东西呢。”家去?成家了?主子替奴才留东西,别人即使误解,也难怪了!我甚至认为,这个“家去”“有好东西”说的那叫含蓄,叫暗示!为什么要这会也就是没有看到美人而看到警幻说授之事之后到了袭人家说?
关于这点,还有补充,“袭人又抓果子与茗烟,又把些钱与他买花炮放,教他‘不可告诉人,连你也有不是’”好家伙,袭人已经是糖衣加炮弹,学会恩威并施了!
关于花解语,还没有结束,或者说才开始呀!袭人先是说自己不爱吃那些东西,防止了宝玉和李嬷嬷发火,说自己爱吃栗子,让宝玉给剥,她确实是知宝玉性格,明事理,有大人风范,难得比宝玉大两岁,难怪王夫人会喜欢?她又是冷笑告诉宝玉“我一个人是奴才命也罢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是个奴才,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般配”?随后,她说了些有理的话“先用骗词,以探其情,以压其气,然后好下箴规”!但我们看到的是,第一是不要胡说话,好象没什么大碍吧?第二是“只作出个喜读书的样子来”,呵呵,虚伪可见一斑!第三是再不可毁僧谤道,调脂弄粉,后者有,前者有么?看来她没有说什么大道理,她的意思是不要吃红就可以了!
等于没有说!看来袭人等对科举也没有什么好感,她告诉宝玉的是要装,伪装,哪怕自己想的事,也不说,只要让某些人高兴就成!这个其实倒对,但在几百年之后的今天,中国人民还不是这样?
有次李嬷嬷听了话,益发气起来了,说道:‘你只护着那起狐狸,那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谁不帮着你呢,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我都知道那些事’”说完还哭了!她真的是病发了吗?当然有,一来她的身体我指的是脑子不好使了,所以如此,不是听后边凤姐听说李嬷嬷的老病又发了;二来她的地位受到威胁,或者说没有什么地位了,拈酸说这话是难免有的。但我们再想想,她一个老人家,怎么敢胡说,怎么敢说“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谁是袭人拿下马的?这里的这个谁,毫无疑问就是宝二爷!那么她说的我都知道那些事,是什么事?如果仅仅是宝玉曾经的一试云雨情,可能让人们都知道吗?
提到之前宝玉去袭人家里,说的那些话,我还是认为,这不正常!袭在这回里,袭人一面哭,一面说“这还不够我受的”,宝玉于是“忍气吞声”,只好劝着,但“袭人冷笑”,这是一个奴才该做的吗?当然,这有宝玉的性格因素在里面,但我们知道宝玉初试云雨情的对象就是她,我们或者可以理解一二,人一面哭这在下回贤袭人箴宝玉的时候我会提到,她规劝宝玉很好,但很过。
宝玉大清早跑到黛玉和湘云住的地方来了,这个是纯粹的姊妹关系,没有其他,但并不能说明宝玉他们就没有长大!湘云洗完脸,宝玉跟着洗了,这已经有点毛病了,但还好,宝玉的吃红这个毛病,我认为是一种病态!或者这样说,这就是他双性恋的一个体现!一个男人,在那样的社会下,会做那样的事?
宝钗问袭人“宝兄弟那去了?”袭人含笑道:“宝兄弟那里还有在家的工夫!”这个话说的让人不明白了,宝兄弟可是谁都叫得的?这个家是卧室还是书房的意思?你难道是“家里”人?宝玉出去下,袭人就这样说?还有更不一般的,又听袭人叹道:“姊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礼节,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这话可是你说得的?你是谁?是干什么的?这话对于你花袭人来说,有没有分寸礼节?此其一;其二,分寸礼节一般来说是大人的事,可见宝玉他们都不小了!然后我们看这回题目的事!这分明是说给有心计的薛宝钗听的,好让自己以后有个位置,哪怕是薛宝钗当了宝二奶奶之后!
宝玉回去,“问(袭人)一声不答,再问时,袭人方道‘你问我么?我那里知道你们的原故。’宝玉听了这话,见他脸上气色非往日可比,便笑道‘怎么动了真气?’袭人冷笑道‘我那里敢动气!只是从今以后别再进这屋子了。横竖有人伏侍你,再别来支使我’”之后“袭人明知其意,便点头冷笑”,我的个天哪,我终于发现,说的好听,这也不能叫娇嗔吧?说的不好听,这个丫头吃醋了,发泄呢,她开始拿主子的谱了!
