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面色一喜,急忙比划,“陛下,莫非您想起了什么?”
虽然追月没有正面回答,但是看到他的反应,冥月也知道自己蒙对了。不由脸色大变,“嗖”地一下跳了起来,大叫道:“这怎么可能!”
看到追月的神色很是失落,冥月急忙回到原处,冲着追月尴尬地笑道:“对不起,朕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朕真的想不起来朕何时与你……那个……”说到这,冥月脸色一变,“那个……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吧?”
追月不语,只是脸色变的更红,扭转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冥月的面色更加的尴尬,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缪的事情吗?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可是当事者却愣是连一个残渣也想不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追月见冥月的神色就已经猜到了几分,本来羞涩的表情顿时褪净,有些哀怨地瞅着冥月。
冥月被追月看着有些心虚,急忙解释道:“朕不是不认帐,朕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话,而是朕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一时半会儿,让朕很难接受!”说到这,冥月又笑道:“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朕已经知道那个情敌就是自己,也就不算是横刀夺爱了,反正你已经是朕的人了,就答应做朕的皇妃吧!”
朕看了冥月半响,低着头,双手很坚决地比了一个“不!”
“难道,你是在恼朕忘了晚天的事了吗?”冥月猜测道。
追月摇摇头。
“那么,你是在怀疑朕对你的心意?”冥月继续猜测。
追月低着头,左右摇了摇。
“或者,你是在担心朕因为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所以会怀疑你的话?”
追月急忙摇头否定。
“那是为什么?”这下,冥月也没法子了,她不敢肯定地问道:“还是说,你不喜欢朕,所以才不愿意?难道朕昨天晚上……是逼你就范的!”
追月虽然还是摇头,不过这回却是看着冥月,脸色也急切了许多。
“倒底是什么原因?你别总是摇头啊!”冥月不解地看着追月,正色道:“追月,有时候人之所以不能获得幸福,就是因为他们什么也不和对方说,只是希望对方有一天能明白他的心意,可是,无论人与人是多么的了解,他们的心总归是在各自的身子里,怎么能永远都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呢?今天的事,幸好是朕自己猜到了,难道朕一天没猜到,你自己就将这莫须有的罪名背一天吗?追月,你是朕最贴身的人,你我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说清楚的?”
追月想了一会儿,比划道:“奴才不想当皇妃,奴才只想当陛下的影卫!”
冥月恍然大悟,笑道:“朕知道你的心思了,你是怕当了侍君,就只能每天呆在自己的宫殿,不能像影卫般,时刻和朕在一起吗?”
追月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一下头。
“你放心好了,朕可以向你保证,竹侍君只是为了保护你而立的一个名分,你仍然是朕最贴心的影卫!”冥月保证道:“这回,你能答应朕的请求了吧?”
追月见冥月如此说,这才高兴地点头,算是答应。
“启禀陛下,通颜觉罗。右弼犯上作乱,意图谋反,并且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之物折合白银一点五亿两,实在罪无可恕,按我摩羯国律法,因诛其九族,以儆效尤!”负责刑律的大臣站了出来,义正辞严地说道。
“九族!”冥月不屑地一笑,“那朕还是右相儿子的妻主呢,是不是连朕也一块儿诛了!”
“臣不敢!”那位大臣自知失言,急忙跪在地上求饶道:“臣绝无此意,请陛下宽恕!”
“陛下!”另外一个大臣站了出来,禀告道:“通颜觉罗。右弼虽然犯的是谋逆之罪,但必竟当初功在社稷,臣认为,因宽大处理,以显陛下仁德为怀!”
“哦!”冥月感兴趣地问道:“那依爱卿的意思,此事应当如处理?”“但通颜觉罗。右弼家为女子,年满十六以上者,斩立决,十六岁以下女子及其家奴,应发配充军,所有男眷,饶其死罪,贬为官妓!”说到这,她又急忙补充道:“檀锦皇侧夫虽然是通颜觉罗。右弼的儿子,但已经嫁入皇家,不算是通颜觉罗家族的人,理当排除在外!”
“陛下,臣有本要奏!”内务府大臣站了出来,道:“虽然檀锦皇侧夫已嫁入皇家,不算是通颜觉罗家族的人,但必竟是逆臣之子,依祖制,应打入冷宫,永不宽恕!”说罢,偷偷地观察冥月的脸色。见冥月面色不悦,急忙又补充道:“但檀锦皇侧夫毕竟有功于陛下,可免其罪,但这凤印,是万万没有资格掌管了!”
“哦!”冥月冷冷一笑,“既然檀锦没有资格掌管,那爱卿倒是说说,谁有资格呢?”
“回陛下,现在后宫没有皇夫,位置最高的,就是檀锦皇侧夫与逝水皇侧夫了,臣以为,执掌凤印人选,非逝水皇侧夫莫属!”
“右相刚刚下台几天,就有人急着拍左相的马屁了!”冥月心里鄙夷地想道。
“还有哪位爱卿也是这么认为,都站出来!”冥月的口气很淡,听不出喜怒。
“臣也认为!”一大群人都跪了下来,齐声说道。
冥月将目光移向左相,笑道:“左相为何不说话,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左相急忙跪下,道:“回陛下,逝水皇侧夫虽然是臣的儿子,但更是陛下的皇妃。谁来执掌凤印,说是国事,其实也是陛下的家事,臣不敢妄言,不过,逝水皇侧夫性格温和,与世无争,恐怕无法威摄后宫,实在不适合执掌凤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