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绿儿应一声,马上又换了一件,但夏雨薇接过一看,只是颜色不同,衣服的样式基本看不出有什么改变。看来绿儿根本就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于是她只好耐心解释着:“有没有那种保守一点的。”
“保守?”绿儿反而是更加疑惑。
“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找吧。”想也是的,绿儿是古人,这个词是现代才有的,她当然不会明白。
可是夏雨薇把几个大柜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心中期望的那种衣服。无奈之下,只好穿着一件最起码比较厚实的一件出了门。
临安城果然热闹非凡,走卒贩夫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颜色的官轿来回穿梭,还有从各处省份赶来传送军情的驿官扬鞭策马刮起的阵阵尘土。看相的,走江湖卖艺的,最惹眼的当然还是好容易才能够出来见识市面的大家闺秀——
一个个画着最精致的妆容,一个个尽量妩媚动人的小步前行。当然最使好色之徒两眼发直的是她们袒露在外面的半边****。因为是以肥为美,新月国的姑娘们可以都称的上是波霸,偏偏那时纹胸这玩艺儿还没有诞生,就算是再淑女的人随着走路的步伐胸前的伟岸也免不了碧波荡漾。
夏雨薇是当代见识过各种场面的人,对这些古时的东东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她不停的东张西望寻找自己要找的东西,可是已经走完了好长的路还是没有找到。倒是绿儿,虽然在王府呆了这么多年,因为从来没有机会出门,这些热闹场景对她简直有致命的吸引力。
“小姐,你慢点,等等我。”绿儿不时在后面气喘吁吁的猛跑几步,才可以跟上她的步伐。
“快点,咱们要买的东西到目前为止一样还都没买到。后天就是我要出嫁的日子,明天就不好出来了。”夏雨薇每次都是略停一下,又迈开大步,心急火燎的向前走。
“小姐,你到底要买什么东西呀?”绿儿有些疑惑的问道。临安城可是整个新月国最繁华的地方,而她们现在正在走的这条路又是临安城最繁华的街道,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在这条街道上买不到的。
夏雨薇犹豫一下,跑了几个小时无果而终,也许真的应该问问绿儿才是。于是她把头凑到绿儿耳边,“我想买******!”
“啊?迷——”话没出口,立刻被夏雨薇有预见性的捂住了嘴。“知道就点点头,不知道就摇摇头。”
绿儿点点头。夏雨薇松开她的嘴:“在哪儿?”
“妓院。”她也是无意中听府上嘴碎的丫鬟们念叨的。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夏雨薇拉上绿儿,就要直奔不远处异常醒目的怡香院。
绿儿赶紧扯住她的袖子,提醒道:“可是小姐,咱们是女人,女人是进不去的。”
夏雨薇一想,对哦!这点她倒是忘记了。但很快的,她眼睛一转,立刻计上心来。她拉起绿儿掉头又往回走。
果然,在大道的旁边有一家老字号男子服饰店。看到进来的是两位女客,而且是两具排骨,胖掌柜眯了一下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但当夏雨薇从自己的袋袋里掏出一绽银子扔到柜台上,胖掌柜立刻换了一副笑脸,殷勤过来招呼。
“小姐,咱们还是不要进去了!”绿儿跟在夏雨薇的身后,站在怡红院门口踌躇不前。她虽见识甚少,但也听说这种地方是污秽****之所,主仆二人虽是经过乔装打扮,仍是感觉不妥。
怡红院早有眼尖的龟奴,瞄见了她们二位。虽说两位长得瘦骨嶙峋,很有可能是穷人出身,但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到了这儿都会乖乖掏腰包,所以来者都是客。“二位小爷里面请,我们怡红院有全城最漂亮的姑娘,包管二位爷夜夜春宵,流连忘返。”
“咱们走吧!”看到鬼奴眼睛不怀好意的发着淫光,绿儿的腿都开始有点发颤。
“来都已经来了,进去看看吧。”夏雨薇抬头挺胸的进去了,绿儿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怡红院分为两层,下层是嫖客们听戏,喝茶的场所。上层则是姑娘们接待嫖客的独立房间。现在正是中午,还没有到上客的黄金时间。姑娘们有人正倚在门口懒懒的梳洗,有的站在门口拿着红娟招揽客人,还有的正与昨晚的恩客依依惜别,但着装无不是露的不能再露。整个院落轻纱装点,脂粉香弥漫。
一个头上戴着大红花的半老徐娘飞快的从楼梯上下来,把木质楼梯踏的“咚咚作响”,一挥手中的纱娟,一股浓浓的脂粉味,呛得夏雨薇后退一步。“呦!二位小爷好面生啊!头一次来我们这种地方吧?要不要我给爷介绍几位姑娘。”
“不用了!我们只想来买点东西?”
老鸨咯咯的笑了几声:“二位爷真会开玩笑,我们这里可是只卖姑娘,不卖东西……”话未讲完,只感觉手掌中多了一样东西,一瞧竟是金灿灿的一锭元宝,于是话锋一转,“不知二位爷要买什么东西?”
“******。”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老鸨刚才还堆笑的脸,一下拉下来。已经装进去一半的元宝也丢还到夏雨薇手上。“来人呀!送客!”
立即有两个精瘦的鬼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请二位爷改日再来光顾。”
“走就走。”夏雨薇本来还想于两个龟奴过过招,但看两个鬼奴无不是颧骨高耸,眼冒精光,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只好乖乖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