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情点错兵
2842400000011

第11章

“能有多高?”

“九出十三归。”这意思是借一万,给九千,最后却得还一万三,标准的高利贷算法。

“你怎么不去抢劫?”

“我正在抢劫你呢!先生。”

“OK,两个十二寸的冰淇淋蛋糕。”柳慑笑了,命案发生到现在近半个月,他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打心里感觉到愉悦。

“你太慷慨了,先生,我本来只想要一个的。”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帮我跟小蜜说声对不起,我去做事了。拜拜!”他挂断电话。

郑士衷笑望著他。“看来你跟你未婚妻很合拍嘛!我还以为相亲结婚一般没什么感情的,看来我错了。”

“这是我未婚妻的姊姊,等结了婚,我也得喊她一声大姊了。”由小甜变大姊……柳慑胸口又是一闷,怪莫名其妙的。

算了!儿女私情先放一边,查案重要,赶紧把田甜E来的名单印出来,有了它,破案指日可待。

郑士衷搔著头,回想柳慑刚才讲电话的神情,浑身轻松、两眼发光,分明是对著情人的样子,怎会是大姊?是他观察力退步了,还是柳慑对感情太迟钝?不解。

柳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婚的。

但这绝对不能怪他,婚前筹备期他一直忙著洗刷自己的杀人嫌疑,别说准备结婚用的东西了,他连拍婚纱照的行程都取消,没那个美国时间啊!差不多有一星期,他每天吃睡都在警局。

这还是托田甜的福,他得以避免顶著杀人嫌犯的帽子做新郎;而一干差点被狗仔烦死的警察也顺利逮到杀死红毛小子的凶手,原来就是发现尸体报警处理的酒吧服务生。

命案发生当晚,也是这名服务生在柳慑酒里下药,为的是柳慑破坏了红毛小子的好事。

服务生藉工作之便向客人兜售大麻、******等软性毒品,红毛小子家境富裕又爱玩,遂成了他的最大客户。

但红毛小子越玩越夸张,本来只是找一些同好开个摇头派对,最后却进展到在酒吧找落单女子下手。

那一晚,柳慑教训了红毛小子一顿,服务生转身也替红毛小子报了仇,事情本来应该就这样过去,但红毛小子不服气,非要再整柳慑一次不可;于是在酒吧打烊后,带了铁棍去找服务生帮忙。

服务生在酒吧里见过柳慑几次,知道他是刑警,偶尔整他一次可以,可要跟警察对干,他可没那胆量,因此苦劝红毛小子罢手。

红毛小子大概是药嗑多了,心情激动,听不进劝不打紧,反怪服务生胳臂往外弯,同样该死,执起铁棍就打。

酒吧的大门和窗户因此被破坏,服务生被逼进酒吧,激烈反抗,两人一阵扭打。

到底打了多久服务生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回过神来,红毛小子已经死了。他匆忙逃跑,担惊受怕七、八个小时,才想到不如假装发现者报案,以撇清自己的嫌疑。

恰巧柳慑又奉命去查案,服务生看到他,临时起意将杀人罪栽到他头上,于是柳慑就倒大楣了。

真相至此大白,堵住了立委叫骂不停的嘴,也顺利赶走守在警局外头的媒体记者。所有员警都乐坏了,除去留守人员,一干人等先去吃饭、唱歌、喝酒,疯狂庆祝。

尤其柳慑更是大家恭喜的目标,啤酒、红酒、XO,只要是酒,众人就拚命往柳慑嘴里灌,哪怕他已躺平,还是有人不放过他,一旦他发出些许声响,立刻又被抓起来再灌一杯。

最后是柳母发现吉时将过,儿子还没出现,找上警局询问,才在KTV里找到醉得不醒人事的儿子。她只好花钱请人将儿子抬进车里,匆匆忙忙迎娶新娘去也。

期间,被亲戚架著完成繁复嫁娶仪式的柳慑曾经清醒片刻,但喜宴一开始,损友们一杯又一杯的敬酒又让他的脑袋陷入完全当机状态。事后母亲不停怪他丢脸丢到家,可他也不愿意啊!一切纯属意外。

结果送客的只有新娘一人,因为新郎醉死了。

柳母还是出动了四个邻居才把柳慑抬进新房……她不是没想过弄醒儿子,但浓茶灌了三大杯,人还是不醒,没辙啊!

