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狗吃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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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归去来兮马自军

放假了,我直奔农村的家,那里,有我的爸爸妈妈,舅舅舅妈,姐姐姐夫,表弟表妹,妹妹妹夫,有我的外甥。

我在小舅家的土炕上睡觉,醒来后盘腿坐在炕桌前,和小舅、姐夫等人喝着酒,一杯接一杯。妈和小舅妈她们已经备好的菜,也坐在了炕边,喝的猛了,也不少了,我仰面倒在妈妈的大腿上,让她给我掏掏耳朵,听她们说着农村里的蜚短流长。****的,你就长不大?!和个小孩子似的。听着小舅妈的嗔骂,我神清气爽。

第二天下午,爸爸和姐夫骑着摩托车回家,我不坐,我说我走着回去,姐夫说,五六里的路,你就不嫌累的慌?我说我喜欢。姐夫说你就是脑子有问题了。爸爸说以前他们回榆林,五六百里的路,也走呢,想走让走吧。

我懒洋洋的走在农村下午的阳光里,青草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所有农村植被的味道我均一一品尝过,哪怕让你嘴里苦三天的苦豆子,偶尔有偷放(禁牧)的羊只在吃草,咀嚼的声音是那样的亲切,飞鸟在天空鸣叫,白云在蓝天上飘荡,那是一种怎么样的久违了的自在感觉?!

上班时,我在城市,银川,不大,是管理者,制度执行者,条条框框制约着我骨子里流淌出来的自由血液及精神,回归大草原的我,四肢百骸里流淌着天籁之音,那是我最爱的音乐。

我喜欢自由自在,某些时候是个无政府主义者;我不想要小孩,即使想也只想要个小女孩,这在农村人看来是脑子有问题;我视钱财如粪土,东手来西手去,从不为明天吃什么操心,我是个“有了连三顿、没了掏烟囱”的典型代表;我重感情,觉得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凌驾于此之上……我不杀人放火,不伤天害理,可还是有人认为我没有原则,这难道不是原则?!

一只田鼠在我目光中停留,它的身体已在洞口之外,用尾巴和后腿支起整个身体,抱着两只前爪东张西望,头四下转动,极快,和我对视后立即钻进了属于它的安乐窝。里边,有它的爱人家庭,它本来饥则食渴则饮,闲来还可以谈谈爱情做做爱,我或许破坏了人家的闲适心境。

有人说我需要心理医生,我倒。我只是一个喜欢逃离和自我放逐的人,遇到困境,我总想着离开,或者到酒精那里寻求安慰,所以我关机,所以我爱喝酒,有红颜知己实为人生一大乐事。作为我的朋友,你必须尊重我的一些习惯,比如我的酒和小动作,其实你可以告诉我,除了酒,人生还有很多乐趣,那些乐趣都增加了人生更美好的可能。

在沙滩上我睡着了,午后的阳光及沙滩均会增加我的睡意,一只沙牛牛在我的手指边绕来绕去,它终于知道那是一块肉,它咬醒了我。我也是肉食主义者,它在提醒我,该回家吃我妈炖好的羊肉了。

假期三天纯粹******胡搞,你都没有放松就得继续亚健康了。没办法,我得吃饭!

在城市里,有钱赚,有美女可看,至少,那些,也可以吸引马自军的目光。

于是,我又回来了,成了一只城市爬虫!

2010年5月5日写于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