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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怪牛寻仇

解放前,山东省莒县东部的孙由村有户人家的老水牛生下了一头怪牛。

说它奇怪,主要是因为它非常听话,甚至能够听懂人的语言,别人不让它干什么,它绝对不干;别人让它干什么,凡是它能干得了的,都绝对照做。到了一般牛应该用绳子栓起来时,这户人家也没有栓他。

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头牛记忆力非常强,一块地它只要去过一次,以后再到那块地耕田时,人们只要说一声,不用人领,它就能够自己去了。因此如果新来的干活人不知地在哪里,也不用家里人带领,直接让牛带着他去就行了。

这头牛还有一个更怪的地方,那就是每当孙由村逢集时,它都要去赶集,风雨无阻。如果家里人或者耕田的人不让它去的话,它就一下变得异常暴躁起来,没有办法,人们只得让它自由行动。它赶集时间不长,只是到集上逛一圈就回来了。

一开始,家里人都不放心,就悄悄跟在牛的后面,后来发现牛到了集市上也非常老实,因为孙由集不大,只有不长的两趟街,这头牛只是顺着街道来来回回走两趟罢了。后来,这户人家干脆也不跟它了,到时候就把它放开让它自己去赶集就行了。一开始集市上的人都非常害怕,后来人们都知道这是一头非常老实的牛,也就不再怕它。

转眼间两年时间过去了,这头小牛已经长成一头非常壮硕的公牛了。这天,又逢集日,干活人让牛耕了一会地,这头牛又变得不老实起来,于是就把它放开,让它自己赶集去了。

干活人正在地头的大树下打瞌睡,忽然听见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他急忙睁眼观看,结果发现水牛回来了,不过牛头上全是鲜血。干活人大吃一惊:心想这头牛肯定是惹祸了,看样子,应该是牴人了。凡是牛,尤其是水牛,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管原来多么老实,只要牴了人,尤其是牴死人之后,就再也不听话了,甚至一不顺心就会牴人。

因此干活人非常害怕,不过,看样子这头牛的情绪似乎与原来没有多大差别,就小心翼翼地把牛领到家里。知道情况后,这户人家急忙到集市上查看,结果发现一个卖烟的人被牛牴得差点成了一滩肉泥。这户人家急忙打听这个卖烟人是哪个村的,附近做生意的人都说只知道他是外地人,至于具体情况一点都不知道。

这户人家就上报了当地政府,当地政府贴出告示四处寻找。可是一连数日,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有办法,只得让这户人家先把人简单地收埋了。

说来也怪,自从发生了这件事,那头牛再也不去赶集了。

几个月、几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来人找人,于是这就成为当时孙由村发生的第二桩无头案。

其实两年以前,孙由村也发生过一起怪案,那时,有个外地人被人暗害后扔在了附近的山坡上,因为不知道这人是哪里人,又没有一点线索,所以就一直没能破案。

于是,信迷信的人就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说这头牛是那个被害之人的转世之身,冤情没法申诉,就通过这种形式来自己解决。当然,这仅仅是一种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