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
“放手!”深深吸口气。
“啵啵啵……”
“放……”
小脸倏地抬起,似乎不满眼前男人的挣扎,秀气的眉头蹙了蹙算是给予反应,朦胧的大眼眨巴眨巴两下,不理会男人的忠告,卖力的狼吻。
涨红脸仰高头,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居然在这半路杀出来醉成烂泥的女人口下变得岌岌可危,那样无辜的眼神简直成了最致命的诱惑。
“放……这是你自找的。”
健臂伸来,迫不及待的扛起啵在兴头上的女人!
不管这一出是有意的诱惑,还是无意的挑豆,现在他都不会给她后退的机会,因为体内即将濒临的爆发每分每秒都在叫嚣着一个事实。
健臂伸来,迫不及待的扛起地上的女人,像拎小鸡一样急切的往卧房而去,粗鲁的踹开昂贵的大门,使劲把已经陷入半昏沉的女人往床上一扔。
大手一扬,快速利落的扯掉身上的衬衫。
“嗝……”
不安分的身躯一沾床又弹坐了起来,眯了眯醉意熏熏的眸,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的脱衣秀,“嘿嘿……脱脱……好玩好玩……我也要玩……”
小脑袋垂下,小手认真的与身上的T恤进行拉锯战,扯了半天,衣襟是大敞了。
男人眯起黑眸,几乎要怀疑这女人是故意借酒装疯。
看着无辜的大眼,男人上前,笑的越发慵懒,附耳轻语,“没关系,我帮你脱。”
撕拉一声,用着与语调截然不同的力气,宽大的T恤瞬间宣告阵亡。
黝黯的黑眸一沉,燃烧着燎原的火焰。
“宝贝,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嗯?”
“嗯……洋……洋洋……”醉意熏陶下,洋洋抬头纤细柔弱的手臂,捧住眼前摇晃不停的脑袋,“头……头不要一直晃……嗝……”
“羊羊?”
“不……不对……是洋洋,阮洋洋……”潜意识里她知道他肯定想错了!
懒洋洋?
低沉的笑声从喉间溢出,他抬起大手,粗糙的指尖轻轻滑过细嫩绯红的脸蛋,低哑道,“听好了,我叫桑泽朗,现在这只大灰狼就要吃掉你这只小绵羊了,来,宝贝,看着我叫出我的名字。”
像个最温柔的老师,他轻声教导。
“嗯……”
小脸越发酡红,皱着难受的眉头,越发迷离的大眼无辜的眨巴着,似乎在挣扎自己应该要说什么,好一会儿,轻喘的口中才终于艰难的挤出一个字,“狼……”
一整夜,亘古不变的旋律,两条平行线相交成千千结。
痛!
好痛!
该死,非常的痛!
抚着快散架的纤腰,阮洋洋在沉吟声中醒来。
大腿轻轻挪了一下,酸疼立即贯穿全身,天呐,真的好痛,就连小时候与绵绵为了抢夺一个布娃娃被揍的满头包的疼跟现在比起来简直都是蚊子咬嘛!
难道昨天屋里遭小偷了?双眼顿时乍亮,不对不对,现在自己连工作都丢了,所有可利用资源又被爹地封锁着,没啥财产能吸引小偷啊?
难道是小偷偷盗未遂,怀恨在心,趁她睡死毒打了她一顿?
可恶!这个杀千刀的小偷!别让她逮到!
小手按着纤腰,扯到的每处肌肉每个细胞,都以强烈的酸疼,叫嚣昨晚的“过度虐待”,小脸疼的皱成包子脸,她就像个小老太婆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
这是什么?因疼痛微眯的双眼以递增速度缓缓睁大。
黝黑阳刚的背脊,曲着的手臂线条结实粗壮,目光滴溜溜下移,薄薄的毯子七八分都卷在自己身上,仅存的几分刚好横在他腰际,恰到好处的挡住了儿童不宜的位置。
种种明显的迹象表明,眼前的这个所见物就是传说中的雄性生物,俗称男人。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
为什么她的床上会无缘无故出现一个男人?
出现个男人就算了,居然还是个裸男?
好吧,是个裸男她也认了,最不可原谅的是为什么自己也是裸着的?
混乱的脑袋陷入短路,双眼炯炯的盯着黝黑的背脊上那条条清晰可见的抓痕,她记得自己没养过猫,更不会有小动物在房里出没,那唯一的可能……
心头咯噔一声,她想起来了,好不容易坐上经理助理的她还没得瑟过瘾,因为很不小心的撞见那秃头经理正大光明的在办公室里和情人在一起,她发誓真的不是故意挑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带她那黄脸婆老婆进来的,她也试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装可怜死乞白赖的赖着不走,非常非常不幸,计划失败,她那还没坐热的助理宝座就像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然后包袱款款被华丽丽的踢出公司。
本来故事到此就以悲剧收场了,但自信过剩的她遭此重创,心理极度不平衡,不平衡怎么办呢?当然是越想越不甘心,她也是凭自己努力上去的啊,为啥受伤的总是她?就这么乌龙的被踢出来,这样回去怎么见“江东父老”啊?
最无言的是她若是这样回去,她最爱的自由就要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了,和爹地的约法三章,一年内只凭借自己的努力若做不到高层就必须乖乖回家接受他的所有安排。
她几乎可以预见那惨不忍睹的未来,心里头的苦涩只有在酒缸里发泄,拉着真子喝了一整晚上,然后呢?后续怎么发展的?
小心翼翼的抓着毯子呲牙咧嘴的坐起身,苍天呐!事情还不够明显吗,这么一个血淋淋的背脊就摆在眼前,几乎不用对照都知道那些抓痕和自己的指甲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