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冲动的青春——泪水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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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打工

刘华离尤香班级门口越近心里越敲鼓,终于一步步挪了进去,看见尤香身边恰好没人,像个老相识一样坐在了旁边。香香正在做题,看了刘华一眼,那诧异的神情表示她压根就不认识这位不速之客。刘华咳嗽了一下,然后咽了咽口水,郑重其事地自我介绍,我叫刘华,来自999班,留意你已经很久了,想和你交个朋友。香香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用力地白了他一眼,刘觉得她这一眼挺妩媚,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赶紧整理了一下情绪,说,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香香朱唇轻启,您没问题吧,这里是教室,不要打扰我学习好不好,拜托了。刘华争辩道,可是可是……没什么可是的,想交朋友是吧,做我的朋友首先一点就是不要在我学习的时候烦我。那什么时候你有空呀?什么时候,我想,喔,等我考上北大那天吧。刘华听完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小妮子人不大口气倒不小,便说道,我是真的很想和你认识一下。可以呀,我们现在不就已经不认识了吗,你还想怎样,好了啦,别烦我了,拜拜!香香下完逐客令,便头也不抬地做题去了,刘华自讨没趣,灰溜溜地走了。但是心里还是割舍不下,就又炮制了一首写给她的歌词:

梦中的桃源

曾经跋涉了万水千山

终于来到梦中的桃源

这里有高耸如云的峰峦

这里有清澈见底的石涧

姹紫嫣红的野花倾绽放在河两岸

悠游的白云飘荡在青山之间

如今走遍了西北东南

终于又回到了梦中的桃源

这里实在是别有洞天

这里实在是天上人间

秀美的鱼儿在水中唼喋

轻捷的鸟儿在天空翱翔

桃源呀桃源让我魂牵梦萦的港湾

你可知道我对你有多眷恋

桃源呀桃源

让我日思夜念的地方

你可知道我对你的心永恒不变又故伎重演寄了出去,不敢想象尤香有什么反应。

转眼之间暑假来临了,刘华和几个同学商量好要一起打工挣学费,顺便接触一下社会。在家里休整了一段时日之后几人坐上票车直奔市里早就联系好的渊源矿泉水公司,几个人有的来过市上,有的还是大姑娘坐轿第一次。面对繁华的都市漂亮的街景不禁感慨十分浮想万千。想当年这里是东汉时期为光武帝刘秀的发迹之地,秦汉时叫宛郡,故有“南都”、“帝乡”之称。曾孕育出“科圣”张衡、“医圣”张仲景、“商圣”范蠡及“智圣”诸葛亮等人,下面节录李白老师的《南都行》以飨大家。

南都信佳丽,武阙横西关。白水真人居,万商罗鄽阛。

高楼对紫陌,甲第连青山。此地多英豪,邈然不可攀。

陶朱与五羖,名播天壤间。丽华秀玉色,汉女娇朱颜。

清歌遏流云,艳舞有馀闲。遨游盛宛洛,冠盖随风还。

走马红阳城,呼鹰白河湾。谁识卧龙客,长吟愁鬓斑。改革的春风一吹,这座古老的城市日新月异,基础设施建设发展迅猛,实在是往事越千年,今非昔比了呀。刘华他们第二天早上正式上班。主要的工作其实就是接个货单拉个板车给人家送矿泉水,在烈日下行走,在楼梯间爬高上低,在钢筋丛林里卖力干活。晚上常常累得骨头散架,这活儿是孙喆联系好的,虽然苦点累点,但是也很充实,最重要的是自己能挣钱了。

闲话少说,拣要紧的,且说几人干了一个多月后,学校快开学了,就领了工资准备回家,半路上竟然横生许多枝节。车行到半路,猛然间天昏地暗暴雨突降,漫天匝地都是水雾,似乎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车子在大雨中颠簸了几下,突然紧急制动,司机说,车子撑不住了,快没油了,要加价。众人骂骂咧咧但是都急着回家,于是每个人又在原来10元的基础上加了5元,司机收钱完毕,才又重新启动。走了10多分钟之后,又停了下来,司机向乘客喊道,诸位旅客同志们请注意,旅客同志们注意了,这次车真的没油了。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可如何是好呢,不如大家先歇息一下,看看能不能拦个过路车,借点油。那么在这期间谁饿了,这里有大饼,两元一张,抓紧时间抢购吧。刘华心想,这么丁点儿一块破饼子,市面上只卖五角,真是应了肯尼迪的那句老话,做生意都是狗娘养的。许多乘客刚开始不买账,但是车子停了大约一个多钟头,还是没有动静,就饿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起来,后来终于有一辆过路车肯帮忙,加了点油,车子又启动了,然而突然又陷进了路正中的一个小泥窝里,司机又停了车。实在走不动了,再加5元钱吧。有人又开始质问咋乱收费,司机厚颜无耻地笑着说,毛主席他老人家告诉我们,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双方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雨慢慢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又露出头来,打量着车厢的人们,刘华他们估摸着离县城不远了,就商量了一下,几人背着行李就下了车,就不加钱,就靠双脚走回县城!但是大路由于车辆较多,车轮滚滚处水和泥巴到处飞溅,很恶心。几个人就走小路,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条废弃的铁路线上,两条锈迹斑斑的铁轨伸向遥远不可知的远方。几人踌躇着,想着要不要原路返回,这时铁轨那边来了几个少年。刘华赶忙询问,请问哥们儿,这条路通不通赊店呀。对方为首的一个接道,想问路好呀,意思意思先。刘华说,意思意思是什么意思?为首的回答,按道上的规矩办,留下买路财。孙喆说,哎呀,这位大哥,我们都是一些穷学生,哪来的钱呀,还望指点迷津呀。对方一个戴眼镜的和为首的高个子对了一下眼神,说道,没有是吧,我们搜搜先。先字还未落音,手一挥,几个人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