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我努力的回想以前学到的关于对付这种鬼怪的所有办法。
我开始静下心来想着眼前的情况,眼前如果猜的没错,应该就是魅把我带入了另一个时间维度,也就是另一个时空。
这跟鬼打墙很相似,就是在一个循坏的时空里在设置一个循坏的时空,也就是说我现在所看的的十几米外的空间其实就是我刚才站立的空间。
太恐怖了,我想着,这个魅已经拥有了比人还高的智力。
方圆几十公里都是茫茫雪原,它的衍生环境一点就是依附于水和高原上充足的灵力。
也就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它的属性是水!
我突然想起这一点,然后接下来依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就是土或者木都能克水。
我摸了摸身后的桃木剑,就是你了!
忍着疼痛将手腕上的血又挤了挤,往桃木剑上一擦,提起剑就往它那里刺去。
“呼”的一声,眼看我就要洞穿它的心脏,它突然就在我眼前消失了,只留下一片空寂的白色世界。
我往周围转了转,都没有看到魅的身影,我气极,大喊道:“你出来!”
然而,回答我的只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看来这样不行!
我将手上的鲜血滴在洁白的雪地上,再用桃木剑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当符咒的最后一笔将要画完时,我所处的空间开始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我摇摇晃晃,狠命的抓住了桃木剑在虚空中挥了几下,再将米洒了一把在雪地上,大喊一声“开!”
我周围的世界在震动,天空中不断有闷雷和闪电划过,我静静的注视着周围的变化时,突然一阵天昏地暗,我“啪”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静静,静静??????”
远方有人在唤我,是我熟悉的声音。
“张启一,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我拼了命的叫唤着。
不一会儿我便见到雪地里有一个身影朝我这边飞快的跑过来。
是张启一,我确定眼前的是他。
“静静,你没事吧?”张启一看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的我问道。
我摸了摸屁股后面,一阵冰冷,衣服都湿了,于是让他赶紧将我拉了起来,看着他焦急的眼神,我说:“没事。”
“你刚才去了哪里?”他问。
“大概是被困在魅所结的结界里了,一直出不来,找不到你们。”
张启一替我拍着身上的褶皱的衣服,说:“哦?你也遇上结界了,是在另一个时空?”
我点了点头,说:“是。”
张启一笑了笑,问我:“那你有没有在那个时空遇到谁?”
我好奇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想当然的说:“有啊,遇到了魅啊!”
张启一一脸不死心的问道:“出来它就没别人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刚就和它纠缠来着。”
张启一狐疑的看着我,他微凉的手掌拂上了我的眉梢,很认真的对我说:“在我的世界里,出现了你。”
我的脸蹭一下就红了,不敢正视他的双眸,一把拍开他的手,说:“不就是看见我了嘛,你现在也看见我了啊。”
张启一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拉起我的手,说:“走,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我们一路走了过去,身后的浓雾在消散,身前的浓雾在凝集。
张启一冷了眸子,看着眼前越聚越多的浓雾,不禁骂道:“我去,给脸不要脸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一张纸符篆从他手边腾空而起,我们的对面魅的身影也显现了出来,张启一冷冷的说道:“识相的赶紧给我让路!”
魅站在那一片浓雾了,看不清它的面容,只看见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轻轻的飘散开来,然后越长越长,像条蛇一样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挥动手中的桃木剑,对准了狠狠一刀砍了过去,火红色的长发被削去了一截,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原貌。
我将沾了血的米朝头发扔去,又用桃木剑沾了血,趁着米粒在头发上炸响,一把将桃木剑朝着魅的眼睛掷了过去,张启一在一旁给飞速而去的剑注入了强大的灵力,此时,那柄桃木剑就像一把寒铁似的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碰”的一声,桃木剑应声而落,竟然被魅给硬挡了一击。
张启一看到眼前的情况,似乎并不意味,他手一扬将桃木剑招了回来,然后在雪地上飞快的画了一个大大的符,再用灵力化成利刃割破了一根中指,将鲜血缓缓的滴入阵眼处的雪地中。
洁白的雪地上突然留了一块突兀的红色,张启一看了看对面的魅,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
他突然飞身过去,一把扑在了魅的身上,将手中的桃木剑猛地对准魅的眼睛一刺,那魑魅的反应也超快,竟然被它一把避过了,张启一飞身开来,又突然扑了上去,他割破的手指在魅的背上轻轻的一点,突然魅的口中就发出“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像看见了特别恐怖的东西一般,双眼大睁,全身哆嗦,连火红色的头发都在颤抖着。
张启一趁着这时候一把抓起了眼前的魅,将他扔在了事先准备好的阵法当中,挑起桃木剑,对着阵眼中心注入了灵力,然后大喊一声:“破!”
巨大的炸裂声宛如穿透了这个时空,我看见我们眼前的浓雾在顷刻间散去,风从四面八方刮了过来,吹打在脸上刮得生疼。
我看到了四周高耸的雪山,洁白的冰川和我们脚下厚厚的白雪。
“张先生张小姐果然不负众望啊!”张子世走了过来,也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奎伯,郝贺和吉尔玛他们。
我愣了愣,问张启一道:“怎么回事?”
张启一揉了揉我的头发,从身后的大背包里掏出纱布和药水帮我包扎好受伤的手腕,一边看着我疼得龇牙咧嘴的脸,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个二货,这是在嘲笑我怕疼吗?
张启一看了看我,笑道:“只有我们两个人进入了被魅迷惑了,其他人都没事啊。”
我恨恨地看了张子世一眼,说:“你的意思是张子世将我们俩当靶子?”
张启一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他定定的看了张子世那边一眼,对我说:“走吧,我们上路了。”
前行的道路被辟了开来,吉尔玛和张子世走在前面,四周都是高耸的雪山,我们从雪山中间穿行而过,顿感大自然之斧凿天工。
不远处,那座巍峨高山,云端横亘在半山腰,如银如炼,我指着它问张启一道:“那就是玉峰吧?”
张启一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们快到山脚下了。”
前面的奎伯和郝贺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看着云端之上的山峰,叹其之高,又不禁萌生出许多的担忧。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看着奎伯,看着他一路跟着我跋山涉水来到这儿,心里真的很感动,同时又有点很好奇,因为有时候他看着远方的眼神似无尽的往事埋在心底,所以有时候我不禁去想,奎伯到底是因为我,还是也有其他的目的?
张启一在这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靠近我,附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千万要小心这里的每个人,特别是上山之后。”
我愣了愣,不明白他这时候说这话的意思,问张启一,他只是朝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告诉我以后自会明白的。
以后。
又是以后。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我根本就不了解他。
姥姥说的对,不能太相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