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东西还是没买到,这可如何是好?恍惚间,“哎呦!”竟撞上了一具厚实的胸膛。
抬头一看,来人剑眉星眸,淡色的嘴唇棱角分明,挺直的鼻子如希腊完美的模塑,他也是胖人,但穿着蓝色锦袍的高大的身影不但不使人产生肥胖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莫名的威严和压迫感,确切说这是夏雨薇见过的头一个感觉比较帅的胖人,因此她不免多看了两眼。
“大胆,你们两个不想活了,竟敢盯着我家主子看,识相的赶快滚的一边去。”帅胖子后面跟的一名家丁怒气冲冲的吼着。
“路又不是你家修的,要滚也是你们先滚!”夏雨薇本来还有点歉意,被这名家丁一骂,所有的歉意都挥挥翅膀飞走。比骂人吗?这可是她的长项。
帅胖子早已经绕过夏雨薇走到前边,听到后面的吵闹,喝到:“陆丁,办正事要紧,不要与这些下等俗夫计较。”
什么?下等俗夫?只是这一句已经让夏雨薇火气上升,亏她刚才还觉得他是帅胖子,原来他是只口舌刁毒,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种猪!(来这里的男人,能办什么好事,还不是一逞****,虽然没有眼见为实,可用鼻子也能猜到)。“你们这些色猪,早晚让你们得花柳病死掉。”她在两人的背影基本上已经消失后,才恶巴巴的吼出一句。
“爷,那两个瘦鬼居然敢咒您,我立刻把他们给抓过来好好教训一顿。”
“不用了,正事要紧。”
“绿儿,你确信妓院真的有******卖?”夏雨薇灰头土脸的从临安城里最后一家妓院的大门出来,喘着粗气问着。
“应该是呀!”绿儿也同样是累的七腥八晕,摸摸已经走的有些发胀的小腿,她又仔细回忆了丫鬟们的谈话。“她们明明说花满楼的老鸨就是用******让不愿屈从的姑娘们就范的呀!”
夏雨薇翻一下白眼,终于知道那些老鸨们为什么会脸色突变了。因为在历朝历代逼良为娼可是大罪呀!她们这么名目张胆的要买******,那些老鸨们肯卖给她们才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
“走吧。”她无奈的道。
“去哪儿?”绿儿不解。
“找一家客店住下,明天再做打算。”
“小姐,万万不可呀!如果让老爷知道咱们夜不归宿,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夏雨薇望一眼单纯的绿儿,反问道:“本小姐的香闺时常被人光顾吗?”
绿儿摇摇头。
“那我们一宿未归会有人知道吗?”
绿儿又摇摇头。府上所有的人都几乎把她家小姐列为拒绝往来户,若不是上一次小姐掉进湖里,小姐的屋里还真的很难聚集那么多人呢!
夏雨薇耸耸肩,那不就行了。都已经快要清仓处理的货色,谁会有兴趣来关照她们的死活呢?
主仆二人很快就找到一家客店住下,怕不干净,夏雨薇特意要了这家客店的上房。因为跑了一天,两人都很累,于是早早的吃过饭,两人就合衣睡下。
睡到半夜,夏雨薇突然感觉有人在摇她,睁开眼睛,这才看到绿儿一脸惊恐的瞪着窗外。
“怎么了?绿儿。”难道是窗外有什么妖魔鬼怪?
“小姐,你听——”绿儿颤抖着指指窗外的左边方向。
她支起耳朵,窗外果真传来一阵声音。
“啊……求求爷……轻点……奴家受不了了……求求爷……放过奴家……啊……啊……我要死了……要死了……爷……”
“睡吧,没什么可怕的。”夏雨薇立刻明白过来,这不过是男女“嘿咻嘿咻”发出的声音。绿儿涉世甚浅,当然不会明白,只是惊扰了自己的一晚好梦。
“可是,小姐,隔壁那位女客叫的好生凄凉,都已经不停的在求饶,可那位男客似乎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而且这个声音都已经持续一个时辰了,不知那位求饶的女客能不能撑到明天。要不,绿儿去报官吧。”绿儿明显是同情心发作,看到夏雨薇一派清闲的重新躺下,不免替隔壁那位女客担心。
种猪,居然能嘿咻这么长的时间,夏雨薇暗骂一声,然后笑道:“放心好了,那位女客不但明天不会死掉,而且会春光满面,至多,只会有些腿软。”
“绿儿不懂。”绿儿水盈盈的眼睛疑惑的闪动着。
夏雨薇调笑道:“将来你有了郎君你就会知道了。”
绿儿的脸上窜起一片红云,害羞的扭过身去:“小姐取笑绿儿,绿儿这辈子谁都不嫁,一辈子都是小姐的丫鬟。”
凑巧的是,隔壁恰好没了声音。绿儿虽然对她的话不解,也听话的回去躺下。
另一间房内,激情过后的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躺在玉塌上,两具****的胴体以一种诡异而又最和谐的姿势交缠在一起。
红艳微微眯着双眸,像一只慵懒,乖巧的小猫爬伏在李靖健硕的胸膛之上,一只青葱玉手不住的在他的肌肤上打着圈,目光眷恋。
她是不幸的,因爹爹欠下巨额赌债被追债人卖到怡红院。她又是幸运的,接客第一天就有幸遇到风流倜傥的靖王爷,于是,她虽是住在怡红院,但唯一服侍过的男人却只有靖王爷一个。
在她的眼里,他是她的天,他是她的神,平时的时候,她甚至不敢多望他冷酷而又深邃的黑眸。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她才会觉得他也是爱她的,哪怕仅仅是对她的身体。因此每一次两个人的欢爱,她都是用尽自己的浑身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