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拢非慢慢的回头看着眼前妆容精致,有些哀怨的女子,恍惚之间脑海中浮现另外一张素净而秀丽的容颜。
那张容颜永远很少像一般的女子打扮,而总是干净而清爽,给人淡淡的感觉,即使自己说要再次纳妾,她也只是微微点头,他知道那张平稳的容颜下有着怎么样的伤痛,她的伤和痛,她从来不允许自己表现出来。
因为就在那低头回眸的瞬间,就是她所有的骄傲。
突然之间张开了五指,然后高高的举过头顶,看着指缝之间的光亮,自己为何想要杀掉那个女子,到底只是因为自己根本不曾爱过,只是觉得那个女子影响了自己。还是因为那个女子的存在,一点一滴渗透进来,然后自己居然开始忘记画未的样子,越发的模糊。
然后看着素问,为何自己居然会觉得素问和画未相似,越到如今,素问越来越不像画未,即使容貌相似,那神情也是学不来半分的。其实骨子里,或许洛微凉和画未更加的相似。
画未的骄纵,洛微凉的骄傲,一个是如果忘记,她宁愿你更加的痛,生生世世也要将她记住,一个是如果痛,就痛得彻底,然后从此放手。
“素问,若是我要娶谁,也轮不到你来质问我,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我苏拢非的妾,仅仅而已。”
看着素问突然之间有些难堪的容颜,苏拢非或许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的冷然,然后将素问拥入怀中,轻声的安慰道,“外面人的话语,素问不要轻易相信,我是你的夫君,相信我就可以了。”
素问在他的怀中却是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这个自己所深爱的男人,到底是有一丝的喜欢自己,还是仅仅把自己当做一个百依百顺的娃娃。
“素问,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乖乖当我苏拢非的妻子,苏拢非会给你所有的一切,知道吗。”动作无比的温柔,抚摸着素问的发丝,好像素问是他最珍爱的宝贝。
“对于这次燕国提议的和亲,不知道各位爱卿有什么看法。”如今天下七分,但是若是能成鼎力的自然只有大梁,东莞和西夏,而西夏地处北方,民风彪悍,几乎可以说游牧民族居多,多为马上夺得江山的民族。
燕国是七国之中国立稍微仅次于三国的,若是能与大燕建立良好的关系,在这三国鼎力之时,必然可以脱颖而出,成为当世霸主。
早朝上,问话的少年,容貌秀丽,高居庙堂最高处,正是大梁的少年天子梁墨。他问话一出,底下的群臣都窃窃私语,自然将目光转向了如今大梁朝野上的焦点人物,苏拢非和梁越。
梁越一贯的淡然,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低垂的眉眸让人也看不清楚他心底到底想着什么。反倒是苏拢非言之笑笑,好像有什么要说。
群臣中一直无人站出来,梁墨的脸上逐渐有些难堪,再次的大声说道,“难道各位爱卿什么看法都没有。”
语毕,还是无一人站出,梁墨手放着的龙椅用力一拍,然后起身,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我大梁建国数百年,到了朕这一代,居然连一个贤臣良将都无法找出来,留你们这些废物何用。”
“陛下息怒,臣等也是为了好好分析局势,不敢轻易下妄言。”后方中出列的正是大梁的老臣公孙淼。
“是分析情势,还是怕得罪谁。”突然之间殿外伸出一只脚,然后伴随着所有的目光,看到就是少年有些慵懒脸,和坐在龙椅上的少年帝王起码有八分的相似,只是比起梁墨一贯的温和,这张脸上更多的是玩世不恭。
他慢悠悠的踏进早朝殿,然后悠悠然打了个呵欠,然后才慢悠悠的无视所有人尴尬,铁青的脸开口,“皇上,你干嘛浪费时间问这些人,他们还不是全看你两位得力大臣的脸色,皇叔一个喷嚏,他们立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苏大人如今一个咳嗽,只怕一半的人都要跟着咳。”
“宗庆王爷此言差矣。”苏拢非也出列看着梁蓦然,然后说道,“宗庆王爷这样一句话不是将满朝的文武百官置于何处。”
“本来就是一群废物,还怕别人说。”
梁蓦然的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然后看着苏拢非的目光,带着说不出的讽刺,“自然比起苏大人是差远了,毕竟能够踩着妻子的裙带关系起来,又能够这样心狠手辣,断得如此干净的,苏大人如果说自己第二,自然没人敢说第一。”
“宗庆王爷,没有证据的事情,就请不要乱说,本相和微凉也算是情深意重,只是微凉福薄,去的早,宗庆王爷就不要在那无端猜测。”
“置于到底是不是胡乱猜测,你我心知肚明,用不着谁特地说明。”梁蓦然突然凑了过去,在苏拢非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你半夜睡醒的时候,可曾看到微凉站在你的床前。”
“哈哈。”看着苏拢非铁青的脸,梁蓦然笑的有些猖狂,朝野众臣都看着他们两个,没有人谁开口,毕竟这两个人,谁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皇兄。”久久之后,梁墨才轻声的说道,对于梁蓦然,他一向知道这个皇兄并不比想象的简单,只是他对皇位确实没有什么意思,否则也轮不到自己登上这位置。
“皇上,微臣多言了,让苏大人这样难堪,不知道苏大人是否会怀恨在心,以后伺机报复。”梁蓦然托起下巴,有些皱眉的说道。
“皇兄你多想了。苏大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苏大人,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