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车刚发动着,屋里突然冲出四五个男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苏子完全弄傻了,明明是来买陨石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平生从未经历过此种情况,一边是蒋友谊大叫司机加速,一边回头隔着后窗看见那些人从房后开出一辆车追过来。
她惊得不能说话,只见蒋友谊满面杀气,凶悍地朝司机大喊。后面那辆车眼看离他们越来越近,猛地挑起大灯,他们所在的车厢瞬间被照得如同白昼不能视物。只能一声巨响,苏子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疼,钻心的疼,她被疼醒过来,向周围一看,自己躺在地上,车子却歪歪斜斜停在离她七八米外,她原本坐的那侧车门大开着。她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疼,从未有过的疼。
她感觉下巴在喷薄着温热的液体,她看见自己的一只鞋甩在三米开外,第一意识想穿上鞋站起来。她伸手去够,可是那疼痛蚀骨钻心,她的下身一动不能动。
这时车门右侧打开了,蒋友谊下了车,懵懵怔怔地看着她,踉踉跄跄地向她走过来。她喊:“友谊……我疼……”蒋友谊直愣愣的眼珠子终于转了两下,跪在地上想抱她又不敢抱。
她疼得几乎说不出话,好半天道:“我腰疼……把包垫在我下面……”蒋友谊捡过她的包,塞到她身体下面,又像个木偶一样看着她。
她害怕起来,聪明绝顶的蒋友谊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呆子。而她,一动不能动地躺在马路上,越来越疼,越来越冷,一张脸渐渐变得如白纸一般。
她昏了过去。不知多久又被疼醒,疼得她不住的哆嗦,根本无法忍受,叫得声音走了形,瘆人的很。她被护士在各个检查室之间抬来抬去,每挪动一下就是炼狱般的折磨,护士急促的脚步声,医院特有的消毒味,医生严肃的面孔,恐惧在光色声影中魔鬼一般窜入心底深处,狠狠的钳住了她的神经,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