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杀笑了笑,却又问道:“圣上让苏连城去筹款,他能完成任务吗?”
“那是他的事情。”皇帝淡淡的道:“他做好了朕会赏他,若是做不好,朕就可以借这个由头好生给他一点教训了。对了,虎骑营的人马何时可以到杭城?”
“再过三日便能到。”战杀淡淡的道:“若是路上能遇到,就证明安子迁是有诚意的,而若是没有遇到的话,那么这一次就会执行圣上的命令,那三千人马会将安府所有的人全部杀光,将安府里所有的一切尽数夺走。”
皇帝的手指头轻轻敲了一下椅背道:“很好,朕等着杭城那边的消息,安府的财富虽然不是西凤国之最,可是米粮却是至关重要的,如今朝堂上下都在看着朕了,这一次若是不能将辽东的灾情压下,不能将南疆的事情平定,王爷只怕会趁机发难。”
战杀轻轻点了点头道:“洛王是一日比一日嚣张了,再容他如此发展下去,后果实不堪设想。对了圣上,崔文滔借了两千人马给苏连城筹款,这事要不要去问?”
“不用。”皇帝淡淡的道:“这事崔文滔在朕的圣诣下达给苏连城的时候他就已经请示过朕,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倒是个极为有机敏的。”
战杀闻言也愣了一下,原来皇帝行事是留了好几手的,在他的心里,只怕从来没有信过任何人,伴君如伴虎的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正在此时,窗外传来鸟类振翅的声音,战杀忙道:“估计是虎骑营的首领传来的消息。”
皇帝点了点头,他这才将窗户打开,却见一只鸽子停在那里,战杀将鸽子腿上的纸条拆了下来,他将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后道:“圣上,虎骑营来消息了,说是在路上遇到了安府的遇粮队,他们将身份亮明之后,安府的人已将所有的米粮交给了他们。”
“很好!”皇帝的眼里满是欢喜道:“有了这些米粮,朕就不再怕皇叔了!”
战杀忙跪下道:“圣上英明,洛王不过是自寻死路!”
皇帝又问道:“虎骑营有没有说那些米粮何时遇到西京?又有多少米粮?”
“约有一百万石。”战杀也欢喜的道:“依着虎骑营行军的速度,约莫五天便能到京。”
皇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容道:“很好,这一次的事情做的很好,战杀,你派人飞鸽传书给容飞,这次的事情做好了,朕重重有赏!”容飞是虎骑营的首领,虎骑营不同于禁军,这是一支属于皇帝的秘密队伍,只听命于皇帝,虽然不像禁军那样掌管着西京的安危和宫禁之责,但是个个都是皇帝挑选择出来的精英,专司刺杀之责,遍布西凤国。
战杀忙道:“是,微臣这便去处理!”
他临走前得到的是皇帝的死命令,要将这些尽快遇到西京,可是一百万石米是个极为巨大的数量,而他又信不过那些运米的安府的人,他并没有从安府的管事手中将米接过来,而是将那些负责运米的安府的脚夫和下人尽数杀死,然后再从当地的官衙之中调了一拔兵士帮忙遇米。
府衙一见那些牌子,知道是皇帝的人马,当下忙全力配合,连夜调集人马帮忙运粮。
有幸存者去一旁解手险险避过一劫,看到那场杀戮只道是遇上了劫匪,当下吓的半死,寻了一匹马连夜朝杭城赶,当他到达杭城的时候皇帝也收到容飞的飞鸽传书了。
二少爷听到那小厮痛哭着说完在路上发生的事情时,原本以为是安子迁命万知楼做下的事情,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安子迁是断然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后细细盘问那小厮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那些人都穿了什么衣服。
当小厮将那些人的行头描述了一番之后,二少爷气的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当即大怒道:“混帐!混帐狗官,竟是连这样的事情也能做下!是不是还准备将安府也一并杀光?”
那小厮不明白他话里意思,他也不解释,当下便命人将那小厮扶下去休息,他原本也是个极聪明的人,虽然不太明白西京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已经知道在皇帝的眼里只怕是容不下安府了,如今虽然算是破财消灾,却不知往后还有什么灾祸!
二少爷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觉得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当下便召集了他原本散落在四处的金钱帮帮众,然后制定了一项极为大胆的计划,那些小厮何其无辜,只是运了一下米,竟就招来了杀身之祸!他要替他们报仇!
二少夫人和二少爷是多年的夫妻,觉得二少爷最近的行为有些异常,便问二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少爷想到这件件桩桩的事情已经有些失控,便对二少夫人道:“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只是往后安府再不如以前了,我知道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不过是因为安府的钱财,而今这一切很快就没有了,也许你能二少奶奶也做不成了,所以我现在可以给你一纸休书,然后再给你一千两银子,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
二少夫人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大怒道:“安子期,你这个混帐,居然跟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没错,老娘当初嫁给你的时候是看中了安府的钱财,而不是你这个混蛋的人,可是如今我们成亲已快十载,就算当初是仇人只怕都会生出感情来了!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说休我就休我!”
二少夫人发起威来的样子极具杀伤力,二少爷没来得的一颤,心里却又觉得极为温暖,当下轻声道:“我不过是不想你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