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东生闻言似放了心,却见得那桌布在晃动,当下便一剑刺了过去,桌下并没有人,只有一个方开的包袱,他微微一愣,便将那包袱拎了出来。
苏连城一看到肖东生的举动,眼睛微微一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中闪过,他眼里的寒意重了三分,他正欲阻止肖东生挑剑的举动,肖东生却已将那包袱挑开,只见里面赫然放着传国玉玺,苏连城暗暗咬了咬牙,却还是极为震惊的道:“玉玺!”
肖东生愣了一下,将那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传国玉玺!他顿时呆在了那里,当下便看着苏连城道:“苏大人果真不同凡响,一出手竟就找到了传国玉玺!”
苏连城看着肖东生道:“这玉玺明明是肖大人找到的,本官不敢居功。”
肖东生愣了一下,旋即笑道:“苏大人当真是极贤明之人,只是这事我却不敢居功,若非苏大人在此,我定然找不到这玉玺的!”
苏连城的嘴角微扬,眸子里却满是寒霜。
正在此时,战杀已经回来,他冷厉的眼睛扫了一眼桌上的玉玺,然后看着苏连城道:“苏大人好本事,一出马便找到了传国玉玺,战某佩服之至!”
肖东生的眼睛眨了眨后道:“战大人,这玉玺是我和苏大人一起发现的。”
战杀斜眼看了一眼肖乐生,冷冷一笑后道:“玉玺我先带进宫了,到时候自然会在皇上的面前说起肖大人的功绩!”
肖东生忙道:“多谢战大人!”
苏连城闻言的眸子里有一抹无可奈何,他原本想设计肖东生,却不料肖东生那一句争功的话就生生撇清了关系,他恨恨的咬了咬牙,扭头看了一眼肖东生,却见他的眼睛闪闪生光,仿佛真的立了很大的功劳一般。
战杀也不理会肖东生,看了苏连城一眼后便带着玉玺离开了望川楼。
苏连城的眸子微微一合,也不理一会肖东生自顾自的走了下去。
肖东生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微扬,眼里却满是不屑。
苏连城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是个灾祸,他到如今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一场由银面阎罗布下的局,却是生生将他扯进了一场怀疑。而战杀今日又来的那么突然,这中间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极为清楚。
他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皇帝原本就对他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再加上今日的事情,他算是百口莫辨了!
皇城里紧张的气氛消散了不少,那些侍卫也都匆匆收兵回营了,他原本预计皇帝很快就找他,不料他在外晃了一个多时辰却还是没有人来寻他。
他从一开始就猜到了可能是万知楼的手笔,只是一直觉得万知楼再厉害也不可能潜得进守卫森严的皇宫,到如今天,他才知道他终是低估了万知楼,这个只是传闻中的帮派并不纯碎只是江湖中的帮派,只怕朝中还有不少他们的势力。
苏连城的心里莫名的害怕了起来,他知道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意味着什么,以前他有满腹的信心,而如今那些信心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淡了。原本以为他尽心尽力为皇帝做事,必然能得他皇帝的信任,而今天却知道要得到皇帝的信任是件多么难的事情。
他信步走在街头,心里无端的升起了一抹落寞,夜色降临,灯盏相继在大街上亮了起来,那条白日就十分繁华的街道在灯光泛起来的时候更加的繁华了,而他的心却更加的空荡了起来。不知怎的,他竟有了一种恍然如梦境的感觉。
他微同将头抬起,看了一眼满天的繁星,他的嘴角微微一勾,曾经他也曾巧巧这样漫步于街头,然后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那星星真美,就如巧巧明亮的眼睛。
回忆如梦,他站在街角望着星星,眼里有了一分迷离,只是佳人已逝,纵然有再浓的思念也于事无补,以前以为有个相似的红颜在他的身边,他心里的思念会淡一些,只是红颜是红颜,巧巧是巧巧,两人再相似也于事无补。
苏连城再次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欲拂去那满头的影子,转头间却看到不远处的街角有一女子施然而过,那身形,那眉眼,那微笑,像极了巧巧!
他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以为是他太过想念巧巧才有那样的错觉,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而那女子依旧还站在那里,他顿时大喜过望,是老天爷看他太可怜了吗?所以将巧巧还给他呢?他当即欢喜的大声唤道:“巧巧,巧巧!”
他一边唤着巧巧的名字,一边朝那女子奔了过去,正在此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阻住了他前进的路,他心里大急,忽忙绕过马车,而等他绕过马车之后,那个站在街角的女却已经不见。
苏连城心里大急,忙奔去找,而那里只余下一阵清风,他有些激动的四处张望,却看到一抹粉红色的裙角消失在他一间屋后,他匆匆奔了过去,却又是什么都没有。
他有些措败的喘了口气,见旁边坐着一个老汉,便问道:“老丈,方才可有看到一个穿粉色衣服的端庄女子从这里过?”
那老汉看了他一眼后道:“看你长的斯斯文文的,没料到也是个下流的痞子,这好人家女儿会来这里吗?不过穿红衣服的女子倒是不少,个个都漂亮的很!”
苏连城闻言愣了一下,终是定住心神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却见红灯笼挂的到处都是,耳中不时传来女子清脆而又有些发嗲的声音,才发现他方才恍恍惚惚中竟来了西京的飘槐街,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花街。只是他从楼后过来,所以才没有遇到在门前拉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