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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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他的嘴丝毫无法放开她。而他的手老早窜入那宽大的毛衣中,解放了包裹著她漂亮胸型的内衣。他的爱抚既直接又充满力量,她呻吟著抵著他的掌心,无助地想要更靠近他。

太久了,久到忘记那近身相贴的体温有多么容易燃烧彼此,久到忘记火热滚烫的感觉。直到这一刻,当他与她的身体再度相亲,体温再度相烫,他们才发现过去的日子有多么冰冷,多么……空虚。

她急切的手抓住他的衬衫,努力想解开扣子,却在失却耐性之下,一把扯掉了好几颗。

“别急,亲爱的。”他帮著她把自己的衬衫推开,让她光裸的肌肤直接贴上他,在那同时,他也深深感到震惊。

多久了?多久没有这种燃烧的感觉了?多久没有这种相属的舒适了?

“严军!”她皱著眉头,身体因为有更多的空虚没被满足而抗议著。

“嘘,我知道、我知道。”他安抚著她,却也知道自己的热情支撑不到他剥光两人的衣服。

最后他还是选择用意志力克制自己,先剥除掉她身上的裤子。不过也仅止于此。当他将她压在墙边,捧著她冲入她身体中时,那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差点尖叫出来。

如此的炽热,如此的烧灼……他永远也忘不掉这种感觉。

余唏仰起头,勾住他的脖子,努力地让自己的身子承受更多的他。他在她里面艰难地移动著,但她的热情反应让他无法体贴太久。

最后他只能任由那猛烈的火焰同时烧毁彼此,任由那奔腾的热情脱缰而出……

他崩溃在她深处。

当他放她落地,她甚至差点站不住。

夏严军扶住她,温柔地拂去她脸颊上汗湿的发丝。

余唏往后退,靠在墙边。当她两脚落地,彷佛从云端回到了现实,她惊呼著抓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自己。

天哪!

她怎么会

看著他敞著胸膛,他的衬衫还穿在身上,裤子也没来得及全部脱下来,更别说发丝紊乱,看起来该死的性感。

怪的是即使如此狼狈的模样,他还是显得这么好看、这么吸引人!

“喔……”她呻吟著埋入手里的毛衣,然后在他能反应之前,抱著地上的衣物逃进最近的浴室里面。

夏严军到现在心跳依然强烈而迅速,他拨了下凌乱的头发,开始整理起自己。最后,他还是找了间浴室简单清理了一下。

当他在镜子里面看到自己胸口的抓痕时,他不禁咧开嘴笑了。

她没有忘了他。

只要那个感觉还在,他就有机会把她夺回来。这次他不会再蠢得放她走,他再也无法承受另外一个四年的寂寞与孤寂。

他从浴室中出来,环顾了下整齐的屋子,猜测这是她的住所。原来她跑到中部来了,难怪他翻遍了台北就是找不到她。

当年他甚至去盯夏光美的梢,总觉得他只要盯住光美,余唏早晚要露面的。谁想到光美结婚后去度了蜜月,他盯也没用。徒劳无功地找了几个月,最终还是只能请专业的人士帮忙。

不过他能给的线索实在不多,于是几年过去了,他就是没找到她。

原来她跑到中部来了。

思索间,余唏终于再度现身。她换上了高领的上衣,配上另外一条长裤,就连那头浪漫的发也被一丝不苟地绾在脑后。

“原来你跑到台中来了,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苦笑。

余唏心神一震。

他有找她?

“你该走了,时间不早了。”她走过去拉开客厅的门,转身瞪著他依然敞著的胸膛。

她的态度拘谨而冷漠,显然非常后悔刚刚屈服在他的欲望之中。

夏严军无奈地看她变回拒人千里的模样,拢了拢身上的衬衫。“我也很想穿整齐,但是扣子都掉了。”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想到她扯断他钮扣的画面,她就恨不得当场死去。

“那你还站著做什么?赶快找扣子啊!”她蹲下身子掩饰她困窘的脸红,努力的在地上寻找那几颗小小的钮扣。

他看著她趴在地上寻找扣子的模样,那浑圆的臀部在他眼前晃著,让他刚消减的欲望又重新火热。

“这里有一颗,其他你找到没?”她手里抓起一颗扣子,转身抬头看他,却撞见他眼底的欲望。

她看到他盯著她臀部的眼神,怒瞪他一眼后站了起来。

“我跟你说,刚刚那是一场错误。我建议你离开这个门之后马上忘记见过我,以后万一不幸在路上见了,就当做不认识。”她将扣子塞进他手中。

夏严军倚著墙边的矮柜,眼神依然温柔地看著她。

看得她不安,看得她脸又要红了。

“夏严军,你说话啊!”她恼怒地喊。

不说话,就用那双眼睛凝视著人,彷佛她是他最重要的宝贝似的,让她感觉非常有压迫感。

他不可能是那个意思,只是太多年不见,一时间被激情给冲昏了头罢了。他为何不赶快转身走开,让她好好的忏悔自己冲动的行为?

