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儿自己都弄不清楚,为什么竟然就会乖乖的喝下那碗药,或许是自己真的太疼了,浑身筋酥骨断如被拆了般,又或许,是他衣衫里微熏的男子气息,让她有了窒息的感觉,总之,她有着急迫逃离的情绪,希望,随着那碗药的入口,那男子也能离了自己的眼前。
可是,偏不如她所愿,见她终于妥协的就着自己的手喝下那碗药,他眼里的轻视更浓,似是很不屑她如此轻易的就范。
“你到底是谁?”林夕儿终于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了。
“我就是如今劫持了太子妃,如今全天下都在大肆搜捕的那个朝廷钦犯啊,”他似笑非笑,然而他的脸上却怎么也找不到应该是钦犯该有的表情。
“你……,”林夕儿气得极了,语气也冷了下来,“你劫持了我来,想来应该不是向官府讨要钱财吧?”
“你说呢?”他忽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语气阴阴的笑道,“长得还真是不错,嗯,或许,我是该考虑劫你的色。”
“你……你敢……,”林夕儿顿时惊得面无人色,哆嗦着道。
“我不敢?哈哈哈……,”他像是听到了一件极好笑的事,“这天下竟然有我陈天睿不敢做的事么?”
将脸凑近林夕儿,他微微眯起眼来,如扑狩之前觊觎猎物的云豹,眼里稍纵即逝闪过攫人光芒,声音却和缓平静:“你要不要试试?”
林夕儿惊到了极点,不待她叫出声来,只见陈天睿一扬手,只听哧啦一声,林夕儿身上用金线绣了彩凤的大红嫁衣立时被撕扯破裂,此时正是八月天气,正是衣衫轻薄的时候,那破裂的嫁衣被他一把抓落,顿时,她的身上就只剩了一件薄薄的亵衣,*****的肌肤在微凉夜露的空气中顿时起了战栗,她忽然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跌入有力的双臂间,他的气息清淡凉薄,喷在她颈间,有一种奇异的麻痒。
她以为自己定会惊喊出声,可事实上她已经惊惧到了极点,张着嘴只是叫不出声来,他沿着她的颈子一路吻下去,她从来没有这种奇异的触感,像是蛇,又像是蟹,横行无忌的放肆流窜在她的身体上,有轻微的钳痛,他竟然咬她——她差点失声尖叫,眼里有温热汹涌的液体流出来,就在此时,他突然反手,她整个人顿时跌开去。
她心里有关于对这个恩人的感激之情,到此时,已经全都消失殆尽,她急急的缩向角落里,泪水一滴一滴的随着脸颊汹涌,她恨不得这只是个梦,天亮睁开眼时,一切全都烟消云散,统统的不存在。
他只一伸手,她的脸就被他牢牢捏住,被迫对视他,痛楚的泪光里,他的眼睛黑亮如星,燃烧着可怕的光与热,仿佛摧枯拉朽,一直焚进她的灵魂深处:“给你的太子写一封信,让他知道我方才对你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