田甜独自送完客,又给家族长辈敬过茶,然后帮著柳母收拾善后,直忙到快半夜才得以清闲。

柳母很不好意思。“那个……阿慑这混蛋,这么重要的日子还喝得烂醉,回头我一定教训他,你别怪他。”想到被那么多亲戚指指点点,柳母就有股掐死儿子的冲动。

反倒是田甜毫不介意地轻笑。“如果是我能摆脱杀人嫌疑,也会跟他一样兴奋到昏头的。这事不怪他,我家人也都能体谅,没事的。”

“你真好,阿慑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她能嫁柳慑,何尝不是福气?她还没碰过哪一个男人这样令她心动的,光只是接近他,心就怦怦跳。

他被冤枉是杀人凶手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请假去找他,吊著一颗心,一直到在警局门口看见他,才放下来。

随著媒体对他的攻击日盛,她坐立难安,最后采取最笨的方法,每天上酒吧喝酒,跟酒保博感情,又请吃饭又送礼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那份名单,助他破案。

她摸著手上的订婚戒指,这是婆婆帮她戴的,因为订婚当天,柳慑被狗仔困在警局出不来,一切仪式只好由婆婆代劳。

那时她心里没有埋怨,只是很担心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那一波又一波的压力?那些八卦杂志写的报导离谱得上了天,换成她,她也没把握自己挺得过去。

她不停地打电话给他,偏偏他又把手机关了,害她急得差点没发疯。

幸好后来他还是开机了,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她眼眶彻底红了,老天保佑他没事,隔天她就去还愿。

至于今天的迎娶,他完全呈现醉死状态,但那有什么关系?结婚不过是一天的事,婚后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相依偎,最重要的是,他摆脱了麻烦,平安无事。

“妈。”她握住婆婆的手。“结婚只是个仪式,又不是说婚礼隆重,婚姻就一定会幸福,我们要放眼未来。”

柳母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你们连婚纱照都没拍,婚礼也都是你在筹备,那臭小子,每天就窝在警局里,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唉!”

“幸好不必拍婚纱照,我最讨厌照相了。”她是一面对镜头就浑身不自在的人。“再说婚纱照的钱,妈,你不是都补在这里头了,折算下来,我还赚到了呢!”她转转手上的钻戒,正是柳母为了弥补儿子的失礼而特地挑选的。

柳母也让她逗笑了。“所以说你这孩子就是贴心,我一见你便喜欢,你做我媳妇,我们一定不会有婆媳问题。”

“那是当然的,我们情胜母女嘛!”要说哄人、装乖,那是田甜的绝活,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都觉得她乖顺得过了头,几乎可以直接跟笨蛋划上等号了。

除了她自己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单纯天真外,天下第二个了解她真实个性的就只有柳慑了。一来,他看人的经验也丰富,要骗他很难。二来,她也不想在他面前伪装自己。

“对对对,媳妇也是女儿。”柳母牵著她的手。“赶快去休息吧!明天归宁,还要忙一天,别累坏了。”

“谢谢妈,晚安。”

田甜回到新房,房门一打开,入眼一个大大的喜字贴在墙上,代表从今天起,她不再是单纯的“田甜”,田家的女儿了;她还是柳慑的老婆,柳家的媳妇。

她关上房门,走近铺著新床单的大床,婆婆思想传统,从床单上的鸳鸯戏水图和房内所有镜子都贴上红纸就可以看出来,难怪把婚礼仪式看得如此重要。

“你啊……”她蹲下身子,两手撑著下巴就近观察酒醉中的柳慑,一张脸红通通,每一次呼吸都带著酒气。“不知道你是运气好还是不好,破案是值得庆祝,但你在婚礼上的表现……我会为你祈祷,婆婆不要使出念经大法,念得你耳朵流脓。”

“唔!”不知道沈溺在醉乡中的他是否听到她的话,嫌她吵,翻个身,将棉被整个拉起来,盖住头脸,继续睡。

“喝!你跟我耍脾气吗?”她用力把他的棉被拉下来。“人家是好心提醒你耶!不准不领情。”

“唔!”显然,他是个很讨厌睡觉时被吵的人,于是拉高棉被,再睡。

“不许不听我说话。”她又把他的棉被拉下来。

“好吵……”他咕哝著,抢不到棉被,他还可以把头钻进枕头底下啊!

