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非,我父母早亡,洛家外戚多如过江之卿,如今你我成亲,我也只希望你见3个人。”
苏陇非略略有些惊心,从未听说过洛微凉有什么亲人,就是不知道这三人是何来头。微凉握住他的手细细道来,“一是府中的何伯伯,他是我父亲的至交,他对我而言犹如第二个父亲,所以无论你我发生什么事情,他,是永远要再洛家的。”
顿了顿,微凉推开苏陇非,站在苏陇非的对面,伸手接过落下的桃花瓣,轻声笑道,“第二个就是我师兄,这一次我成亲,没有通知他,他知道了断然会在三日之内赶回来。他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兄长。”
“那还有谁。”
这两人多多少少都听外人说过,洛家的客卿,可是还有一人,怎么也猜不出来,苏陇非皱起了眉头,将整个脑海搜索了一片,仍然猜不出是谁?
“还有一人,是我姑母,兰太妃,宗庆王爷的母亲。”
最后的这个人让苏陇非暗暗吃惊,先帝突然驾崩,梁越摄政朝野,和朱砂公主将其他皇子公主尽数斩杀,每个都是莫名其妙的意外身亡,先帝幼子梁墨登上皇位。这十七个皇子之中除了皇位上得梁墨,唯独剩下宗庆王爷梁蓦然。未曾料到梁蓦然竟然和洛家有纠葛。
“兰太妃出身自大梁四大望族的月家,为何会是洛家的人。”
苏陇非怔怔的问着,他知道自己再问什么?这是洛家最秘密的事情。
“陇非,陇非。”微凉的笑容婉转了半个春秋,低声的长叹,“你别负我,别负我。”
但是那眼眸中的绝望看到苏陇非有些心惊,洛家微凉,七窍玲珑心,这样的女子,真会看不出他的目的。
“洛家代代单传,若是有儿子,自然会继承家业,若是女儿定然送到尊荣之家,保这洛氏代代欣荣。”
“那为何你。”
“你想问,为什么父亲没有将我送出去吗。”
微凉闲庭漫步于庭院,回头莞尔一笑,“父亲与姑母自小感情深厚,对于姑母的一生只是为了洛家而牺牲,已经愤然不满,当我出生时,父亲母亲鹣鲽情深,又只有我一个女儿,父亲断然决定将洛家这样的习俗打破。”
“从我开始洛家再不会有抱养出去的女儿。”
苏陇非没有说话,他曾经见过微凉的父亲,那是一个永远意气飞扬的男人,即使已经过不惑之年,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气势。
“今日,陇非就随我先去拜访姑母,对外,姑母永远是月侯的宠爱的女儿,明白吗。”
苏陇非点点头,他知道,他在一步步的接近权力的中心,从最开始,洛微凉看见他那刻,他就知道洛微凉喜欢他,微凉,微凉,这个世上你什么人不喜欢,要喜欢苏陇非,岂不是错,错,错。
备好了软轿,洛家虽然是富贵之家,但并无封号,所以不能用王族所用的銮驾,但是纵然如此,洛家出门的排场也是断然让人惊叹。
铺天盖地的丝绸铺满了出行的大街,洛微凉一向不是喜好浪费之人,只是,昨日她新婚,陇非又是入赘她洛家,她担心有人看轻苏陇非。
世人眼中,皆是如此浅薄,无数人惊叹,羡慕之中,微凉和苏陇非踏上了软轿。
看着苏陇非冰冷的背影,绿珠低头对着红袖说道,“红袖姐,我宁愿小姐嫁给梁垒,也不愿意小姐嫁给苏陇非。”
红袖凝神望了望关上的轿子门,拍拍绿珠,“绿珠,我们是下人,无论小姐如何的宠我们,我们拿得仍然是洛家的俸禄,主子的决定,我们无权干涉。”
绿珠委屈的嘟起嘴,不再说话,只是一味的使劲抓着一侧的马车,红袖也只是摇摇头。
“红袖姑娘,昨日朱砂公主就派人来过府中,送上了礼恭贺小姐大婚,可是。”说话的是洛府中的另外一位管家于钦,红袖和绿珠自小在微凉身边服侍,在府中的地位自然不能和一般的奴仆相似。
很多的事情,即使是洛家的管家也要问问红袖和绿珠的意思,自从洛家的老管家去世之后,洛微凉就将洛家所有的管事和各个部门负责的人都焕然一新。
现在的人几乎都是年轻而充满了活力,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可是什么。”红袖皱起了眉头,小姐近日正和苏陇非探望兰太妃,自然不可能回应朱砂公主。
“可是朱砂公主也说,当日之事,她等着小姐的满意答案。”
“这件事情,我先告诉小姐,等小姐回来决定。余管家受累了。”
“红袖姐,赶快啊,马车要行使了。”掀开帘子的绿珠看到红袖站在门口不动,大声的喊着,红袖急忙上了车。小声的拆责着绿珠的冒失。
宗庆王爷是如今大梁,除了帝王之后最后一位皇族正统血脉。
王府自然是修的富丽堂皇,在东街最繁华的地带,占地广泛,四周布满了严密的守卫,名义上是帝王派来守护宗庆王爷的,但是,到底意欲为何,年幼的帝王在朝野几乎是整日打猎游玩。
所有的一切都是摄政王梁越主事,梁越强权朝野,已经到了可以指鹿为马的地步。
曾有老臣在朝野上指责梁越越俎代庖,侵占大梁国权,梁越甚至连眉角都没有抬起,朝野上的群臣都是群情激奋,将开口的老臣当场气得泣血,回府之后,几日就郁郁而终。而天下尽知大梁有摄政王梁越,又有几人知道大梁有少年天子粱墨。
到而来门口递上拜帖,不到片刻就被迎进了宗庆王府中,进去之后,苏拢非注意了看宗庆王府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