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朕的吗?”
“难道陛下不是这样看罪夫的吗?”檀锦将眼里的泪水拼命的收回,原来见了她,自己的眼泪,还是会由不得自己啊。
“檀锦,你今天情绪不好,朕不和你计较!”想到檀锦必竟对自己忠心一片,冥月不想将事情闹大。
“陛下今天来,不过是因为罪夫有功于陛下,陛下对罪夫心怀愧疚,其实,陛下根本不必如此,只希望陛下能够宽恕我爹爹,就当还了罪夫一个人情,到时候,陛下与罪夫再夫任何瓜葛!”
“檀锦,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冥月严肃地问道。
“是!”檀锦抬起头,坚绝地回答道。
冥月看了檀锦半天,咬牙切齿,“如果这就是你所希望的,那朕如你所愿!”说罢转身而去。
随即,一个侍人进来传话,“陛下有旨,檀锦皇侧夫身体不适,需静心养病,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看望,钦此!”
“这,就是她给自己最后的答复吗?”檀锦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陛下,接下来是不是去天璇星宫啊?”一个侍人走前,自以为聪明的说道。
“不去,这的男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小心眼!”冥月气的“哇哇”大叫,“回禄存日殿,朕哪都不去了!”
“是,陛下!”
“陛下,影部密件!”一个黑衣人跪在冥月面前,交给冥月一个密封的信封。
冥月一边往开扯一边气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事都跑在了今天!影部又怎么了?”打开,原来是一个关于追月的处决书。
“碎骨?”冥月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那是什么处罚?”
“回陛下,就是将人的骨头,从脚开始,用斧头一点一点的凿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跪在地上的人诚实地回答道。“直到将全身的骨头全部凿碎,受刑者才能死掉!”
“胡扯!”冥月将密信撕的粉碎,“追月犯了什么错?你们居然如此对他?”
“回陛下,追月暗影与人勾结私通!”跪在地上的并没有因为冥月的怒气而胆怯。
“勾结私通,这又是什么?”冥月气急败坏地问道。
“回陛下,今早追月暗影接受检查时,发现他肩上的守宫纱已经消失不见!”
“什么守宫纱?”冥月无所谓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小红点吗,没了就没了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跪在地上的人正色道:“回陛下,失去守宫纱事小,但叛主事大。追月暗影和她人私通,怎么能保证他与那个人没有做什么勾结之事。头号暗影责任重大,对陛下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说追月与人私通,有何证据?捉奸还要在床呢,就凭一个小红点,你们一句话,凭什么判人家的罪!再者,你们口口声声说追月与人私通,请问私通的那个人找到了吗?”这倒不是冥月护短,而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也相信追月居然会做那种事情。
“回陛下,是追月暗影亲口承认的,所以阁主才会派奴才来将处理结果交由陛下,请陛下定夺!”
“追月亲口承认?”冥月难以置信地说道:“他那说那个人是谁了吗?”
“回陛下,追月暗影无论如何也不肯说!”跪在地上的人无奈地说道。
“这就奇怪了,追月一直跟着朕,哪有什么机会去认识别的女人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冥月心里琢磨着,“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追月交到他们的手里!”想到这里,冥月开口道:“朕想追月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如你们将他带到这来,朕亲自把事情问清楚,再告诉你们朕的意见,如何?”
“是,陛下!”
“好了,你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人正要离去,冥月突然叫住他——
“等到一下,还有一件事请你转告你们阁主!以后再有女皇的暗影,请不要割他们的舌头了!”看到黑影不解的目光,冥月随口找一个理由,“因为看着里面黑乎乎的,很吓人!”
“是,陛下!奴才一定会转告!”
“陛下!”影卫刚走,一个侍人又走了进来。
冥月有些无奈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自从自己下了早朝,似乎就连一刻钟都没有消停过。再加上从天玑星宫出来之后,心情就有些烦燥,口气也就好不到哪去,“什么事,快说!”
“陛下,逝水主子托奴才给陛下送来了一封信!”那侍人将一张精致的信笺呈上。
“有什么话当面不能说吗?”冥月嘀咕道,粉色的信笺有着淡淡的清香,冥月闻了,心情立刻好了许多。轻轻地打开,里面原来是一首诗——
“天璇宫,闭久金铺暗。游丝洛网尘作堆,积岁青苔厚阶面。天璇宫,待君宴。
拂象床,凭梦借高唐,拂床妾等君来卧,恰当无处少辉光。拂象床,待君王。
换香枕,一半无云锦,为是秋来辗转多,更有双双泪痕渗,换香枕,待君寝。
铺翠被,羞杀鸳鸯对,犹忆当时叫合欢,而今独覆相思决。铺翠被,待君睡。
装绣帐,金钩未取上,解却四角夜光珠,不敢照见愁摸样。装绣帐,待君贶。
叠锦茵,重重空自陈,只愿身当白玉体,不愿伊当薄命人。叠锦茵,待君临。
展瑶席,花笑掩面壁,笑妾新铺玉一床,从来好欢不终夕。展瑶席,待君息。
剔银灯,须知一样明,偏是君来生彩晕,对妾故作青荧荧。剔银灯,待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