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后宫险恶,趁现在陛下只有三位后妃,你可一定要快点儿抓住陛下的心,最好抢在前面生个孩子,以后即使圣宠不在,也好有个指望!”
“爹!”逝水不高兴地扭过头。
“你这孩子,爹知道你心善,但对人一定要多个心眼,别人家给你个笑脸你就把心掏给人家,知道不知道!”
“爹,你别老把人想的那么坏!”逝水拉下小脸。“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坏人少的!”
“爹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吗?就你这性子,如果得不到圣宠,我怕你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你母亲可以护得了你一时,可护不了你一辈子!进宫凡事都要靠自己,但若实在不行,可千万不要忘了跟家里说,我和你母亲可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就是拼了这命,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逝水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看着安氏,重重地点头道:“孩儿知道了,爹,您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你这孩子!”想到以后很难再见到逝水,安氏的眼也红了起来。
“爹,如果没事的话,孩儿先回宫了!”
“这离宫禁时间还早着呢?”安氏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就这么着急的回去?”
“可是我看陛下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想……”
“也对!”安氏虽然舍不得,但一想到逝水的前程,也不得不狠下心来,“既然如此,你便早些回去吧,给陛下留个好印像!”
“是,孩儿告辞了!”逝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等一下!”左相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一脸认真地说道:“你要紧紧的记住,如果有一天,陛下和我起了冲突,你一定要牢牢的站在陛下那边!”
“为什么?”逝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你不要知道为什么,你只要记得就好。无论结果如何,母亲都不会怪你!”
“母亲!”
“好了,这些话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轿子,现在就送你回宫!”
望着逝水离去的背影,左相心里叹道:“陛下总有一天要长大,若无事便好,倘若有事……只要你站在陛下那边,她总会念着过去的一点恩情,饶你不死。孩子,如果可以选择,只希望……唉!”
银河宫。
“陛下何必惊慌,臣妾又不是吃人的狼!”声音里含了几分的调笑。
“难道你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吗?”冥月冷静下来,一股浓郁而又清淡的白莲花香充斥在鼻端,令人心旷神怡。这种味道……好熟悉!
“国国国……国师?”冥月难以置信地回过头,那异于常人的银发银瞳,除了他,还会有谁?只是,他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来到这,而且,居然还会自称臣妾?
“陛下看起来似乎很惊讶?”扶风轻轻地笑道。现在的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衫,领子开的很大,露出了诱人的胸肌。似乎……是有备而来!
今天的扶风,少了几分圣洁,多了几分抚媚;连带着冥月,也不由自主的少了几分尊敬,多了几分的……惊艳!
“你怎么会来?朕、朕正在沐浴,有什么事,等朕出去再说,好么?”冥月急忙把头转过去,今天的扶风实在是太不正常,自己还是少惹为妙。
“正是因为陛下沐浴,所以臣妾才要进来啊!”扶风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你又不是朕的皇妃,这样,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恐怕……不妥吧!”跟着阿奴这么长时间,冥月什么也没学会,就这“不妥”二字学了个十成十,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陛下真是说笑了,有哪一任的国师,会是女皇陛下的皇妃呢?”扶风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如此……”冥月说着就想要拿手边的长袍,却没想到被扶风一把夺去。
冥月十分不悦地皱起眉,“国师,你到底想做什么?”
“陛下这话真是问住臣妾了,不是您让臣妾来的么?”扶风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连说话的语气都跟前月在朝堂上的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他长的实在是太特殊,冥月真的会把他当作另外的一个人。
“国师,恐怕是你记错了,朕从来都没有让你来过!”冥月不悦地说道。“如果你还不出去的话,朕可就要叫人了!”
“陛下!”扶风开始还以为冥月和自己开玩笑,可是瞧着冥月方才那认真的神情……不由面色一变,“陛下交待的事,臣妾可是全都办好了。还希望陛下能够兑现您的诺言!”
“我的诺言?”冥月隐隐的觉察出有一点不对劲,根据阿奴告诉自己的情报,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似乎有些自闭的倾向,甚少和人说话,朝中的事情也一向交予左右臣相,自己从不过问。可听今天扶风话里意思,跟阿奴所讲的,可完全不一样啊。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陛下,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见冥月一脸的茫然,扶风虽然不愤,却不敢发作,只能耐着性子,道:“陛下答应过臣妾,只要我有本事让左右臣相的两位公子都当不成皇夫,在事成的第二天,您就赐我一个孩子,女皇陛下金口玉言,难道还想赖账不成?”
“孩子?这怎么可能!”冥月大吃一惊,“噌”的一声从浴池里跳了起来,肌肤上的水珠在半空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动人的光芒。扶风虽然是有备而来,但到底还是一位少年,见冥月突然如此,慌张地将头扭到了一边,脸颊,已飞起了一道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