之后就是宝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当然也是唯一一次对女孩子发火了,他不理袭人了,不理和袭人性格相似的麝月了,还有更让他吃惊的呢,他发现,还是这个袭人,她居然私做主张把一个丫鬟的名字改了!!!“今日却冷清清的一人对灯,好没兴趣。待要赶了他们去,又怕他们得了意,以后越发来劝,若拿出做上的规矩来镇唬,似乎无情太甚。”我们果然发现,他发火是有理由的,因为以他的性格,他都无奈了,于是,第一次,宝玉开始悟了!他发觉每个人不过有那么一点特殊的地方而已,除了这个特殊的地方,比如“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如果这样,这些女孩子没有什么不同的,也就都那样了!
第二天,我们这位宝二爷就忘了头天那茬了,于是伸手替袭人“解衣”,我始终没弄明白,此刻,他想干什么?但我们发现“袭人冷笑道‘从今咱们两个丢开手,省得鸡声鹅斗,叫别人笑。横竖那边腻了过来,这边又有个什么四儿五儿伏侍。’”我一直在想,这是干吗呢?哪里是娇嗔?分明是威胁哪!不光吃黛玉湘云的醋,还吃四儿的醋!
贾存周的虚伪
有回宝玉开始悟了,这可坏了,有那么多的人还想和他过人世间的日子呢?那么,如果宝玉想当和尚,谁能拦的住他?如果把后边的回数也算上的话,我们知道,即使贾政跪下,也没有把他拉回到人世间!更遑论什么王夫人、薛宝钗了。
这个宝玉悟了,说“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薛宝钗一看,就给撕掉了,意思宝玉疯魔了,是和我没什么关系了?!然后她就让把这烧了!至于宝玉是不是当和尚,她管不着了!我估计,现在她还想着进皇宫当妃子呢,也不把宝玉看在眼里了!即使她心里还有这个叫贾宝玉的姨弟。
林妹妹则说“你们跟我来,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邪话。”我们得注意,这回宝玉悟禅机也好,贾政(自存周)悲谶语也罢,都是说,这回是红楼梦判词的补充、又判!这是什么意思,宝玉当和尚或许是有的,因为几乎没有人能收他的心,有的人有心无力,有的人或者就没那个心思,但我们听到,黛玉说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邪话!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林妹妹有这个能力!贾政什么能力都没有!
谶语有些什么?贾环的“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贾政开始悲谶语了,说宝玉是个枕头?自己是兽头?元春所作爆竹,此乃一响而散之物,早死;迎春所作算盘,是打动乱如麻,混乱;探春所作风筝,乃飘飘浮荡之物,要远走;惜春所作海灯,一发清净孤独,出家;宝钗“朝罢谁携两袖烟,琴边衾里总无缘。晓筹不用鸡人报,五夜无烦侍女添。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光阴荏苒须当惜,风雨阴晴任变迁!”这个是什么?我用现在的眼光,总感觉这是个钟表,与世无争也与世无关?我们不妨来看看这个正经的贾老爷。
在第九回情友入家塾时,贾政见宝玉时,是“冷笑”。十四回宝玉路谒北静王时,将北静王给的念珠“回身奉与贾政”。十七回大观园试才的时候,宝玉听贾政要来“带着奶娘小厮们,一溜烟就出园来,躲之不及”。及到后来,没避掉。因此次是宝玉所擅之事,所以,贾政“笑”;“点头微笑”;“冷笑”;“摇头”;“断喝”;“气的要命”……这整体应该是他最满意的一次了。
制灯谜时,往常间只有宝玉长谈阔论,今日贾政在这里,便惟有唯唯而已。姐弟遇五鬼时,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阻贾赦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薛蟠骗宝玉出来时,快回去穿衣服,老爷叫你呢。“宝玉听了,不觉打了个雷的一般。”
三十三回大承笞挞时,却是他父亲,不觉的倒抽了一口气,只得垂手一旁站了;贾政便问:“该死的奴才”;贾政此时气的目瞪口歪;把个贾政气的面如金纸;众门客仆从见贾政这个形景,便知又是为宝玉了,一个个都是啖指咬舌,连忙退出。那贾政喘吁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满面泪痕,一叠声“拿宝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去,立刻打死!”;贾政一见,眼都红紫了;只喝令“堵起嘴来,着实打死!”(谁人见过这样打儿子的?);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众门客见打的不祥了,忙上前夺劝。贾政那里肯听(还不肯听?