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男人明显的一怔,洋洋笑的更加笃定,更加开心,更加得意。看吧,不是只有你家桑氏是大集团,帝亚可不输你家,吓死你吓死你。
桑泽朗叉着双臂,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女人好一会儿。
小屁股不安分的挪了挪,洋洋背脊发凉,被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喂,你吓傻了吧?”
黑眸一闪,好半晌,他才扯起邪肆的嘴角轻笑,不答反问,“哦……帝亚?总裁特助的秘书?”
“嗯哼,怎么样?”洋洋忘乎所以的仰高头,非常反感他把中间的“的”字强调的特别重,“告诉你,虽然我现在是总裁特助的秘书,但我可是我们总裁跟前的红人,他有什么重大的事都是找我去办的,你看我忙到现在才回来就知道了。”
洋洋大言不惭的乱说一通,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被眼前的这只大灰狼看轻。
“还有,我告诉你,明天我就能把欠你的……”
“咕噜噜……”
高亢激昂的话戛然而止,洋洋窘的满脸通红,恶狠狠的瞪着哀鸣不断的肚子,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能等她先讲完了再抗议吗。
“走吧。”嘴角扬起,看着眼前满脸通红的小女人心情莫名大好。
“去哪?”别怪她,这是过度饥饿导致神志不清的条件反射。
俯下身,他笑的轻佻,刻意凑近洋洋洁白的耳旁,轻软的呼吸喷洒在耳际,“我饿了,想吃东西,还是……你有更好的东西给我吃!嗯?”
一股滚烫的火焰从心底窜起,顾不得是怒火,恼火还是温火,羞火,洋洋憋红了脸,出奇的没有还嘴,但仍不忘狠狠的瞪了眼眼前笑的一脸无辜的男人。
套上手中的高跟鞋,涨红了脸,洋洋走在前头迫不及待的跑出突然变得窒闷的房间。
明明是她肚子在叫,谁要他假好心说自己饿,最荒唐的是胸口竟然被莫名其妙的温暖毫无防备的袭击了一下。
这种花花肠子外带几分姿色的男人说的话十句九句假,而女人往往就喜欢信了那九句,她是阮洋洋,当然不在这些女人的范畴内,自小就不相信更讨厌和这样的男人有瓜葛,那个男人是意外但不会例外。
这只又银又荡的大灰狼,本性难改,假好心,肯定有大阴谋。
“你确定要在这里吃吗?”
如果她没记错,眼前这家貌似就是传说中方圆十里内最高级,最出名,最昂贵,最重要最特别的是服务好到二十四小时轮班营业不停歇的顶级餐厅。
扯开嘴角,洋洋一脸僵笑,目光炯炯的盯着眼前装潢高档,金碧辉煌的豪华餐厅……旁边的那家看起来既和蔼又可亲的小民餐厅。
顺着洋洋的视线,桑泽朗轻笑的眯起黑眸,“走吧。”
“哎,等下,其实我也不是很饿啦。”
吞着口水,洋洋忍痛扭头,双手并用的扯着桑泽朗的手臂,阻止他进入与自己档次成反比的餐厅,一番权宜衡量下,为保住荷包先暂时牺牲肚子吧。
黑眸睨了眼自个手臂上的小手,然后抬起,看着眼前因饥饿和理智挣扎而纠结的小脸,嘴角轻勾,笑的无害,“本来是想看你工作如此辛苦,慰劳你一顿,可惜啊,那就算……”
“哎呀,饿死了饿死了……”
反手拽过结实的手臂,敏捷利索的拉起厚实的大手,不给他后悔的机会,洋洋使上吃奶的力不当人一样的使劲往里拖。
餐厅内,装潢舒适,格调优雅,灯光微醺的有些醉人。
桌前,洋洋根本无暇顾及什么劳什子诗情画意的环境,以着狼吞虎咽式的速度,扫荡式的姿态,吞下了一盘又一盘鲜美诱人的食物。
被虐待过久的肚子终于获得了新生,生平第一次,她差点因为食物而感动的痛哭流涕。
啊!有饭吃的感觉真TMD爽。
酒足饭饱快乐无比之际,洋洋奢侈的觑了空瞄了眼另一头细嚼慢咽,用餐优雅的男人,反观自己,世界大战也不过如此,光是盘子都堆成了一定厚度,小脸下意识的涨红。
秉持着不能得罪饭票的信念,又忍不住酸葡萄的心态,眼睛不屑的一瞟,暗暗咬唇腹语,“装模作样。”
像是感觉到异样的视线,桑泽朗猛的抬头,黝黯的黑眸正好逮住了洋洋偷窥打量的目光,无处藏身的洋洋一脸窘迫,两颊鼓的满满的,愣愣的瞪着还来不及收起的不屑目光。
这男人是头顶上长眼睛的啊?
啊!别靠过来啊!
喂!靠过来干嘛啊?
定格的目光倒影着越来越大的俊脸,甚至连满嘴的食物都忘记了要吞咽下去。
啊!他想干嘛?
打她?
骂她?
还是……唔,想亲她吗?好吧,她承认自己魅力难挡,秀色可餐,但至少要让她准备下吗。
这短暂的片刻间,千万种的可能走马观灯的闪过脑海,洋洋全身僵直,看着横过整个桌子,呼吸都近在鼻尖的男人。
好吧,亲就亲吧,洋洋当机立断的闭起眼睛,撅起小嘴,紧张的差点忘了呼吸。
“你的嘴角沾到了。”
啊?
啊啊?
啊啊啊?
嘴角?嘴角……沾到了?
双颊爆红,洋洋垂下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眼前的余光看着他用手指轻轻擦掉她嘴角的食物,然后邪恶的将沾着食物的指尖放进嘴角舔了一下,而从始至终,那燎火般的视线却直勾勾的盯着她涨红的小脸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