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没看我精神头好着吗,天天这么躺着我都快成植物人,再不活动我真的连走路都不会了。”
“你呀。”阮绵绵笑着点了点妹妹逗趣的脑袋瓜,随手拿起手边的遥控器点开大厅内的高频电视机。
“各位观众朋友你们好,这里是桑氏会议楼现场,相信大家都看到了现场热络的气氛,没错,今天在这里将会发生一件震动商界的大事,桑氏总裁桑东闻先生前不久因为身体不适已经卧病不起,当然接下来便是备受关注的总裁之位,相信各位一定会认为桑氏少东桑泽朗会是不二人选,但是今天这次记者招待会是由桑东闻先生的侄子桑牧焱主持,这是不是意味着会有所重大改变呢?一切缘由将会在今天下午十五点为各位准时揭晓,以上是本台报道。”
“洋洋,你还好吧?”绵绵小心的观察着妹妹面无表情的面庞,早知道会报道这些东西,她打死也不打开电视机。
桑氏只怕要变天了,而洋洋的倔脾气一上来只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现在这一副表情算好还是不好啊?
“现在几点?”洋洋有些呆滞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电视机上络绎不断的人群,嗓音却极轻的问着身边的绵绵。
绵绵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小心的观察着洋洋的脸色,愣愣的开口,“两点一刻了。”
她想干嘛?不会是想?
“女儿,你说妈咪说的有没道理?”
“女儿,别听你妈咪乱说,爹地说的才是对的,你说对吧?”
阮氏夫妇因为争论的热火朝天,所以根本没望电视一眼,更不知道女儿这刻一反常态的表情,还各自信心满满的要当事人做评判。
“女儿,你怎么不说话啊?”林美云大神经,以为女儿没听到,加大嗓门叫嚷,非要为自己评出一个理不可。
倒是生意人做多了也颇会观察的阮振义瞧出了些不寻常,小心的问道,“女儿,你怎么了?”
啪,在众人愕然的神情下,洋洋猛的站起身,目标大门口,“洋洋不要去。”
这回的洋洋已经完全失控,桑泽朗曾经误会她以为为桑牧焱办事,合谋得到桑氏,她还深刻的记得他的愤怒,他的无情,伤的她鲜血淋淋,那样的痛楚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可想而知,桑氏对于他是多么重要,其实他并没有世人想象中那般无能,不然他不会为了桑氏而愤怒,更不会在千钧一发为了救她奋不顾身。
不管桑牧焱最终是因为什么手段得到桑氏的,她都会揭发他之前的罪行,她要帮桑泽朗夺回桑氏,这本就属于他的天下,哪怕做这一切也会让她自己深陷其中。
“爹地妈咪,别发呆,快去抓洋洋啊。”绵绵一时失手没抓到洋洋,急的回头找那两个还怔着的救兵。
“哦啊,老头子快。”林美云立马反应过来,一把扯过丈夫就追上去。
总算在三个臭皮匠顶诸葛亮的力量下,将疯狂挣扎着的洋洋给抓了回来。
“让我去,你们让我去啊。”洋洋急的大叫大嚷。
“洋洋,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跨出家门,更不能去找他,我不能让你无端陷入这趟浑水,桑氏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强制的按住洋洋的肩头,绵绵大声喝斥。
“姐,让我去,我求求你。”洋洋眼眶迷离,透着无声的祈求,在在折磨着绵绵的心。
“不行……”绵绵硬起心肠转过头去不看她。
阮振义听着女儿间的对话,一头雾水,狐疑的挑高眉,“你们究竟在说什么?”疑惑的视线刚好触及到荧幕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惊讶的叫出声,“咦!电视上那个不是桑泽朗吗?”
洋洋猛的一怔,转过头,视线迫不及待的投向银幕。
所有人像是被触电般,就这样愣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电视上倏然热腾起来的气氛,四周静的只听见从电视机中传出主持人嘹亮清脆的声音,隐约透着几分异常的激动,“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关键性的一刻终于到来了,相信大家都看到了现场异常激烈的氛围,不错,刚刚出场的正是桑氏少东也就是桑氏总裁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这场堂兄弟之间的高位之争相信很快便会为大家揭晓答案。”
主持人狗血了半天,终于将镜头转到了现场。
洋洋捏紧拳心,小脸上面无表情,但灼亮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电视银幕,谁都不知道这刻他有多紧张。
桑氏是他父亲的唯一,也就是他以后的唯一,别人也许不知道,但跟桑牧焱交过手的她岂会不知道桑牧焱是个怎样心思阴沉的人,他费尽心思想得到桑氏,若是让他得到桑氏,是绝对不会让桑泽朗有翻身之地的,她实在想不到没了桑氏他还剩什么?
那个男人既霸道,又恶劣不讲理,花心更是不用说,她不应该同情他的,绵绵说的对,婚礼取消了,她们阮家和桑氏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可是为什么,只要想到他可能一无所有,失去桑氏更有可能流落街头,
那种种可能发生的惨状都化成一枚枚细小的毛针,扎的她左边的胸口生疼生疼。
洋洋咬紧唇瓣,矛盾的盯着电视,她不敢看,因为怕他真的会什么都没了,她想看,又不想错过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天呐,她真的要疯了。
记者会已经开始,镁光灯闪烁不断,像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有报道价值的镜头。
“很高兴大家来参加这次我举办的记者招待会,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我大伯桑东闻先生前不久因病住院,对此我感到十分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