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正乾半是惶恐半是不安的打开锦帕,久经风霜的大手颤抖不已,看过内容急忙跪下:“老臣该死。”
月无遗站在烛火旁眼睛闭上,双手背后,似在思考似在感叹。箫语柔,你这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良久转身看着一直跪着的箫正乾道:“箫大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臣、、、老臣请殿下息怒,有一提议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听老臣明言?”箫正乾此刻深知殿下已愤怒失望到了极点,什么事情都未经多加思索。可他不能因为一方锦帕就深信自己的女儿竟会如此大逆不道。
“说,本王倒要听听你如何为令嫒开脱?”背叛是月无遗最难以容忍的状况,一时间他不觉已把自己和语柔的界限划清,连名字都不愿提及。
箫正乾道:“殿下,老臣并不想未罪女开脱。只是,我们既已知罪女身在焰月皇宫,何不派人潜进一探究竟。如果事情属实,老臣愿领罪受罚,定亲手结束罪女之命,以洗殿下之辱。”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她叛国叛夫?好,箫大将军,本王答应你。四大护卫进来。”月无遗其实何尝又不想亲自去确定语柔是否真如锦书所言要做焰月之后呢?
四大护卫见殿下冷静下来,连忙进来待命。月无遗道:“四人之中,追风是最有可能潜入焰月皇宫之人。追风,本王命你伺机潜入焰月皇宫,查探箫语柔是否已叛国叛君。其他三人在蝶舞外接应,务必探得确切消息回报。”
“是。”四人领命而去。月无遗也不请箫正乾起来,径直走出帐篷。见到外面站立的箫语清亦冷冷的看一眼不言,独自朝树林深处走去。
四大护卫趁夜潜入蝶舞城,正在商议该如何是好。追风最后道:“我会找个机会进去。如果有何不测,你们先回军营不必管我。”
在蝶舞盘踞五日后,详细了解焰月皇宫的格局及守卫制度。追风踏着夜色潜进皇宫,他首先去的当然是月盛朝的吟箫殿。灵巧躲过巡逻的队伍,追风到了主卧室,却瞧见里面有灯,这么晚月盛朝还未安寝么?追风掏出一张灵符贴在身上很快便瞧见房内的情况,月盛朝在等下阅览书籍,一脸平和从容,与传说中的轻佻形象压根搭不上边。
把房间内打量个够没有见到箫语柔的身影,追风准备离去。突然去听到优雅淡定的声音:“看了这么久没有看到你想要的东西吗?焰月皇宫的东西都看不上眼,不知兄台是何高人呀?”
追风一惊,看来月盛朝的功力也不容小觑,以他的身手及灵敏都能被他发觉。他不做声,立刻飞上房梁依靠着向前移动。
“来人,有人夜闯皇宫。”月盛朝把书一放喊出声来,外面立刻传来噪杂的脚步声和询问声。
追风小心的躲避着来回跑动的侍卫,来到吟箫殿的后园。见房间内黑暗无声,用刀轻轻撬开窗户躲进去。走至床边准备挟持躺着的人,却发现正是自己要找之人。他复杂的看着眼前熟睡的人,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
自从写下那封信后,语柔一直郁郁不欢。再加上怀孕,她的精神非常不好,每晚睡眠很浅。她悠悠醒来,见到床边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正欲开口,被他一把捂住嘴巴。语柔并未见过追风的真面目,便以为是来灭口的杀手,在床上不断挣扎。
“娘娘,我是追风。”追风压低声音,想让语柔停止挣扎。
语柔双眼圆睁,费力的把他的手拉下,道:“你真是追风?你来这干什么?”
“殿下派属下前来查探,不料被月盛朝察觉。”追风不好明说自己是来查探她是否已背叛殿下。
语柔淡淡一笑:“你是月无遗派来查探我的吧?月无遗好么?”天知道她有多么思念月无遗。这些日子她已决定要留下孩子,但是她更想能在月无遗身边生下他们的孩子。可如今这样的想法无疑是天方夜谭。
“殿下看到你的锦书勃然大怒,我们跟他这么多年就见过他一次如此生气。娘娘,锦书所言属实?”追风问出他们谁都想知道的问题。
语柔张张略有些干燥的唇,想说不是但知道自己不能,她道:“你已亲眼看见我身处吟箫殿内,还要多此一问干什么?”
追风还想问什么,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那样的轻柔与优雅只能是月盛朝:“柔柔,你开门。”
语柔慌张的看着门所在的方向,用眼神问着追风怎么办。追风很冷静,他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朝语柔道:“你去开门。如果你想保住我就不要让他进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