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她真的好想一头撞死,居然在酒醉的情况下……就这么……就这么……
强占了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这一身的酸疼竟是自己犯罪的证据啊!
小心的瞄了眼睡的挺死的男人,看来累的不轻啊,咬紧牙,撑着一身的酸疼,小腿轻轻的往地面挪动,而黑亮的大眼极小心的观察着身旁“床半”的动静。
落地成功,迫不及待的拾起散落一地零零碎碎的衣裳,边逃边穿。
走到门口的慌乱脚步又倏地顿住,僵硬的背影看来十分的挣扎,好一会儿才踌躇的转身,满脸的愧疚,对着宽厚的背脊又是忏悔又是开导,“这位大哥,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做出这种事我也不想的,希望你不要想不开啊。”
说着说着,小手下意识的往热裤的口袋里摸索,掏出全部家当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边,“这里是我的全部家当了,虽然只有九十九块钱,你就先凑乎着用吧,如果有机会再见面我发誓我一定对你负责,就这样啊,相信你一定非常明白我多么忏悔的心了,后会无期了,拜拜!”
利索的站起身,蹑手蹑脚地窜向门口,看着近在眼前的大门,小脸一亮,飞也似的窜上前,那迫切的模样仿佛门后面是金山银山。
咣当!门一开,怔住。
看着门口散落一地的东西和散发着阵阵臭味的污秽物,洋洋仿佛觉得天要塌了似的,直到眉头打了好几个结才无奈的蹲下身,小心的避开自己的“战果”,进行快速的搜罗。
“嘟铃铃……嘟铃铃……”
手机声在安静的走廊上大声的叫嚣着,洋洋反射性的奋力扑上前,赶紧按住嚣张的手机。
“喂喂喂……洋洋吗?”
“绵绵你想死啊,一大早的干嘛?”刻意压低音量,还是听得出因后怕的愤怒。
“呜呜呜……洋洋,我私奔了……”滔天哭声隔着“千山万里”刺激着洋洋脆弱的耳膜。
“私……私奔?”使劲的掏了掏耳朵,一脸幻听的回问,“你再说一次?”
“就是……就是……卡奇……”电话那头,喘息声响起。
“喂喂喂……绵绵你到底在干吗?”卡奇?她刚刚是不是听到绵绵叫卡奇了?是她们家忠心耿耿的周司机那个憨厚又老实的儿子周卡奇?
“嗯啊……就是……就是……”电话那头,喘息声加大。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阮洋洋秀脸爆红,悲愤的大嚷,“臭绵绵,你居然勾引了全世界最老实的卡奇哥,你你你……”真是做的太好了!总算有件事做的像她阮洋洋的姐姐了!
“呜呜呜……嗯……人家也……也不是故意的吗……”阮洋洋捏紧鼻子,防止蠢蠢欲动的鼻血!想不到平时衣冠楚楚老实巴交的卡奇哥竟也有这么“禽受”的一面啊!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嗯……洋洋……洋洋你还在吗?我现在人在国……国外,妈咪打电话给你先帮我挡一下,千万别泄露我的行踪啊,有什么情况就打我这个号码,就这样,我挂了……”
“不许挂阮绵绵,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哪……哪有……”洋洋赶紧仰起头捏紧鼻子,趁着还没血溅当场之前,把电话拿到嘴边大嚷,“挂吧挂吧。”
迫不及待的按掉电话,大喘一口气,使劲的拍了拍气血翻腾的脸颊,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今天不用抽签也知道肯定是大凶!绵绵私奔了,而自己却强占了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阿弥陀佛……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抬起的脚步才刚跨出一步,硬生生的顿住,鞋跟往后退了一步,向右扭头九十度方向,六零五的牌号大咧咧的映入眼里,很好!
双眼眯起,再次缓缓扭头九十度,这次方向是左边,大眼眨了眨,不死心的上前一步使劲的擦了擦眼睛,手中已经整理好的背包再一次落地阵亡,而大眼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门上那多么闪亮的牌号,六一五!
六一五!是六一五!居然是该死的六一五,这不就是自己的老窝吗!
天呐!她到底做了什么,走错房间就算了,居然在自己家门口犯罪!不对啊,她记得她对面的六零五一直都是空房啊!
眨眼间,瘦小的身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冲楼下,抬起无影脚使劲踹开管理室的大门,视线眯了眯,直勾勾的盯着正在刮腿毛因她的突然闯入吓得目瞪口呆的管理员。
“我问你,六零五的人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昨……昨天。”机械的张了张嘴巴,可怜的管理员一手持刮毛刀,一手抠着脚,愣愣的看着气势汹汹的恶女人。
“啊……为什么我不知道?”仰头狼吼一声,呲牙咧嘴的瞪着那刮到一半还剩半边的茂盛腿毛,暗暗感叹人类的祖先真是强大的不可思议。
吞了吞口水,管理员赶紧站起身,谄媚又胆怯的扯开血盆大口,“我昨晚有跟你说啊,可是你一直嚷着要喝酒没理我啊。”
小心的退后一步,管理员用眼角瞄了眼盛怒的阮洋洋,深知她“酒中狼女”的称号,鬼才会有胆靠近烂醉如泥的她。
大吸一口气,有点拉不下脸的道,“那……那个男人是谁?什么……什么来历?”
眼睛左飘飘右晃晃,一副无所谓的像在问天气的表情,一定要先搞清楚自己的被害人来历才能做好万全之策啊。
定了定心神,瞟了眼一脸狐疑的管理员,“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也只不过是想做好郭亲睦邻的工作吗,总不能见面都喊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