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洋洋强笑的扯开嘴角,用着最温柔的语调轻声细语,“妈咪,我没听清楚,能再说一次吗?”
“呜呜呜……宝贝,他叫桑泽朗,就是桑氏集团的少东,他爸爸桑东闻就是你爹地的大客户。”
以为女儿想预先了解夫家的状况,林美云索性详细的说明一番,也对,是该多多了解的,想到即将嫁出去一个女儿,还要嫁给那么“出名”的男人,林美云的第二波呜咽又提高了N个档次。
砰砰砰……
“宝贝?怎么了?”林美云着急的尖叫!
“没……没事……”声音断断续续!
啪啪啪……
“宝贝?宝贝?怎么了?”尖叫声升级为尖尖叫!
“没……没……没事……”声音依旧断断续续,外加可疑的气喘吁吁!
轰轰轰……
“啊啊啊……女儿,发生什么事了,别吓妈咪啊……”尖尖叫声飙到最高功力!
“……”
“宝贝?”
“……”
“女儿?”
“……”
“洋洋?”
“……”
一阵漫长的静默之后,电话那头才传来洋洋有气无力的虚脱声,那声音让人不由的联想到像是跑了无数次厕所,连站也站不稳的画面。
“妈咪,我肚子痛,先不说了,我会联系你,就这样。”
不给林美云反问的机会,迅速利索的切断电话,随手一抛,洋洋呈大字型重重的瘫在凌乱的地板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桑泽朗!
那个男人叫桑泽朗!
那个就住在走出门口不到三步的男人叫桑泽朗!
那个电梯里挑戏到自己脚软的银贼叫桑泽朗!
那个被自己强占的男人叫桑泽朗!
现在,那个本该成为自己姐夫,然后即将莫名其妙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也叫桑泽朗!
小手紧紧的揪住手下压着的一本杂志,然后慢慢收紧。
难怪他能一次就交上一年的房租,难怪他的身份极为保密,连管理员都不知道。
因为他就是桑氏企业的少东,桑氏总裁桑东闻的独生子,桑泽朗,一个完完全全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纨绔子弟,花花大少。
小手越抓越紧,可怜的封面人物在某人阴狠的爪下扭曲的不成形。
桑氏,含蓄一点说法一个规模不错的大企业,正常一点说法商界龙头企业,产业以雄狮姿态覆盖全球,夸张一点说法跺跺脚都能引起商场上的腥风血雨。
听说当年桑东闻以着狠辣的手段,挤掉自己的亲弟弟,听说当年桑东闻带着一帮悍将精英将濒临倒闭的桑氏扶摇直上,听说当年被桑氏活活碾死的企业堆积如山……
都说:桑氏,商场判官!生死簿画上的企业要你三更倒闭,就不可能坚持到五更。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桑东闻。
他的丰功伟绩,就连她阮洋洋这个商场门外汉都能清清楚楚的念上几天几夜。
但是老天始终是公平的,他这个商场悍将,无人能敌的商林高手,却有着人生一个无法磨灭的污点,那就是他的独生子,桑泽朗,一个现代版的刘禅,地地道道的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流连花丛是小事一桩,花边新闻是家常便饭,挥霍无度是稀松平常,一个靠脸靠老子吃饭的软柿子,对于父亲打下的汗血江山不闻不问,天天沉迷酒池肉林。
好吧,他有资本挥霍她就算再愤慨也跟她打不着杆,但这句话在今天以前,就在跟妈咪挂掉电话那一刻,她都能够大声的对着全世界吼。
但现在,她悲催的发现她要面临的问题已经严重缩水到不止不能小声的说出这句话,连想都不能想!
那个男人,被自己亲手柔躏掉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在公园里和女人放荡,才一个缓神的功夫,又像个欲求不满的银贼在电梯里公然挑戏她,她敢拿项上人头赌,他早晚会死在女人手里。
难怪,难怪绵绵一听到要跟这个男人结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人,换做是她,恐怕都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了。
遭了!
虚软的身躯突然警觉的弹坐起来,一双亮眸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桑东闻是何等精明的人,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他一定是老早料定自己的儿子不会老老实实的结婚,更不会有哪个正经的女孩子会愿意嫁给一个处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所以才借爹地生意困难之际提出这个一箭双雕的要求,既能牵制爹地的生意不怕爹地不答应,又能找个正经的大户人家的女儿牵制自己的儿子。
哦天!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一段毫无感情的婚姻,还要忍受老公天天早出晚归的吃喝玩乐,换女人如换衣服。
很幸运的是,她就是那个中了头彩的女人。
红润的唇瓣被贝齿粗鲁的咬出一排齿印,洋洋挫败的低咒出声,一把抓起皱巴巴的杂志盖在脸上重新瘫回到地上。
可恶!怎么办?
要不找他协商?人前装夫妻,人后各顾各的,他别管她的自由路,她也不会去搭理他和多少女人风流快活。
风流快活……
小手下意识的抚上唇瓣,电梯那幕狂吻到差点窒息的画面突地窜进混乱的大脑内,那属于男人独特的清爽好闻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唇边,狂野又霸道。
他的味道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好像要比想象中好那么一点点,再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