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左相的意思,朕应该如何处理呢?”冥月笑着说道。
“回陛下,臣认为,应当还由檀锦皇侧夫执掌凤印!”左相此话一出,全朝一片哗然。
冥月轻轻地一笑,“左相这是何意?”
“回陛下,虽然通颜觉罗。右弼犯了谋逆之罪,但也多亏檀锦皇侧夫大义灭亲,才能使得陛下化险为夷,但如果陛下因此而奖赏檀锦皇侧夫,恐怕会有损祖训,但倘若陛下责罚于檀锦皇侧夫,也是大大的不妥,所以臣的意思是,不奖也不罚,功过相抵,维持原状。”左相跪在地上,建议道:“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此意见甚好!”冥月满意地点点头,“那檀锦的事就暂时告一段落,休要再提,各位爱卿还是说说如何处置右相吧!”
“臣认为左大人刚才说的不错,通颜觉罗。右弼虽然犯的是谋逆之罪,但必竟当初功在社稷,因宽大处理,以显陛下仁德为怀!但处理方法,还是太重!”
“哦,那以你的意思,应该如何呢?”冥月见她官阶甚低,有点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官居然也敢出来说话,惊讶地问道。
“陛下,虽然通颜觉罗。右弼所犯之过,即使杀十回也不算多。但她必竟是三朝老臣,门生可以说是遍布天下。如果冒然将她处死,恐怕会引起天下学士的不满,并且陛下刚亲政,就处死老臣,不管原因是什么,恐怕都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有损陛下仁德。倒不如就饶她一命,将她关在天牢颐养天年。一则可以使通颜觉罗。右弼原来的门生感激陛下,更加尽忠;二则可以照顾到檀锦皇侧夫的感受,避免夫妻不和;三则可以向天下人宣告陛下的仁义与大度,使天下归心,再者,让一个人的后半生在悔恨中度过,远比一刀杀了她来的严厉。一国之君,以礼义立国则王,以诚信立国则霸,又权谋立国则亡。臣之愚见,请陛下三思!”
冥月拍掌叫好,赞道:“说的好,你叫什么名字,朕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回陛下,臣姓刘,单名一个草字,原是一介书生,蒙通颜觉罗。右弼不弃,将臣举荐给朝廷!”
“知恩图报,很好!”冥月叹道:“真是一千个人唯唯诺诺,不如一个书生刚正直言!其实你们有很多人都想为右相求情,让朕饶她一命吧,可是你们为了避嫌,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说!”
“臣等该死!”
“传朕旨意,通颜觉罗。右弼虽然犯上作乱,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但念在她是三朝元老,朕饶她一死,准许她在天牢颐养天年。其所有家产全部充公,弥补边关军响之不足。府中家奴与家眷交由刑部清查,有罪的按律治罪,没罪的全部释放。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知道了吗?”
“陛下仁慈!”一群大臣跪在地上,异口同声。
“陛下,那阿奴应该怎么处置?”内务府大臣出列,高声问道。
“陛下!阿奴一个奴才,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不严肃处理,这尊卑何在?这皇威何在?这祖宗家法何在?请陛下三思!”
“启禀陛下,阿奴勾结右相,陷陛下于险境,理应处斩!”另外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
“陛下,阿奴居然还敢冒充皇子,实在罪无可恕,应将他在公众台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另一个急于立功,却不长眼的家伙冒了出来。
“陛下,这种不安分的奴才,只将他处死太便宜他了,应将他的尸首挂于城门示众,警未众人!”
冥月不说话,看着朝下义愤填膺的众人,想道:“难道仅仅因为阿奴是一个奴才,所以他的错虽然没有右相的大,但却要承受如此残酷的待遇吗?”
“刘草,你可有什么看法?”冥月将目光移向刚才大胆进言的年轻人,问道。
“回陛下,如果阿奴真的是一个奴才,无论如何处置都不为过,不过……”刘草语气迟疑,不知该讲不该讲。
“有什么话尽管说,朕不会怪你!”冥月鼓励道。
“不过,恕臣大胆,前日陛下在朝堂上曾当面向文武百官宣告,阿奴是皇子一说是却有其事,并非捏造,不知到底是真,还是假?”刘草大着胆子说道。
冥月赞赏地一笑,肯定地说道:“是真的,阿奴的确是先皇的骨肉,这一点,朕已经查实!”说罢,她锐利的目光扫向整个朝堂,“不知各位爱卿准备如何处置朕这个唯一的血脉至亲呢?”
“臣等罪该万死!”底下的群臣,又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
“朕不要你们罪该万死,人只要死一次便够了,哪里来的一万次机会让你们去死。当务之急,各位爱卿还是先给朕想一个办法吧!”冥月不屑地冷笑道。
“启禀陛下!”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冥月遁声望去,原来还是刘草,“臣愚见,臣认为阿奴皇子既为呼延觉罗血脉,必当有所凭证,方能使百官臣服。事关皇族血脉,万万马虎不得!”
“刘爱卿所言即是!”冥月轻轻一笑,“事关我皇族血脉,岂能马虎。阿奴的真名叫呼延觉罗。流云,生父是宫里的一个侍人,于摩羯二百一十七年一月一日被先皇宠幸,怀有皇脉,于摩羯二百一十八年十月十五日生下一位小皇子,赐名流云,流云皇子脚心上有我呼延觉罗家族特有的月形胎记,岂能作假!”冥月说的掷地有声,“女皇在银河殿宠幸过什么人,内侍阁起居注上均有详细记录,找人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