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底下的人诚惶诚恐的应一声,飞快的跃上房顶,踩着房顶而去。
“还有你!”林逸牟的转身,朝站立在背后身着官服的人狠狠一瞪。“全城戒严,弓弩手准备。”肖慕的武功,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靠这些饭桶这般围堵,想要逮住他恐怕是难上加难。
“奴才遵命。”临安城府伊连忙抹抹额头的汗,细步退下去全城布置。
“嗒嗒……”两匹快马刚刚驶进临安城门,身后几米高的城门就已经紧闭。
“八爷,怎么回事?”马匹上一名身着绿衫的女子看到大队的卫兵,或骑马或拿弓拿剑从他们面前跑过惊愕的问道。
旁边的马匹上是一名面色凝重的白衫男子,他手拿折扇,打扮飘逸,但同样疑惑的摇摇头。实际上,这么久以来,就连他也没看到过临安城如此如临大敌过。
“惠妃在那儿,快追!”迎面一对人马过来,领头的大声吆喝一声。
“八爷……是小……”绿儿吃惊指着房檐上一晃而过的身影吃惊的张口,但嘴巴猛然被林逸捂住。
没错,这两人正是绿儿和林风。绿儿当日一出宫,确实是按照夏雨薇的指示,直奔卧虎庄,可等到她花了好几天的功夫赶到那儿,卧虎庄的人却告诉她林风人在临安城。她又赶紧折回,找到林风临安城的府邸,可府上的人有告诉她,林风已经去了西域。无奈之下,她又一路循迹赶到西域,好不容易才在西域一处好偏僻的地方找到林风又因水土不服又大病一场,因惦念小姐,没等到痊愈,马不停蹄的就赶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碰到如此紧张的局面。
“安静,我们现在要想救你家小姐就必须保持安静,明白吗?”林逸低声嘱咐道。
听到李靖被发配边疆的消息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因此,在路上,他刻意加快了行进的速度,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刚才那道白影一掠而过,但他已经看清那抱着雨儿的人正是肖慕。他好糊涂!即使是他武功再高,毕竟匹马单枪,又怎么能够从皇城中夺走雨儿。何况,如果说他的视力没错的话,刚刚那个大声吆喝的人居然是皇上的八大侍卫之一。现在的形式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嗯。”绿儿赶紧用力的点点头。
林风松开手,略一思索。“这样,我去接应肖慕,你悄悄先回我府上,通禀我府上的管家小心的在后门待命。等到我领他们回来,敲门三声为号。另外,让管家分派五辆马车分别到城东,城西,城南,城北和城中五个方位,为了区别,都一应绑上红色的布条。”
“那王爷您要注意安全。”绿儿这段时间以来,经过这么多大风大浪,也早已经可以做到遇事冷静。
“好。”林风下马,把缰绳放到绿儿手里,迅速的拔地而起。
锦衣卫,御林军,临安衙役,皇上把所有能调动的人统统调动了,街上到处是纷乱的脚步声,还有孩子老人的尖叫声。林风跃上房顶,很快就在城东的一户人家的房檐上发现肖慕。
房檐上,肖慕一边抱着夏雨薇不断施展轻功,一边还要分神抵挡射过来的箭,体力渐渐的已经有所不支,包围圈跟着越缩越小。
林风抄起一块儿瓦片,暗暗使力,瓦片碎成几片,再一甩手,瓦片朝着几个方向同时飞过去。
“哎呦!”七八名锦衣卫痛叫一声,从房顶上滚落。而林风则是乘这个难得的空当,近身到肖慕跟前。
“肖盟主,把雨儿交给我吧!”
“你是谁?”肖慕虽然觉得眼前这个同样身穿白衣的男子有点熟悉,但因为林风已经蒙了面,一时也认不出他。
“在下林风。”他爽快的自报家门。
八王爷?肖慕眸底一闪,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他道:“你与皇上乃是手足兄弟,我凭什么相信你。”
林风早算到肖慕会由此一问,他用手指指远处已经又陆陆续续跃上房檐上的人,道:“问题是你现在必须要相信本王,本王自小长在皇城环境比你熟,而且本王还已经布置好了退路。你以为本王的这些布置与你这匹马单枪比起来哪个胜算更大一点。何况,你觉得现在雨儿的身体还能经得起折腾吗?”
肖慕心头一紧,赶快看看怀中的唐雨儿。刚开始抱着她的时候,还能偶尔听见她的呻吟,这一会儿竟是一声都没有听见了。
“如果你再犹豫,你不是在救她,而是在害她。”林风撇到肖慕怀里的唐雨儿不禁怒喝道。他怀中的唐雨儿脸白的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难道这个家伙,就算是让唐雨儿死,也不愿意赌一赌他是不是好人吗?
肖慕面色一凛,恋恋不舍得再看唐雨儿一眼,终于把她轻轻的放到林风怀里。但随即他冲林风挥挥拳头,道:“你最好好好照顾雨儿,如果她有个万一我绝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本王爱她绝不会次于你。”林风睥睨他幼稚的举动一眼,冷哼道。
谈话中,人已经全部围上来,肖慕眉尖一挑,冷喝一声:“走!”提着长剑冲上前,没有了牵绊,他轻盈的身体上下翻飞,把一把长剑舞的风雨不透,所有冲上来的人竟是一步都不能上前。
林风则是飞快的抱着夏雨薇从房檐上一跃而下,很快在不远处一条小巷口发现系着红色布条的马车,安全入内,马车快速驶离。
谁都没有料到,仅仅一分钟后,房檐上的肖慕就会被皇上带领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血战的序幕就由此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