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近凌晨瑞轩帝才从书房里步出,面上略带着倦色,候在门外的公公上前来侍候,边询问,“皇上是先用早膳还是先回寝宫稍作休息?”
瑞轩帝边向外走边道,“用罢早膳直接上朝。”突然停住脚步,低头看向地面。
那太监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向地面,只见地上躺着一根白色的羽毛,瑞轩帝弯身拾起握在手心里凝视片刻,突然脸色一沉,厉声问道,“昨夜都有谁来过朕书房?”
太监吓了一惊知道有严重的事情,慌忙答道,“皇后娘娘来过,但只到了门口没进去。”想了想又解释道,“想是担心扰了皇上。”
“还有谁?”
“还有一个宫女,是给皇上送糕点茶水来的,但是在来的路上碰见皇后娘娘被拦下了,娘娘说皇上睡了没让过来。”
瑞轩帝忽地脚下一转大步朝皇后的宫殿走去。
喻恩宁正心神不宁地坐在桌边,一夜不成眠,心里忐忐忑忑,忽然听得“砰”一声门被人粗暴推开,吓得惊跳而起,心想着,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抬头果见瑞轩帝沉着一张脸神色税利地逼过来,像是最烈的火最冷的冰,伸手向她冷声道,“把东西交出来!”
喻恩宁自知逃不过,自觉跪倒在地,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纸条交至他手上。
信上写着几句话,“副将查探李肆部署十日未归,暗号亦未有回应,恐遇险。”是廉贞发来的信。
瑞轩帝拧着眉,凛冽神色看了喻恩宁一眼,“你还知道些什么?这信还有谁看过?你都告诉了谁?”
喻恩宁忙不迭摇头,“皇上放心,奴婢也知事态严重,这信只有奴婢一人看过。”
“你也知事态严重!”瑞轩帝冷睨她一眼,挥袖恨声道,“一个奴才竟敢截朕的书信!也亏得你知守密,否则你弟弟的脑袋朕也不会跟你客气!”
喻恩宁才知后怕,浑身轻轻颤栗着,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是恩祖的命,她怎么就这么胆大,那时竟完全未想到这点。
“皇上,奴婢不敢求皇上原谅,要怎么责罚奴婢都可以,但求皇上放过奴婢的弟弟。”
瑞轩帝转身便往外走,边冷哼一声,“你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