“余唏,我们结婚吧!”他依然用那种眼神持续地捕捉著她。

“结婚?”她拉高声音,彷佛他头顶长出一对角似的。

“对,结婚。做我们四年前就该做的,当我的妻。”他认真地说。

“妻?我还北妻呢!北妻才嫁给你!”她生气地用台语骂他,完全忘记他听不大懂台语。北妻乃台语“白疑”之发音也!

“北妻?”他茫然地问,然后像是搞懂了这个奥秘似地,笑了。“不管是娇妻、爱妻还是北妻,只要是我的就好。就当我的北妻吧!”

不懂装懂!余唏猛翻白眼。

“我不要,我对这个提议没兴趣。”神经呢!哪有人自己自愿当白疑的?如果她真的傻傻嫁了,才真的是“北妻”呢!

“为什么?四年前你不是这样说的。”他气愤她那毫不考虑地拒绝,那样的斩钉截铁,一点也不留恋。

“难道你以为我当初是因为要婚姻没有得逞才走的?”她几乎尖叫出来。“那么你根本从来不曾了解过我!现在又出现在这边做什么?这一切都是错的,你走,离开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们不再有任何交集了!”

他居然敢如此自以为是?

他以为他拿出婚姻当诱饵,她就会乖乖地爬回去他身边,继续当那个只要爱的傻女人吗?

她若再让他那样伤害她,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北妻”了。

看到她激烈的反应,夏严军站了起来,眉头拢在一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该死的,你干么不听我好好说呢?当年你走得那么彻底,让我连抗辩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你就很公平吗?”

找人找了四年的焦急与煎熬,加上她可能再度消失的恐惧,让他激动了起来,话语也就夹带著怒意。

余唏倒抽口气,怒瞪著他。“公平?去你的公平!对一个宣称只要欲望不要爱情的男人,你这种话还真是过分!当初答应分手的人是谁?我可不是偷偷走的,我是去你办公室,堂堂正正地跟你分手的。”

“我后悔了。”他迅速地接口。“结果你连给我后悔的余地都没留,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工作辞了,连光美的婚宴也没出现,你知道我在光美的婚宴上被她训了多久?”

他知道自己的论调近乎无赖,但是不这样他有何藉口留在她身边?

按著他过去那种骄傲的方式绝对无法赢回她的,必要时当无赖也无所谓,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手了。

“关我屁事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走,离开我的房子!”她生气地朝他吼。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好胆说他的权益被忽视了?

简直快气死她了!

余唏愤怒地朝他挥动著小拳头,看来像是想揍他一顿出气。

看著她激动的模样,他差点没让嘴角的笑意浮了上来。这个余唏跟他以往认识的那个有些许不同,以前她从来不曾愤怒地朝他大吼,像是想咬掉他头似的。不过他有感觉,这个余唏才是真正的余唏,当年的她在他身边时,肯定压抑了某部分的性格。

他喜欢这个全然放开的邵余唏。

再说,应付她的怒气总比面对她的冷漠要好,反应激烈总比没有反应好。他如此安慰著自己。

“可是我的衬衫这样,真的能从你房子走出去吗?你楼下的同事跟客人说不定会看到。”他掀了掀身上的衬衫,吃定了她。

余唏恼怒地皱紧眉头,思索著处理的方法。

她拒绝再趴在地上找他那些该死的扣子。

思索半天,正当他以为自己得逞时,她扭头走向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门,人消失了。

夏严军愣愣地看著空汤汤的房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就这样走了?

他不走,于是她乾脆自己走开?

他苦笑著,心里的感觉可说五味杂陈。他开心终于找到了她,但也担心她的抗拒是如此顽固,想要她回到他身边,简直是一件艰难的任务。

正当他考虑著接下来该怎么做时,大门又被打了开来,余唏去而复返。

“拿去,穿了快点闪人。”她将手里的衬衫扔给他,那是她从楼下的衣服中拿上来的,是她店里贩卖的商品。

她紧张地看了眼墙上的钟,四点了,她该去接孩子了。万一被他发现孩子的存在,那就惨了。

夏严军接过衬衫,也不回避地直接在她面前换了起来。

她一脸严峻地盯著他,拒绝露出任何困窘的表情。他都不怕羞了,她干么替他羞起来放?

他极缓慢地换著衣服,等到他终于穿好衬衫,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大门。“快点走!”

他盯著她看了好久,倾身啄了她鼻头一下,这才不甘不愿地转身离开。

当大门阖上时,余唏的腿再也支撑不住,她滑坐在地上。

天哪,这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