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和楚晶蓝的心里都冷笑连连,却也不揭穿她的话,两人竟都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佩兰却又道:“我知道五少爷和晶蓝都是极好之人,今日之事还请不要说出去,我实不想被人看轻。”
“你放心好了,我和五少爷都不是碎嘴之人。”楚晶蓝在旁轻声道:“再说了,谁没个难处!”佩兰的心机之深倒是让她有些吃惊,她的应变之快着实超出了她的预期,只是不管佩兰怎么说,她也不会相信她的话,她的心里也有了三分好奇,方才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多谢晶蓝和五少爷!”佩兰躬着身道,她的模样看起来甚是温婉和委屈,娇小玲珑的身材,温和的举止,倒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任人看了都会心生三分怜惜。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天又冷的紧,你快些回去吧!”安子迁温柔的道,他的脸原本就有几分阴柔,此时这般一说话,倒有了十二分的温柔。
佩兰听到他的话,眸子转了转,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却对她微微一笑,那一笑在个暮色降临的冬日里,竟有了有一股魅惑人心的魅力,她的心尖儿也跟着轻轻的颤了颤,痴痴的看了一眼安子迁后便缓缓的离开了。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佩兰竟想起了许多事情,那些事情点点滴滴的浸入了她的心间,悲和喜全涌了过来。她转过身的时候,眸子里竟有一滴泪水缓缓落下。
楚晶蓝在旁看到两人的互动,眉头微微一皱,定定的看了一眼佩兰,却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里已有了一分冷意。
安子迁看了一眼佩兰的背影,又扭头去看楚晶蓝,却见她正看着佩兰的背影发呆,当下轻轻拉着她的手便走回了悠然居,圆荷见两人回来了,忙替两人将大麾脱下,一边脱一边道:“方才老爷来问五少爷为何还没有回家。”
楚晶蓝一进来便问道:“圆荷,今日可有人来找佩兰?”
“没有!”圆荷答道:“我们的人一直都守在她的身边,没有见什么来找她,倒是她黄昏的时候,像是有心事一般,将身边的丫环全部都支走了,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的人也把她给跟丢了。”
楚晶蓝看了一眼安子迁,他却气定神闲的道:“我说吧,他要收拾我的!”
楚晶蓝笑了笑,安子迁却又缓缓的道:“你怎么看刚才的事情。”
“我看到佩兰想勾引你。”楚晶蓝的眼睛微微一眯后道:“依我看,之前她在安府的别院前吹笛子根本就不是勾引起大少爷,而是想勾引你!”
安子迁笑道:“你尽胡说!再说了,就算她存了那样的心思,我不也没上勾吗?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趁早踢了,也省去了一肚子的怒气。”
“水性杨花?”楚晶蓝扭头看着他,他轻叹了一口气道:“你方才是没有听到她和那个男子的对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楚晶蓝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安子迁见屋子里的众女子都望着他,他淡笑道:“说其它的事情没见你们这么认真,这会一说八卦了一个个倒是将耳朵竖起来听了!不是我不愿意说那些话,而是那些话实在是太不堪入目,听着别辱没了你的耳朵!”
他这样一说,一屋子的人也都明白了七七八八,圆珠口快,忍不住问道:“五少爷,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叫什么佩兰的瞒着大少爷在外面偷人?”
圆荷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说出那么不堪的词语来,莫不是想嫁人呢?”她敲完后却又问道:“五少爷,她该真不会和人有染吧!”
圆珠回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还说我!你也没好哪里去!”
安子迁看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眸子里却是一片幽深,楚晶蓝却在他的身边道:“我也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上次我和圆荷去查过以前给大少爷看病的大夫了,他告诉我们之前没有人花银子买通他说大少爷不能生育,而是大少爷真的不能生育,且是那种根本就不可能有生育的人。”
安子迁抬眸看着她一眼后道:“大哥只怕是被那个女人耍了!”
楚晶蓝轻叹了一口气后道:“我早前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有几分是真,到此时倒是完全能确定佩兰是个极有心机的女人了,只是俗话说的好,捉贼捉脏,捉奸拿双!我们今日里却也算是打草惊蛇了,依着佩兰的心机,只怕也猜得出来我们对她起疑了。”
“是我们对她起疑,又不是大哥对她起疑。”安子迁缓缓的道:“这中间有很大的差别。”
楚晶蓝看着他道:“你今日里既已听到了他们的淫词秽语,怎么那个时候不上前捉住两人?”
安子迁轻叹了一口气后道:“他们两人那个时候虽然在说私房话,可是毕竟不是在房间里,两人也只是拉拉手抱一抱什么的,并没有太激举动,我们那个时候冲上去终是证据不足,再则方才你也听到佩兰的狡赖之词,大哥原本就将她当做是宝,母亲更是将她疼到骨头里,又一心想要谪孙,而我们与大哥的关系原本就极为微妙,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反而会让母亲疑心我别有用心,只怕会认为我们无中生有,到时候反而不妙。”
楚晶蓝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当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后道:“你说的正是,必竟现在父亲和母亲对我们有极大的成见,就算是今日将那男子捉住了也不能证明什么,反而让我们落个不是。但是这事我们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么就断然不会让事情就这样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