爷,已经“不详”了呀);王夫人一进房来,贾政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那板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这处又如何解?);宝玉早已动弹不得了。贾政还欲打时,早被王夫人抱住板子。贾政道:“罢了,罢了!今日必定要气死我才罢!”(抱住板子,是要气死你吗?如果不抱呢?禽兽何异?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便要绳索来勒死;贾政听了此话,不觉长叹一声,向椅上坐了,泪如雨下(???此后他是哭贾珠的,哎,宝玉是什么呢?);贾政听了,也就灰心,自悔不该下毒手打到如此地步(两个人打架,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但此后后悔了,但伤疤怎么去的掉?连袭人都“咬着牙说道:‘我的娘,怎么下这般的狠手’”)。
七十三回宝玉听赵姨娘说他“已有了两年了”,宝玉听了,便如孙大圣听见了紧箍咒一般,登时四肢五内一齐皆不自在起来。七十五回赏中秋时,让宝玉做诗:宝玉听了,碰在心坎上,遂立想了四句,向纸上写了,呈与贾政看,道是……贾政看了,点头不语。贾母见这般,知无甚大不好,便问:“怎么样?”贾政因欲贾母喜悦,便说:“难为他。只是不肯念书。到底词句不雅。”(数年不见,还不夸奖宝玉两句,莫非贾珠竟是被他打死的?)
第一应该是“不肖种种”?是贾政希望人都象自己一样,结果自己的儿子也不象,所以失望气愤恼怒等等等等?这里边包括把同性恋的男伴隐藏,关键这个男性同伴是忠顺亲王府的人哪;当然还有荒疏学业,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第二应该就是关键所在了:“淫辱母婢”!按说这“淫辱母婢”也不算什么大罪,但第一是贾政正在气头上;第二当然是环少爷的话“强奸不遂”,让贾政更是气上加气,但这显然还不是最重要的,那么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第三十回王夫人这句话“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王夫人也是个女人,所以她对贾政也是有心思的,贾政也是个男人,所以书中有一回写他在赵姨娘处,他既然能到赵姨娘那里,那么他对女色还是有需要的,那么回头我们再来看这句“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都叫?“都”有谁?无非贾政与宝玉,那么说有贾政?既然已经和贾政了,这个事件就比较严重了,所以一来王夫人乘机赶走身边的竞争对手,好机会呀,所以也就赶走了;二来这也不是个事呀。到这里,我们终于明白,宝玉喜欢所有的女孩,迟早是要挨打的,但你去“骚扰”你老子的女人,难免要付出血的代价,甚至是生命的代价。其实要换成别人,也许不至于危及生命,偏偏这个人是贾政,他为了贾正经,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是儿子的?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发觉,小说中的所有人,都是聪明至极的。两年前,我曾说,再也不写如此长的读书笔记了,作为删节后的我对《红楼梦》的看法,到此为止。我想说的是,近年来,各种讲坛类、说事类节目层出不穷,讲坛里的历史,这些人好像就是古人再世,又好似那些人附体,或者这些主讲当时也在古战场或者那个温柔乡里,就是“唐宋八大家”的亲戚,或者是“竹林七贤”的邻居,人家的吃喝拉撒,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给人家递过手纸?你们以为自己有了学问?哪里知道,你们做的,就好比我这个《马车拉红楼》一样,纯属无聊之极的无用之物,这些东西,只是我的个人观点,每个人,读每篇作品,看每个影视剧,都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思想,我们有什么资格,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还要在某些主流媒体里?
在写拉红楼的时候,我曾说过:大话西游,水煮三国,歪批水浒,揭密红楼,众说古典的浪潮势不可挡?草根红人马车马自军盛怒之下,胡乱撰文,势要将文学古典的民间化进程胡搅一番!
但现在我没心思了,我觉得,还是干些实事的好,还是写些能被后世读读的文章为好,还是不要瞎编乱造了(以为自己就是司马迁呢),还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尊重历史的好。
历史就是几亿年前乃至刚才发生的所有事,而不是你、或者马自军编出来的。
请与我一起羞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