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檀锦冷冷地一笑,“如果真的是好事,又哪能轮得到我!”虽然爹爹是正室,自己又是嫡子,而且又是皇夫的候选人,明面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的苦楚,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逆子,逆子!”没有想到檀锦居然会顶嘴,右相顿时颜面无光,对着门外大声叫道:“王管家,给我拿家法来!”说罢,指着檀锦,叫道:“今天我不给点教训,我就不是通颜觉罗家的人!”
“妻主大人,万万不可啊!”一旁的齐氏见右相真的拿了鞭子要往檀锦身上招呼,急忙拦住,哭哭啼啼地劝道:“求求您放过锦儿吧,他还是个孩子,只是一时说错话,并不是有心的!”
“放开我!”右相见檀锦一幅任凭处置的架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我非让他知道让才是这家的主人不可!”
见劝阻无效,齐氏忙道:“现在锦儿已经是皇侧夫,如果身上有了鞭印,女皇那里恐怕不好交待!”
被齐氏这么一哭,右相本来盛怒的心情平复了几分,她恨恨的看着檀锦,道:“我说他怎么敢和我顶嘴,原来身份不一样了啊。你以为,你现在是皇侧夫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吗?我告诉你,教训你的方法有的是!”说罢,她对着齐氏喝道,“你给我跪下!”
齐氏见右相发怒,急忙跪下,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拿檀锦来发泄。
“王管家,拉着锦主子,让他好好看清楚!”
“是!”
一鞭,两鞭……飞溅起来的鲜血,将檀锦的视线模糊。
“不要,不要!不要打了!”檀锦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他想上前拦,却被王管家死死的压着,动弹不得。看着爹爹的声音越来越小,檀锦的心,也一直的往下沉。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的不公,都要强加在自己的身上,这是为什么?
痛,犹如滴入水中的毒液,无情的向他的四肢蔓延,直到,心已经开始麻木,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东西。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痛到极致吗?
“不要打了!”檀锦眼神空洞地看着被自己牵连的爹爹,喃喃地说道:“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他吧,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听到自己想要听的,右相这才住了手,硬声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之后,如果你还没有让女皇宠幸,后果,你自己知道!”说罢,便扔下鞭子气势汹汹的甩门出去。
被巨大的关声门惊醒,檀锦这才回过神来,跪行到齐氏面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大声的哭着。
“幸福,只有……自己……”齐氏泪眼汪汪的看着檀锦,口齿不清的重复着一句话。
“爹爹,您说什么?”檀锦见齐氏要说什么,急忙将耳朵凑上前去。
“幸福,只有……自己……争取……”
“爹爹——”在齐氏最后昏过去的前一刻,檀锦终于听清楚了自己爹爹的话——
幸福,只有靠自己争取才能获得!
“爹爹,你放心吧,无论使出什么手段,孩儿一定要得到幸福!”
左相相府。
同样的四下无人,当然,除了左相,逝水和逝水的爹爹安氏。
“孩子,怎么现在才回来!”早在逝水一进家门,就被安氏一把抱住,也不管周围人的眼光,就大哭起来,一口一个我儿受苦了。“你跟爹爹说,是不是陛下欺负你了,啊!”
“爹!”逝水羞红了脸,不说话。
“你瞧你这是什么话,如果被有心人听到了还不惹大祸!”左相急忙将周围人摒退,只留一家三口,这才高兴地拉着逝水的手,道:“听说昨晚女皇陛下宠幸你啦?”
“母亲!”逝水的脸更像煮熟的虾子。
“呵呵,我们是你的父母,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左相“呵呵”地笑道:“你老实告诉母亲,陛下到底有没有宠幸你?”
逝水不好意思地看着地面,半响,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唉呀!”左相差点儿没被逝水给急死,叫道:“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还是没有!”
“你这是做什么!”安氏白了左相一眼,道:“孩子刚成亲,你就问这样的问题,你让他可怎么开口。”
“可是……”
“可是什么!”安氏毫不客气地将左相推出门去,边推边道:“你先出去,这种事情,还是我一个人问最合适。等我问完了你再进来!”
将左相推走,安氏这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笑道:“现在就咱们父子,这下你能说实话了吧!”
逝水低着头,却还是不说话。
安氏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了解的,于是也不再废话,直接将逝水的领口解开,里面,一颗鲜红欲滴的守宫纱扎的刺眼。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女皇昨晚在你那儿住的吗?难道你有什么地方让陛下不满意,还是……”安氏急忙放低了声音,只用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道:“陛下不能人道!”
“您说什么呢!”逝水听到安氏这么说,吓了一跳,急忙为自己的心上人解释:“昨天晚上陛下喝多了,所以才……才没有……没有……你别瞎想!”
“这就好这就好!”安氏听逝水这么一说,高悬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道:“孩子啊,既然你嫁给了陛下,以后就是陛下的人了,一定要听陛下的话,知道不知道!”
“孩子紧遵爹爹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