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冲动的青春——泪水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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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读者

“高中是九年义务教育外的三年不义务教育,是通向象牙塔或者社会场的必由之路,是青春的觉醒期和叛逆期,是拥有火热的激情奋战的决心偶尔的颓废以及初恋的发祥地。”刘华在高一阶段培养成了记日记的优良习惯,并在扉页中写道“日记乃一日一记,一日不记非日记,一日之事笔来记,心中有话脑来忆”。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其次,培养了第二个习惯就是到了每周日下午到环球书店淘书,那时刘华还是风华少年,对于名著有着极大的欲求。他勒紧腰带省吃俭用买回了后来被认为是垃圾的译林文丛《牛虻》《简爱》《茶花女》《小妇人》《幽谷百合》《战地钟声》《麦琪的礼物》,《海底二万里》《安娜卡列尼娜》《大卫科波菲尔》等等,成了名著们的忠实读者铁杆fans,以至于到了大学图书馆见到洋鬼子写的书就想呕吐,这还得感谢那些神通广大无多不能的盗版商,把书拷贝得如此精良,却只有2~5元的超低价位,省下几个馒头就搞定了。沉浸在书山中纵情攀登文艺高峰,这样做总是事出有因。肖克丁说他个子小不应坐在后面,于是就调到了第一排靠墙,请诸位记好了,这个地方可是个尿骚之地。老师的板书你休想看到,在左边写字肥硕的身躯挡住光线,到右边写光线太强以至于看不见。于是乎刘华的数学成绩从此告别60分走向下坡路。在其间,刘华拼命逮准机会找998的男生欲结八拜,工夫不负有心人,在饭场上他认识了一位同样站在大伙屋檐下的仁兄,名曰郇欢,这名字起的又好听又好记,和某种宠物的常用名类似。那时候赊店二高还不曾有餐厅,所以大伙就在灶堂吃饭,晴天两大家族分列左右,一字排开,吆东喝西招揽顾客。阴天,将做饭的窗户一开卖饭,弟兄们就窝在房檐下吃饭,这个情景和《平凡的世界》那个高中基本上差不离。反正不管怎的刘华结识了郇欢,两个人在饭场上边吃边聊毫不快活。聊着聊着,刘华就开始发问了,你们班那个长发女孩叫啥?我们班长发女孩多了,哪位?就是那个大眼睛穿着很城市化的很有气质的MM。我还是搞不清,这样,第一节课你到我们班来。于是乎,刘华就去了,一眼就认出了前排中央的那位。郇欢告诉他,那个女生姓姜名莉,乃县城人士,据说是某局长千金。刘华看着她埋首翻书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怏怏地溜了出去。高中课程无非是初中的翻版与延伸,无甚新意。刘华对于文科可谓轻松应对绰绰有余,过了一个月就趁着学校放每月一次的例假骑老驴回了家。

没想到,他姐姐居然也在。刘荣(就是被水冲走的那位)变得明显丰腴多了。刘华央求姐姐诉说她的流浪经历,刘荣皱眉不答。刘母在次日中午趁刘荣串门之际将事情抖露出来。荣妮被水一直冲到了汉阳一村庄。恰巧一位老大哥捕鱼,见不远处漂着怪物,忙请来乡邻打捞,此时已是端午中午。刘荣坐在木床上惊惧异常。这是下午四点零八分的汉江,一声炸雷似的呼喊,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睁开朦胧眼睛,见自己躺在一渔家小屋的温床上,旁边一位60开外的大叔正在唤她。癔症了老半天,才想起自己做梦坐了宇宙飞船遨游太空,再一惊,自己怎么穿着旧社会的蓝色对襟小袄。大叔忙解释道,不是我干的,是她帮你换的。荣妮顺指头一看,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妪已经在屋外升起了野火,正在烘烤湿衣和鲤鱼。很快,湿衣烤干,鲤鱼飘香。刘荣吃了鱼,精神百倍。便回忆起睡觉前自己明明在家醒来后怎么又跑到这旮旯里来了。老汉作了解释便问可从何方来。刘荣一想自己在家的不顺心便说,民女无所依靠无家可归,还望大叔大婶收留。大叔大婶正好膝下无子,不如认个干女儿。此后刘荣便帮忙织网剥鱼烧火洗衣,一家三口过得其乐融融。转眼间到了秋里,刘荣早就厌倦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生活,听说外面世界很精彩,老想出去闯闯。恰巧这时小渔村回来一青年说是汉阳城里招侍者端盘洗碟,待遇优厚。大叔大婶挽留不住,便任刘荣跟其进城,并说常回家看看。刘荣走了三步回头九次,最后又跑了回来,扑通跪在两位老人前面,大叔大婶,女儿不孝,对不住你们啦,大恩大德来日再报。二老流下浑浊的泪水,依依惜别。于是乎刘荣就到了城里整日择菜洗菜,招待四方来客。侍者部落有一位青海湖畔的妙龄小伙,剑眉皓齿玉树临风,深得刘荣青睐。两青年一心一意挣好钞票就去结婚。在八小时之外,船舶拥挤的码头上,两人卿卿我我海誓山盟。荣妮将身世也告诉了对方,对方将经历透露无疑。小伙突然提议,咱们回去见见爹娘,反正汉城宛城一水之隔,不远。刘荣觉得此计甚妙,毕竟离家一年多了,有点想家之感。二人请假到了车站,坐上火车一路有说有笑赶往刘家寨,刘父刘母一见小伙,还道他是救命恩人送女还乡。问清了不是就埋怨刘荣为何不感谢两位老人,之后又得知小伙是千里之外八竿子打不着,山高路远坑深的穷光蛋,马上安抚住两人,去找刘得福刘得禄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