“哈,你这个人好赖皮。”她把他的枕头抢走,就是要闹他。一个人的婚礼一点都不好玩,虽然她在婆婆面前表现得毫不在意,可私心底还是有几分介意。那怎么办呢?就跟柳慑闹喽!

平常被这样吵,柳慑一定惊醒,刑案可不会定时发生,很多刑警都得二十四小时待命,贪睡误事,在这一行绝对待不久。

但今天柳慑实在太累,他的神经已经绷了快一个月,从被指为杀人疑犯开始,他没有一天睡好过。

好不容易,案子破了,在精神松懈,又灌入大量酒精的情况下,他终于可以安心入眠,又怎肯轻易醒来?

所以他是赖定周公了,哪怕要巴住周公的裤子,他也不愿回到现实。

他居然这么会睡!田甜被他气到,拎著晚礼服的裙摆爬到床上,直接坐在他腰间。“让你睡、让你放我一个人、让你不听我说话……”她每念一句,就捏一下他的鼻子。

霎时,柳慑好像回到了“七嘴八舌”酒吧,他被下药那一瞬间,扑鼻而来的尽是诱人的玫瑰花香。

无与伦比的热从他的小腹蔓延到他全身。

他的手下意识地捉住那股“香气”,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小甜……”他的梦啊!

“啊!”田甜被他拉得倒下,惊呼一声。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他的手接触到一片熟悉的滑腻,柔软地吸著他的掌心,好像要把他连人带灵魂一起吸进去。

这种激情比之他大学时初尝****更来得惑人。

他心脏狂跳,毫不犹豫吻上她的唇。

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高兴,这家伙,眼睛还闭著,也能这么准确地亲到她,到底是经验太丰富,还是她对他太有吸引力?

他吻得粗暴又狂野,不止吸吮,还啃咬著她的唇。

“唔……”痛,但还有一种奇怪的刺激感在她心头搔挠著。

“玫瑰……我的……”这味道是他作梦都忘不了的,太可口了,让他忘情地攫取再攫取。

感觉他的手正用力撕扯著晚礼服,她吓一跳,拚命挣扎。“不要……小心点,这是租的,要还啊……”但他已忘情,又哪里听得进她的话。

嘶地一声,礼服的拉练被扯坏了。

田甜气得在他胸膛上用力咬了一口。

但这不仅没让柳慑打退堂鼓,反而更激起他的****。

又是嘶地一声,她的丝袜破了,然后是底裤。

“你这人……一点都不浪漫……唔!”太过猛烈的****让她吃不消。

而他却无比地满足,梦想无数次,这股迷魅的玫瑰花香终于被他彻底拥有。

“轻点、轻点……”她泪盈于睫,嗓音带著一丝诱惑的沙哑。

也许是捉住梦想的满足感令他清醒了,抑或短暂的发泄平抚了他激烈的****,他的动作开始放缓,柔柔的,像根小草、又似羽毛,在她的身上来回爱抚。

如果刚才他的粗暴让她疼痛,现今的缓慢则令她焦虑,酥麻窜遍每一条神经,但心底某一处却仍是空虚。

他真是讨厌,总是逗人,就是不给人满足。

她气得又咬他,可他的动作还是一样徐缓,并带著一股挑逗人心的律动。

“气死我了。”指望他,不如她自己来。

她推倒他,翻身压上他;合该醉鬼倒楣,没有反抗余地的任她蹂躏个遍。

她的礼服坏了,他的西装、衬衫、裤子也没逃过一劫;一人一次,非常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