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小姐,我此刻也不能相信你说的话。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当年我的贴身丫头玉蓉抱来两个孩子,并对我说是对龙凤胎。”焰月太后依旧温婉如昔。
月盛朝接道:“况且,小孩子与父母不像很正常。”
这下轮到语柔惊讶了,本以为说出这些至少可以找焰月太后求证。如果连焰月太后都不知道实情,那月无遗不是太可怜了吗?
冷静,箫语柔你要冷静!语柔沉吟片刻道:“太后,若当年是玉蓉抱给你孩子,那么要是发生什么事她肯定知道。何不找她来求证?月无遗若真是您亲生,他流浪在外这么多年并成为幽月太后的复仇工具,难道您不心疼吗?”
不是说月无遗和她感情冷淡吗?为什么此刻她句句提到月无遗,关心之情如此急切,甚至连自己目前的处境都不在意。
月盛朝的酸味冒出来,极少发怒的他不觉也提高了声音:“荒唐。就因为你一句话,就要母后去找别人求证这等事情?你想把焰月和母后的脸面放在哪里?”
听语柔提到“复仇工具”四个字,焰月太后的俏脸黯然下来。不是说往事如风吗?为何此刻又要重浮水面?当年的人已不在,何苦这样呢?
月盛朝注意到母后的黯然,想安慰几句被焰月太后抬手打住:“来人,却翩蝶殿把玉蓉给本宫找来。”
门外的人急忙去了,焰月太后亲自起身扶起语柔,又命人给她搬来一把椅子:“箫小姐,你并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做任何过多辩解,而只是一心想求证月无遗的身世。看来,月无遗对你很重要?”
作为过来人,焰月太后知道语柔为什么一直对与皇儿大婚之事显得那么不积极,更知道为什么失去胎儿她会失魂落魄,如果没猜测,胎儿应该是月无遗的骨肉。
语柔和月盛朝都没有料到太后会有此一问,脸色皆变。语柔瞟向月盛朝极其难看的脸色:“我曾是他的皇后,所以、、、”
一个侍卫带着头发稍微有些花白的玉蓉进来。玉蓉不知所为何事,进来请安后道:“不知太后宣老奴所为何事?”
“玉蓉,当年本宫分娩时刻因为幽月焰月两国交兵只有你以及女医在身边,当时本宫记得抱着一双孩子给本宫的也是你。你确定当年本宫所生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太后心底其实对玉蓉未曾有过半分怀疑,只是眼下想给箫语柔一个确定的答案而已。
老态的玉蓉听到太后的话脸色有些不对,连忙匍匐下跪:“太后,这等事老奴不敢有所隐瞒。当年太后所生的确是一男一女,小皇子和小公主呀。”
语柔听到太后说她分娩的时候两国也在打仗,心中更加疑惑。但是太后和月盛朝没有开口她此时也不好多说。太后吩咐玉蓉起身:“箫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素衣的语柔脸上发白,暗自告诉不能轻易放弃,况且刚才玉蓉的脸色细微变化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从椅子上起身,小心打量一眼月盛朝,此刻她为了证明月无遗的身份而竭力争辩再加上两次盗图之事,很明显的让月盛朝陷入极其被动失望的境地,可她没得选择!
她走至玉蓉面前:“玉蓉,按长幼来说我应该叫您一声姨。太后所问你没有说实话对不对?或者说你知道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月无遗真的是太后亲生,那现在的局面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手足相残。你跟了太后这么久,太后对你如何你最清楚。难道你希望太后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吗?”
语柔的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焰月太后听了甚是感动,月盛朝虽然嫉妒语柔对月无遗的维护和力争,可她这番话确实没有任何值得挑剔的地方。
玉蓉低头不看语柔,两手不停的搓着衣裳前摆,似乎在犹豫什么。
一个带刀侍卫匆匆忙忙神色慌张的跑进来:“太后,殿下不好啦,蝶舞的外城已被攻下。现在郭将军正带着残留部队退守内城以及皇宫外围,他说、、、说让太后及殿下做好撤离的准备。”
大厅内的四人被侍卫的话全部震懵,富丽堂皇的大厅似乎一时间失去颜色,陷入一层灰蒙蒙当中。
不好,月无遗的身世还没有确定,接下来难道真的会如我所说要手足相残?没想到幽月的速度如此之快。语柔想化解月无遗月盛朝两人的间的干戈眼见着化为泡影、、、
月盛朝压根没有料到语柔真的如此神速的就把图给交了出去,现在也明白过来语柔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月无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月盛朝白影飘飘伸手掐住语柔的脖子:“箫语柔,你、、、”你字之后,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焰月太后和玉蓉皆惶恐的看向两团白色身影,语柔呼吸困难但她还是不想放弃最后的机会:“太、、、太后,你要相信我的话,不能让他们亲兄、、、兄弟自相残杀。玉、、、玉蓉,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隐瞒?如果还不说出,大错真的才酿、、、酿成了。”
带刀侍卫目瞪口呆的看月盛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他劝道:“殿下,还是先准备撤离吧。如果月无遗进皇宫就迟了。”
“你先下去,本王自有安排。”月盛朝盯着并不看他的语柔,我的江山都在月无遗手上了,为什么她口口声声念的还是月无遗?
语柔知道月盛朝并没有用全力,否则她早就因窒息而死。虽然如此,但她还是觉得非常难受,双手本能的想扯开月盛朝钳制在脖子上的手:“你放、、、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