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窒了窒,突然回过神来,因不该出现的失控想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真是疯了,居然会怀念他的吻,前一刻还跟别的女人打的火热,后一刻又来吻她,想到此,洋洋不禁一阵恼怒,泄愤的用手背擦着红润的唇瓣。
哼,不用协商了,嫁给那种男人,他断定这辈子肯定完了。对,坚决不能嫁!
但是,爹地的公司……
“啊……”使劲的按着脸上的杂志,洋洋郁结的大吼。
不行,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想,快想,快想快想……
揪紧的小手慢慢松开,沉重的眼皮在不断的意念下渐渐垂下,小嘴微微嘟着,似乎连睡梦都苦恼不已。
人说,最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会塞牙。
洋洋从来不知道在自己还没想到万全之策之前,罪魁祸首会自动送上门来,更没有想到只是一个闭眼睁眼的功夫便让自己像是被拔光毛的鸭子扔进这水深火热的沸水里挣扎。
嘎嘎嘎……
可怜的鸭子在卖力挣扎,嫩白的小手被绞的嫣红一片,尽管抵着门的背脊僵硬直挺,但颤抖的双腿却出卖了其实紧张的要死的事实。
咬紧牙关,洋洋抬起颤抖的双手,使劲的捂住耳朵,而门外一阵阵接连不断的门铃声却隔着薄薄的一扇木门卖力的工作着,阴魂不散的透过一切阻隔那么惊悚的传到她耳里,那清脆嘹亮的声音证明了它的功能是多么的卓越,质量是多么的可靠,而指挥它工作的主人耐心更是高上一筹。
缓缓放下做着无用功的双手,洋洋低咒一声,硬是挤出全身的勇气缓缓转过身来,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呢?抱着自我安慰的心态挣扎半晌,洋洋终于踮起脚尖再次确认的瞄了眼门洞。
“SHIT。”她粗鲁的咒骂出声,小脸煞白,双手搅动的频率更加频繁。
其实,那个……自欺欺人是不对的,心头一阵弱弱的声音耸动着。
她的观念里只有两种究极进化体生物会让她一眼就过目不忘,一种是丑到爆,一眼就会让人狂吐不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绝对不是她歧视,这个丑的定义是非常抽象的。
另一种就是帅到惊天地泣鬼神,当然这种说法有点超过了,只有到真正遇到那会才会有深刻体会。
如今,就在这刻,她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承认,门外那张放大的邪肆俊脸就是那种只一眼就不可能忘记的男人。
当然,他不丑,很帅,非常帅,而且帅的让她有一瞬间就差点弃械投降,开门迎接了,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原以为只要抱着鸵鸟的心态,也许他按久了会以为没人在家,她就能逃过一劫,挤出更多的时间想对策。
显然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能耐,他能在漫长的门铃声中等不到人来应门居然还能耐心十足的按着门铃,甚至还老神在在的扯出那种让她气得牙痒痒的笑容。
那么笃定,仿佛料定她一定在家,一定不敢应门,那种痞子一样的笑容在她眼中霎时都变成了嘲笑和愚弄,让她顿时怒的有股想扯下那张让女人疯狂面皮的冲动。
“叮咚……”
铃声阴魂不散的持续着,冷静,阮洋洋,你现在一定要冷静。
“叮咚……叮咚……”
不能开,不能,冲动是魔鬼,忍住,一定要忍住。
“叮咚……叮咚……叮咚……”
忍!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忍……忍……
“叮……”
啪,可怜的褐色木门在咚字还没蹦出前,被过大的力道狠狠的拉开,撞到底,重重的磕在了墙上,哀怨的发出嗡嗡两声禁止不动。
“臭男人,有完没完,你到底想怎样?不要以为长得帅我就怕你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洋洋怒气冲天,一双灵动十足的大眼瞪的犹如牛眼,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架势满满的叉着双手,豪气万丈的撂下狠话。
静……四周一下子变得死静……
噗嗤噗嗤……
可疑的笑声在一阵静默之后,势不可挡的泄露出来,大有越来越高亢的趋势。
洋洋眯起星眸,过盛的怒气被敛下之后就剩一股疑惑,这男人不会是被自己吓傻了吧?还是自那晚之后,他受创过重导致精神失常?
哦!她要忏悔,真的是那样的话,她刚刚就不该这么吓他的,万一被吓的越来越傻,她岂不是罪上加罪。
想到此,洋洋一脸愧疚的垂下头,习惯性的搅起双手,认真的思考起应该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弥补刚刚的失控,毕竟这么一大帅哥,天天就这么看着也挺养眼的,却因自己的一时决策性失误折磨成这样,良心难安啊。
正当洋洋因自己的过错懊恼不已,不知如何解救时,对面的男人倏地开口了,“这些是你的东西吧,你掉在电梯了,我费了点时间才找到你这里。”
俊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桑泽朗眯起黑眸,毫不掩饰浓烈的兴趣,视线灼热的盯着眼前俏丽身影的一举一动。
自那难忘的一晚之后,她甜美醉人的模样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开而带走,却莫名的烙在了他的心头,一想起就像做了一个飘渺的美梦,让向来在花丛游刃有余的心首次有了郁郁寡欢。
他找她,找的天翻地覆,甚至动用了秘密力量,但她却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
一直以为一身朴素清纯装扮的她不可能是这栋大厦的住客,所以他很直接忽略掉了询问大厦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