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用左相操心,你只要告诉我,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左相是否会因为他可能损害了你的利益而反对呢?”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老臣当然不会反对!”左相肯定地说道。
右相不语,而是将目光又移高护国将军。
“呼延觉罗皇族只有陛下一人存世,绝对不可能有什么血亲之人,如果右相真能把陛下的血亲之人交出来,本将军当然不会反对,并且还会忠心拥护!”护国将军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本将军倒是要看看,你右相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好!”右相满意地点点头,对群臣说道:“那我现在就恭请陛下的血脉至亲进殿吧!”
话间刚落,阿奴从殿外缓缓地走了进来,但今天的阿奴并没有像上次见冥月那样穿着皇子的朝装,而仅仅是简单地穿了一件紫色布衣,腰上束了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紫色腰带。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挽起,和一根绳子固定,并没有带任何的发饰。
右相看到阿奴现在的样子,眉不由的皱了一下,心道:‘他怎么会穿这一身衣服来?’心里虽然不满,但脸色依然如常,反而还笑着走到阿奴的面前,亲切地拉着阿奴的手,亲自将他带到群臣面前,大声宣布道:“这位,便是陛下的皇弟,呼延觉罗。流云!”
谁料,阿奴却挣扎右相的手,面色平静,毫不留情面地说道:“奴才只是后宫的内务总管,并不是什么呼延觉罗。流云,恐怕右相认错人了!”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清楚,让人想听不清都难。
右相的脸骤然变的非常难看,她悄悄地靠近阿奴,低声威胁道:“难道你想临阵退缩,不想为你的父亲报仇了吗?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老妇的事!”
阿奴微微一笑,同样也轻声回答道:“当然想,但是右相也曾经答应过我不伤害陛下,是你违约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
右相到底是老狐狸,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加灿烂,她轻轻地后退了一小步,突然,当着群臣的而,跪在阿奴的脚下,泣泪俱下地说道:“难道殿下还在怨陛下吗?其实陛下知道自己有个弟弟之后,欣喜异常,立刻派人多方打探,但苦于一直找不到下落,所以才没有召告天下。直到最近几月,陛下才知道阿奴总管原来就是当初失踪的皇弟,身上流着呼延觉罗皇族的血脉。本来陛下想把这件喜讯告诉大家,但没想到陛下还没来得及说,就突然被歹人所劫,所以才没有来得及承认,请殿下一定不要怪罪于陛下啊!”话之诚肯,面之掏心,变得犹如戏子之快。
说罢,右相不着痕迹地对着站在阿奴身后那个看似普通的奴才使了个眼色。
阿奴正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点了哑穴,连嘴都张不开,明白一定是右相搞的鬼,只能恨恨地瞪着右相,好像把眼珠子也要瞪出来似的。
群臣见阿奴不说话,还以为右相说的是真的,急忙都跪了下来,正准备山呼万岁的时候,却被左相喝住:“慢——”
群臣都保持在半跪的姿势,愣了半天,有的站了起来,有的却仍然跪了下去。
左相毫无惧色地看着右相,大声道:“既然右相说阿奴总管是陛下的皇弟,请问有何证据!”
“是啊,总不能就凭你一面之词,就将我摩羯国大好河山胡里胡涂地拱手相送给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岂不是太过于荒诞了吗?”护国将军也不甘示弱。
右相哈哈地笑道:“老妇早知道二位重臣会这么说!现在我也不妨告诉你们,老妇之所以敢这么说并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檀锦皇侧夫在整理陛下的宫殿时,不小心发现了一份陛下的遗召,上面陛下亲笔写着,如果她有什么意外,就将大统传给阿奴!”
朝下,一个大臣也站了出来,为右相说话道:“反正我朝也有男帝继位的先例,所以流云殿下继位,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
左相冷冷一笑,“现在不是合理不合理,而是真实不真实的问题!既然右相有圣旨在手,那我等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事关重大,还请右相将圣旨交出,以堵天下人之口啊!”
“圣旨当然有,不过还在檀锦皇侧夫手里,老妇已经派人通知他,相信他很快便到。”右相胸有成竹地说道。
正在这时,门外一声长呼:“檀锦皇侧夫到。”
见檀锦来了,右相快步上前,居然连礼都没有行,就伸出手,毫不客气地要道“陛下遗召呢?”
檀锦并没有理会右相的无礼,而是无辜地看着右相,故意装傻充愣,“什么遗召,本宫从来都没有看到啊!”
右相没有想到关键时刻,檀锦居然给她来这么一招,急声道:“皇侧夫说话之前一定要先想想清楚!既然你没有圣旨,那你来这做什么?”
“我?”檀锦指的自己,好不冤枉,“臣相,是你让本宫来的啊,说是已经有陛下的消息,让本宫迅速到前殿里的啊!否则本宫一介男子,深居后宫,没事来这大殿里做什么?”
“你这不肖子,难道你不想要你父亲的命了吗?”右相附在檀锦耳朵,低声威胁道。“如果识相,就赶快把它给我交出来!”
“本宫既然敢这么说,就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如果我爹爹死了,那本宫也绝不独活。不过临死之前,我一定要先看到你是如何被陛下千刀万剐!哦,还有那张圣旨,本宫已经把它烧掉了,所以就请臣相死了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