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无遗坐在月白色的帐篷里翻阅大臣呈上的奏折。看到一半时,心中有些慌。在小小幅度跃动的烛火中,月无遗仿佛看到语柔的脸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语柔,你此刻在哪儿呢?
四大护卫在夜色中降落在营地,采莲小声提议:“要不,我们还是明天去见殿下吧。”
听雨朝前看发现月无遗帐篷内还亮着灯。他迟疑:“殿下若知道我们回来不即刻去见他肯定会生气。追风,你说呢?”
沉稳的追风沉吟片刻,道:“还是现在去吧。现在其他人都已躺下,明日的话人多口杂议论纷纷,殿下肯定不希望看到那种场面。”
四人皆叹口气,步伐整齐的走去月无遗的帐篷,掀开布帘进去,上前请安:“见过殿下。”
“你们回来了。可有语柔的消息?”月无遗放下奏折,欣喜的问道。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个人默不作声。
“怎么不说话,没有消息吗?”月无遗声音低沉下来,我最得意的手下都找不到语柔,难道真的有什么不测?
“殿下,我们确实在整个幽月都未寻到娘娘的消息。但是,太后派的人已有消息,所以命我四人回报。”追风率先开口。
月无遗一听有消息迫不及待的道:“有消息还沉默干什么,快说!”
听雨简短的回答:“殿下,娘娘已在焰月皇宫之中,决定当月盛朝的皇后。”说完,四人面具后的眼睛紧紧看着月无遗,生怕他有什么发狂的举动。
“我听错了吗?听雨,还是你说错了?”月无遗没了刚才的急切,冷得像冰窖吹过的风。
吹雪心中寒战几下,小声道:“殿下,您没有听错,听、、、听雨也没有说错。”
月无遗扫过眼前的四人,冷冷道:“污蔑娘娘可是大罪,尤其在这样的问题上。语柔是我月无遗的皇后,怎么可能又跑到焰月皇朝去做什么月盛朝的皇后?”素知四大护卫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月无遗依旧不相信这荒唐的事实。
“殿下,太后说时我们也不相信,但、、、但有锦书为证,请过目。”采莲哆嗦着递上锦书,她从月无遗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怒,揪心与失望。
用力甩开锦书月无遗阅过,双手把锦书捏得越来越紧,手背上的青筋冒出,关节发白。脸色瞬间又冷漠转为痛苦,英俊的脸庞写满着难以言说的愤恨与伤心。锦书上的字迹还很熟悉,因为之前语柔无聊时让月无遗教过她怎么习字。而不过短短的时间,她已成为别人的女人。
箫语柔,你在跟我开玩笑么?箫语柔,我看错你了么?箫语柔,你的笑容和柔情都是虚假么?箫语柔,月盛朝真的是你最好的选择么?箫语柔,你这是背叛,懂么?心中问了语柔无数个问题,却没有人会给他答案。
“出去,滚出去!”月无遗压了又压心中的愤怒,最终还是满腔泄出,五个字吼出来让四大护卫吓了一跳。跟了殿下十多年,不论发生什么他从未如此盛怒的对他们说过话,更别说吼了。
采莲吹雪想上前安慰,本追风和听雨拦下。同为男人,他们更了解殿下此刻的心情。
心爱的女人不要自己给的后位跑去做别人的皇后,而那个人正是自己欲攻打的对象,更是杀父仇人的儿子,此情难堪!一个男人的爱恋与尊严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与刺伤,愤怒膨胀出来,已让冷漠孤独的殿下失了常性。背叛,对于一个冷漠孤独的君王来说,那是最难以接受的行径,做出这样行径的却是他用情至深的女人。此时此刻,谁能期望殿下维持一贯的冷静理智?
月无遗的吼声惊动刚安寝的箫正乾与箫语清,两人连忙持剑赶过来。见四大护卫站在外面,箫语清小声询问:“四大护卫,你们何时回来的?殿下怎么了?”箫正乾亦道:“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两人却四大护卫拉住。
盛怒的月无遗此时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听到箫正乾的声音,仿佛满腔愤恨又找到出口,喊道:“箫大将军,给本王进来。”
箫正乾满脸疑惑的进去,何时见过殿下如此狂暴?虽说殿下一直冷淡,但从来待自己都是彬彬有礼。而此刻、、、他还未站稳,一块白帕不偏不倚的砸到脸上,半是嘲讽半是愤怒的声音:“箫大将军,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