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又叫了几个工匠,在状元爷进村之前修好房然后灰溜溜的回去了。田老汉让老婆烧茶招待众乡亲:“多谢列位仗义执言。”众乡人道:“哪里哪里!”村长道:“幸好田文考上了状元,不然还不知道怎样哩!您的苦日子过去了以后就等着享福吧!”田文成了田老爷,田老汉成了田老太爷,田文在京中做官,娶了尚书府的小姐。田文并未为难黄老爷,黄老爷倒是惴惴不安了许久。田家将当初的欠款送到黄老爷家时,黄老爷说什么也不肯要。最后县太爷做主黄老爷才收下了当时的200两银子的抵押款。田老太爷这时已不是昔日的种田老农,对当时不可一世的黄老爷说话也硬气起来:“我儿想娶您家的小姐当二房夫人。不知您意下如何?”黄老爷大喜过望,满口应承:“能和您攀上亲家真是我家前世修来的福啊。”不日便将女儿一台小轿抬到了田府上。
田老汉去世时也是满面的笑容,到了地府。正好地府需要人手种福田,田老汉就和陆判订下约定。自己不转世,只愿田家祖祖辈辈出状元。“然后就上了贼船了对吧!”淑娴刻薄的说道,“陆大人还真是狡猾呢!”陆判苦笑道:“谁能想到人世变迁会成这样。”田家村经过岁月的变迁,田老汉的子孙却一直住在这里。田家的孩子是乡里也是全省的高考状元。乡间流传的民谣:“吃糖就吃梨膏糖,嫁郎就嫁状元郎”也是从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田家对这个孩子充满了希望。当然阴间的田老汉对于这个玄玄玄孙也是充满了希望,正如对田家之前的状元子孙也是一样的。可是农村的地却因为规划改革的需要被卖给了开发商,经管人是位姓黄的主任。他在这些农户的地上打起了主意,政府给的拆迁款,他私自留了一部分。给农户的拆迁补偿少的惊人,而向开发商那里又收了一份好处。农户当然不干,因为在现在房价飞涨的今天,到手的钱还不够在规划区买一间厕所。其中反抗最为强烈的还是田家。似乎田家的倔强的性格是祖祖辈辈遗传下来的。那些反抗的农户再接到停水……停电……匿名信以及花圈的恐吓之下。打算就这么认了。并且找房子纷纷搬了出去。可是田家的当家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关系比较好的农户劝道:“民不与官斗,再这样下去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田家的当家人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我就是不搬,他们还能把我的房子拆了不成。又不是旧社会!”见劝不动,农户摇摇头收拾了东西转身离去。黄主任带着综合执法的人来到田家:“你搬还是不搬?”田家当家人看了一眼主任说:“不搬!”黄主任有些恼火,“我今天是来落实拆迁政策的。你这样是妨碍公务,我们有权拆掉你的房子!”当家人也火了操起把铁锹:“你们今天要拆我的房子,就从我身上踏过去!”“拆!”黄主任大喝一声,他心中很是焦虑。如果不能按时完成拆迁,一是对开发商不好交代,二是怕拖得久了自己的这点事被上面查出来。于是带人强行拆迁,在这样粗暴的拆迁过程中双方发生了冲突。房子拆完时,田家人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村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可是田家的当家人却怎么也没有醒过来。在阴间的田老汉除了伤心之外,最多的就是不解。为什么身为状元的儿子救不了父亲呢?不是说现在的社会都是什么民众的利益高于一切吗?百姓见官都不用跪了,怎么还会有当官的公然打死人了呢?尽管什么暴力拆迁啊,这几年是数见不鲜。可是田老汉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衙役敢把状元的家人打死。而且还什么事都没有。那自己这将近三千年得福田是给谁种的呢?他一次次的去找陆判官,陆判也无法向他解释清楚。“状元不是天上的文曲星吗?”“是文曲星没错。”陆判无奈的看着固执的老汉,“可是现在的状元和那时候的状元不一样,那时候的状元等于现在的公务员。”“公务员?”老汉更加迷惑不解?”可是公务员有几个在考试时也不是第一名啊。”和老汉解释不清楚,陆判只好找个机会溜走。所以每次见老汉来找自己,自己能躲就躲。所以,田老汉苦思冥想了好久,终于说道:“原来,现在读书没什么用。判官大人啊,俺要改一下当初和地府签的契约。俺要俺老田家祖祖辈辈都当公务员。”田老汉天天缠着陆判改契约。现在陆判有些无奈的看着凤羽和淑娴:“和地府订的契约怎么能说改就改呢?”阴间的人不明白现在的人情世故,还是淑娴这个混迹人间数千年的妖精像是有了办法。她似乎是忘记了刚才和陆判之间的不快。于是便道:“我去和老汉说一说吧!”她找到田老汉:“老人家。”老汉闻言抬头望着淑娴。淑娴笑道:“您和地府的契约不能改。”老汉失望的低下头,淑娴又说:“现在公务员和原来的状元一样都要考试的,田家的人辈辈都是状元。考这个也是状元!”田老汉的眼睛亮了一下,随之又黯淡下去了:“状元又怎么样,我看了下能考上的很多都是爹妈有权的。也就是官老爷家的人。”淑娴说道:“您不能这么看,有的考试还是很公平的。比如说国家的公务员之类的。以田家的文运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田老汉眼中的不信任动摇了:“真的么?嗯,看姑娘的样子应该是个诚实的人,不会骗我。那我就不改了。”老汉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土回去了,“诚实?”凤羽上下打量着淑娴,自从和这个狐狸精认识一百年了自己从来没有从她身上看到一点点和诚实有关的东西。“我这也没有在骗他。”淑娴无所谓的笑了笑,“就算是清朝末期那么混乱,还是有公平的东西。虽然我从来不认为那些官僚的思想会消失殆尽,不过至少还是要抱一点希望的吧!”说完她横了一眼凤羽:“再说了,如果真的按他的主意改了契约,不公平的事只会更多!”陆判松了口气,便对淑娴行了一礼:“多谢姑娘!”“哼!”淑娴转身摇曳生姿的向地狱走去。
话说那八公山下,数十里一马平川。每当夏季节,这里一片郁郁葱葱,芳草如茵。由于这里离城镇不是太近,周围农村居民也较为稀疏,于是这里便了兔类最理想的栖息之所。自古以来,兔类的先祖们就在这里生息繁衍,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由于人类的不友好,常常有被称为“猎”的家伙来到它们这生活乐园无端扰,弄得它们这美好家园鸡犬不宁。
但更使这里的兔类们痛心疾首的事发生了。按照类的历史纪元,社会已经发展到二十一世纪。由于现代人类的通需要,一条条宽大无比的道路迅速出现,人类把这些道路称之为“高速公路”。就在前面不久的一天,这八公山下突然响起了隆隆的机械吼鸣声,无数的像车辆那样且装有巨大手臂的机械一齐开进了这八公山下如茵的草地,只听得们把那些不断吼鸣的机械着“挖土机”……“推土机”……“压土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