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温暖的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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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执着的仓鼠

女儿带回两只小仓鼠,知道我不准养,在向我如实坦白之前,先偷偷将其藏到一只鞋盒子里。

只准养两天!我知道后宽容地发了话。然而,当女儿欢天喜地跑到藏匿之处准备将两只仓鼠光明正大地找出来时,却发现两个小家伙早已逃之夭夭。

一家人四处觅鼠,最终分别在卫生间下水道和餐桌下将它们逮住。仓鼠不大,如同两只乒乓球,老公将它们放进鞋盒内,扣上鞋盖再用透明胶带粘住,又用刀片在盒顶处精心精意开了几处天窗,作为通风。天窗处的光明使盒内的仓鼠于黑暗处见到了一点点希望,它们踮起脚尖,立起身子,拼命想探出头来。不一会儿,老公便发现,小仓鼠累得四蹄朝天,抽搐不已。

看来鼠巢不够科学,这样下去仓鼠必死无疑。于是老公重新为鼠筑巢,仍然是鞋盒,却不开天窗,只用筷子在盒身两侧扎若干小孔透气。老公很为自己的作品满意,以为合理又安全。

夜深人静,被某种声音吵醒,“嚓嚓嚓”很是执着,是一种频率很快的啃咬声。由于困倦,无心理会,便又继续睡去。第二天一早,不见盒内有动静,再一看,两只仓鼠早已无影无踪。而盒上的一个筷眼,居然被鼠啃得大如硬币,纸屑铺撒在纸盒周围。

辛苦啊,原来仓鼠整夜都在为此而奋斗!找到一个突破口,锲而不舍地埋头苦干,最终取得成功,胜利逃亡。

只好继续寻鼠,千辛万苦才将其捉拿归案。这次,老公找到一只塑料箱子,将箱盖扣死,为了通气,又用剪尖奋力在箱壁上钻开几个小眼,只比绿豆大些。箱体是硬质塑料,十分坚硬,我们一致相信,这次绝对万无一失了。老公将鼠恶狠狠地关到里面:“看你往哪儿逃!不信你那小牙能削铁如泥。”

然而,鼠还是逃了。一夜过去,塑料箱体上某个小孔又被开拓成能容鼠身出入的洞,边缘处还依稀残留着鼠的血迹。不禁愕然,什么叫执着,这就是执着!

以前有一支歌,叫《老鼠爱大米》。今天才深深体会到,老鼠爱自由。为了获得自由,这几天,它们不屈不挠、彻夜不寐,仅凭两颗细碎的小牙通宵达旦地奋战,不惜割裂嘴唇,只为摆脱束缚,逃出牢笼,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精神可嘉!它们的执着彻底将我们打败,一家人为它们的精神所震撼。震撼,这个词,虽然有点煽情,但我们感觉的确如此。再次捉到仓鼠,老公只好牺牲一只漂亮的塑料大桶,鼠在桶里得以自由奔跑,且无处下嘴,终于没有再逃。

(2011年7月11日发表于《银川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