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诡眼娇妻:恶魔老公很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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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 天煞孤星小叶子

叶溪流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借着微弱的路灯找到了店铺卷帘门的那把,接着对准卷帘门的锁眼微微转动,之后她拔出钥匙,双手托住卷帘门上的凹槽,右脚脚尖也同时抵住下面的凹槽,手脚并用,用力一托,哗哗声一响,厚重的卷帘门被推了上去。

叶溪流立即往旁边一跳,避开上面掉落的灰尘,不过她还是习惯性拍了拍手,然后才把钥匙揣回兜里。

身后的男人安静地看着她一连串粗鲁的动作,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或者开口要帮忙。

当然,一个是人质,一个是胁迫者,谈不上帮忙。

叶溪流撇了撇嘴,又拿出另外一把单独的钥匙,上前解开玻璃门上的锁,之后她把老式的不锈钢锁握在手里,偏转身体问身后的男人,“先生,要不要开灯?”

男人看了一眼不算干净的店门,又看了一眼丝毫无威慑力的防盗措施,勾了勾唇角,“你每天带着一大把钥匙在身上也不嫌累得慌。”

嘲讽技能点MAX!

退一步海阔天空!

叶溪流默念忍字诀,又问了一遍,“要不要开灯?”

男人绕过她,径直走向店里,冷冷丢下一句,“为什么不开?你的监控录像对我来说没有用。”

叶溪流一愣,看着男人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暗忖他真是聪明地可怕,想得比她深远,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要把监控关掉!她只是觉得杀人犯不是应该害怕光亮么?这男人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叶溪流苦思无果,内心大叹倒霉,老实地走到玻璃门最右侧,按下墙上的开关,霎时,明亮的白炽灯亮起,店面里的一切无所遁形。

老式的货架挤满了不到三十平米的店铺,分成四列排列,留下两边可以通人的过道,货架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品,嗯,女士内衣内裤为主,外加零碎的袜子和配件等。

叶溪流没有急着去看他的反应,而是背着他先把玻璃门从里面关上,然后又走到小小的柜台前关掉监控。

“既然自己是卖塑形内衣的,你为什么不穿一套?”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叶溪流这时才想到自己店里的货架,她立即转身看过去,风衣男人正站在她的货架前,手里拿着一件被他拆开的塑形衣。

巷子里光线暗,叶溪流觉得他已经很高,此刻在明亮的光线下,男人挺拔的身姿立在这里,一下子使拥挤的店铺更加拥挤了。

“说不定当时我真的会采取你的建议。”男人揶揄的嗓音又响起,他没有看她,好奇地研究手里的布料。

叶溪流回过神来,脑仁疼得厉害,她极力压下他的讽刺,再次默念忍字诀。这男人身手厉害、又聪明地可怕,她不能因为他的毒舌,就想上前夺下他手里的东西。

她咳嗽一声,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说道:“我是劳碌命,穿不起这些贵重的,这些可都是我吃饭的宝贝。”

“贵重?在我眼里就是一堆不值钱的布料。”男人讥笑,毫不留情地评价,又把内衣原封不动地包好,放回到货架上。

叶溪流气得咬牙切齿,很想抨击他的穿着,奈何看向他的衣服时,怔住了,借着店里的灯光,她仔细看过去,虽然她是社会的底层人物,但是作为女生,看衣服的眼光还是有的。这男人穿的风衣一看就是名家设计,价值不菲。

她又郁闷了,这年头杀人犯都讲究排场啦?

男人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转过身来看她,“三水街是老城区最老的一条街,方圆百里都是做零碎小生意的人,年轻时髦女性也有,不过都是附近工厂的工人,你一套塑形内衣的定价才一百二十元,你这一上一下门面不管是租赁还是自己所有,承担这一大笔开销,只有从利润里扣,可想而知这成本有多低。”

叶溪流很想反击回去,原来你们这种人也会来踩点,不过他所说不假,衣服利润是最高的,但是买卖双方交易一切都是自愿,她赚取利润天经地义。

她嗫嚅了数次,最终只是叹气道:“我独自存活于世,做点小买卖而已,先生何至于人身攻击?”

男人把她的情绪尽收眼底,没有和她继续掰扯这话题,而是看向楼上,“上楼看一看,这里我可没有看到你的身家资料。”

叶溪流顺从地从柜台抽屉里掏出钥匙,从另一侧货架前向里走去,“走吧。”

被人拽住命门,只有听从的份。

男人跟上她,可没有忘记她先前的说辞,“我很奇怪,你这家内衣店,需要大晚上出去进货?”

叶溪流脚步没有停顿,早就想好了答案,“不需要,供货商会直接发货过来,我今晚有事出去耽搁了时间。”

男人听后没有额外置评,但是叶溪流猜测他肯定又是可惜的那套说辞。

这间临街的店铺是上下格局,面积加起来大约二百平,楼上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厨房、卫生间都有。她打开楼上的防盗门,按下墙上的开关,“我父母的牌位一直供奉在客厅里,你一看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她说完径直走向客厅,来到父母灵位前上香,闭眼祷告了一番,如果你们真的有在天之灵,就让这男人放过她吧。

男人一进去就打量四周,单调至极的陈设,暗沉的家具颜色,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活力,而且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堆满了新进的货,茶几上散落着各种快递单子。

独身女人的生活。

灵位很简陋,就是一张中年男女的合照,合照前摆放了一个像是地摊货上淘来的香炉,倒是香还可以,起码价值超过了香炉和相框。

男人仔细看着牌位上的姓氏,接着视线转向上香的女人,不,女生,她之前说她是黄花大闺女。

她的眼神没有对父母的缅怀与怅惘,也不是对父母的冷漠,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隐隐带着自责。

男人思忖了一秒钟就得出了结论,“小叶子,原来你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

叶溪流回眸,没有吃惊,没有不满,她凝视他,说了一句她曾经说过许多遍的话,“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