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和昨天一样的我上了课,再睡了一觉起来,心里想,已经是第三天了。走了出去,沙发上只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只有一个。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她是一个女子,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是中间有一个玲,玲忽然哭了,我抱住了她。在绝望中间,二个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我们拿着蜡烛走进那几位老师的休息室,只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他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她说:我昨天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体。但是……她抬起双手,但是,却连血都没有……我无声的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她狂野的吻住了我,我没有动,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她说:我怕。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我别无它念,于是,只好用欲望来抒发着一切压力,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包括死亡,我和玲深深的纠缠。
第四次上课,我平静的将课上完,然后,我背负着手看着他们收拾好书包,鱼贯而出,我发现,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和玲走进了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阴森的楼道中,我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气息来临,心中一下惊冷,马上贴着墙壁而立。果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后而向前走过,没有发现我们,所以,继续向前巡视着。而我,也惊恐的发觉。又是没有呼吸的,我紧紧的拉住了玲的手,我们停留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门上都挂着班级的名称。我们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往里面一看,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学生们都在里面熟睡着。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回过头来,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老师,你的好奇心太重了……他的双眼流出了血来,身后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玲就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都是低垂着头,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这时,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王剑。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的脸,我想起了王校长那张干瘦的脸,想必,是父子。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我想,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玲,忽然开口:老规矩,只能活一个。学生们慢慢的围了上来,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一块块腐烂的躯体掉落下来,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口:选我吧,放过玲。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那些手中间,有着枯骨一样的,有着腐烂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一片平静,玲,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在它们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了昏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摸摸自己的心脏,依然在温热的跳动。看看表,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只是,玲已经不知去向。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等我。他开口:我知道你会来。我问道:你是人是鬼?玲在哪?还活着吗?他忽然大笑起来,笑过后用依然阴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后,那时,一切都会揭晓。
这天晚上,我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就象伏清一样,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我闻到了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依然是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障眼了,全都露出了原形。只是,我现在是个瞎子。就这样我压下了全部的恐惧上完了第十天的课,在最后一节课上完以后,我取出隐形眼镜,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一般的是行尸走肉,他们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都化成了一滩滩的脓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都消失不见。
我走出了校园,校门敞开着,门前放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着一匝匝的钱,10万。为着这个,我叹息着,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我始终记得,她在我怀里样子,我醒来后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我想我爱她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伏清,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我们相对无言,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明南中学,只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上书明南墓园。旁边有着简介:于1998年食物中毒,全校师生无一幸免。下面是长长的名单,名单里有着王校长,王剑,张若水,秋芳,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还有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玲……我惊恐的回过头来,伏清已经无影无踪,我的背后,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伏清……南翔。
一阵大风吹过,鬼气森森。天忽然黑了下来,黑色的皮包被打开,漫天的纸钱乱飘,这时,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了那个充满了恐怖的校园。……忘了说一声,我的名字,就是南翔……
“怎么可能?”凤羽瞠大了眼睛,“宁采臣居然纳妾?”陆判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那个时候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可是宁采臣不一样啊?”“有什么不一样呢?”淑娴凉凉的笑道:“女人自古都是传宗接待的工具罢了。现在也没有好过多少。”她放下茶杯,眼中依旧是凉薄的意味:“杭州的那位副市长可比古代允许纳妾的男人厉害多了。情妇是两位数,啧啧……不知道是10呢还是99呢?”陆判重重的叹了口气:“人间的贪官越多我们也就越忙。”淑娴同情的看了陆判官一眼:“到时如果他魂归地府,忙不过来的话我们就过来帮忙!”凤羽道:“难道地府的鬼差不够用吗?”陆判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过去地府招人,一般考虑人间的官员,过去的官员有很多刚正不阿的人。等他们阳寿尽了要么补任城隍,要么补任土地神。这两个职位补满了之后就先来阴司帮助十殿阎罗管理地府。那些底下的干杂活的小鬼都是从阳间衙门的衙役中选来的。文书么都是那些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找些文笔人品都不错的过来干活。现在么……”陆判苦笑了一声:“不是说现在的官没有清官,关键是好官太少了。城隍和土地都招不满人,怎么会有人来补任阴司的职位?”凤羽很是不解:“为什么不从死去的人里面招录呢?”陆判不听还好,听了气便不打一处来:“哼!指着现在的这些人,还不如指望母猪去爬树。上次我查了查生死簿,知道有个文学教授要来地府。他来了之后我就让他暂时担任一下抄录的职责,字好不好看倒是一说,关键还有好些错别字。问他居然说这些小事都是助教干的反而让我给他派两个助手。害的我被阎君好一顿骂。”顿了顿又道:“后来几个综合执法的队员死后我本来想让他们帮我维持一下地府的秩序。结果他们倒好,非说孟婆是无照经营,差点把孟婆的摊子给砸了。你说这不是添乱吗?惩治贪官在阴间算是个大工程,我们人手本来就少……”凤羽道:“不如大人带我们参观一下地狱,我们也好长长见识。”陆判看着淑娴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怎么不问问你的淑娴姐姐啊。两千年前她可是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淑娴转转手中的茶杯,一口喝干了茶杯中的茶水:“陆大人何必要旧事重提呢?”语气骤然冷了几分,看着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凤羽跳出来打圆场:“去吧去吧,我还没看过地狱是什么样的呢。让我长长见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