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补汤喝完,妈咪特意交代的。”
“太恶心了。”洋洋嫌恶的皱起眉头,连续三天早晚都要喝这东西,就算是人间极品也腻死了。
“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宝宝想,你现在是一人吃饭两人吸收。”
“咦,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原来你这么阿嬷的啊。”
“大姐,我好歹大你两岁,给点面子好吧,你看看你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还想抱个白白胖胖的外甥呢。”
“好好好,喝喝喝。”洋洋壮士断腕的捏起鼻子一口喝完,拿着空碗晃了两下,“行了吧,阿嬷。”
绵绵收起空碗,调皮的眨眨眼,“乖了给你买糖吃,我去打水,你先睡会。”
“噢。”真不知道谁讲过孕妇最大,都是P话,她就是最凄惨的。
“喂,你又来干嘛?洋洋不想见你。”
走廊转角口,三好真子对着同一个男人重复着三天讲过的同一句话。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她。”
桑泽朗是聪明人,三天见不到人,还是被挡在大老远的地方,他当然明白这是阮家人的意思,前几天之所以不硬来,是想给他们点时间消化,但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天知道,三天那么久对他来说是多大的煎熬,他的血液他的细胞上几乎刻满了同一个名字,在身体里那么活络的跳跃着,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挂念,似乎一刻也忘不了,想她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所以他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不仅仅是因为想她,更重要的是……粗厚的大手轻轻的探向西装裤的口袋边缘,那里早已经装满了他沉甸甸的心意,今天他就要让她明白,无论她是同意还是拒绝,他绝对不会放手,终其一生也要牢牢套住她。
“喂,你这人很奇怪耶,人家都说不想见你了,你还要硬贴上来,树要皮,人要脸,你到底懂不懂啊。”
三好真子丝毫不顾虑,无所不用其极的试图用最刻薄的话击退他,但结果显示他的意志超过她的想象。
“好吧,你要是不走,就这么耗着吧,反正洋洋不见你,我也没有办法,我要是你啊,就会先回去,找好机会先从阮伯母下手,阮伯父对妻子惟命是从,绵绵吗自然不敢违背她妈咪的话,嗯嗯?”
三好真子调皮的眨眨眼,别说她这么不近人情,她也是打心里希望洋洋能够找到幸福,那个傻妞是认定了这个男人,她能帮的就尽量帮吧,
毕竟这几天这男人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给些指点算奖励吧,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就看他的命了。
桑泽朗唇角带笑,幽深的黑眸中燃着无法掩饰的热切火光。
“哎呀,你也别这么激动,我一向都是这么好的人,谢谢就不用了。”
“我还是想见她一面。”
嘴角狠狠一抽,三好真子满脸黑线的看着眼前执迷不悟的男人,好,很好,意志力好的惊人,“很抱歉,你还是不能进去。”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浪费了她一番高瞻远瞩的辛勤指导。
桑泽朗敛下眸,正要考虑是不是该诉诸强硬动作的时候,电话声相当配合的响了起来,这一秒他决定若是打电话的人说的不是重要的事,他会杀了他全家。
“什么事?”
“出事了……”比克沉敛的嗓音中透着难以忽视的冷硬,完全不见平日的轻佻。
“我知道了。”
利索的切断手机,桑泽朗静默下来,脸色阴冷,全身散发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暴戾之气,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有着山雨欲来之势。
深沉的目光复杂的投上走廊尽头,大手探入西装裤口袋中紧紧握着那个小巧结实的盒子,闪着不定和挣扎,终于,回过视线,深深的看了眼蒙呆了的三好真子,桑泽朗一声不吭的猛的掉头就走。
好一会儿,三好真子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啊,说风就是雨的,叫他走不走,还硬赖着,等她差点败在他的意志力下的时候,倒是跑的挺快的,真搞不懂,不过刚刚那眼神,三好真子不由的搓了搓手臂,还真吓了她一跳,到底接了谁的电话?发生了什么事?若有所思的望着桑泽朗离去的方向,三好真子陷入沉思……
“对手出手太快,根本来不及拦截。”
偌大的办公室内,比克一反常态,异常严肃的看着桑泽朗。
“还有几分回收的可能?”
比克沉重的摇摇头,“幸好桑伯父有先见之明,事先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汇入你手上。”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桑泽朗,比克衡量半晌还是开口,“但,桑牧焱手上已经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了。”
啪,桑泽朗手中的钢笔硬生生的被过大的力道掐断了,高大的身躯如风般刮向门口。
比克脸一沉,眼疾手快的挡在他身前,望着他盛怒一片的眸中,厉声呵斥,“你现在冲出去能做什么?杀了桑牧焱吗?桑伯父已经高血压住院了,他拼死也为你保住了一半的股份,你要是冲出这扇门,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桑泽朗一拳捶在墙上,发出砰响,因为愤怒和无力感交错,全身都迸发着强烈的暴戾之火。
他心知肚明,桑牧焱在桑氏的股份最多只有百分之十,那么另外的百分之三十不用想也知道哪里得来的,只是以桑牧焱的能耐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桑氏变了天。
看着桑泽朗稍微冷静了下来,比克才松了口气,冷静的道,“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掌握在各大股东的手里,现在是关键时期,要是让桑牧焱得到这百分之十你该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