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快乐的。我喜欢的不是她啊……”
……
是夜,酒酣耳热。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酒香,被几缕冷风一吹,便散去了七八分。而这酒气中缠绕着的那丝丝清冷,更是芳踪难寻。
夏侯漱双手怀抱着酒瓮,歪伏在石桌上,口中间或嘟囔几声,却无人听得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涂格是知道晏十七的酒量的,这厮几乎全能,却独独不能贪杯。所以,她从开始时就不断地用眼神暗示他,正事要紧啊亲……
月至中天,两人终于就着剩下的半坛梅花酿,持香祝祷。
可那“司淼淼”才一现身,第一句话,便是盆兜头彻尾的冷水。
“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
她今天的打扮依旧另类,长袖高领,短裙高靴,一应浓烈的绯色。可那一双手却还是戴着副银白色手套,金属感十足,显得尤其怪异。
杏眸略略一转,她似是瞥向了两人身后,正沉溺酒乡、满口胡言的夏侯漱。但她面色如常,只是语声淡淡地说:“我帮不上这个忙,但是,我却可以说个故事给你们听。”
“我——叫司珈弥。”
“怎么,不是司淼淼么?”涂格皱着眉打岔。
“渺渺二字……取的是虚无缥缈之意。这不过是我与他初遇时,信口混说的。而且,当时我以为这便是暗示。”她忽的轻笑,那笑容带着几分嘲讽。让人乍看之下,竟是说不出的心冷。
涂格和晏十七面面相觑,皆是无言。却表情复杂。
司珈弥丝毫不以为意,语气仍带着一种事不关己似的平淡,她只是叙述:“我认识夏侯漱的时候,他不过刚及弱冠,正是少年意气,风流不羁的年岁……”
在夏侯漱少年风流,倜傥不羁时,他显然比如今的家主夏侯挽澜更要风光无限。那时候,整个郦京,甚至整个西杳国都是他的……脑残粉。(─.─|||
传说,他是百年不遇,于巫术一途中不世出的奇才。虽刚及弱冠,修为术法在夏侯世家便已无人能出其右。即便是纵观历任的家主,也只有巫祖嫡传,第一代家主夏侯尽能在天赋上与他匹敌。
而那一回,正是夏侯漱接手家业,上任家主的前夕。
据查,那几日拢北羌族圣池一带地动频繁,恐是被封印的上古妖兽冕有所异动。于是作为试炼,也可能是夏侯漱当时意气风发,难免有些眼高于顶的轻敌,他只身一人去了拢北大漠。
那一日,圣池附近日月无光,狂风大作,漫天的飞沙走石。要说,这上古妖兽冕大约从前为妖的时候,对同族同类十分友爱,所以它被判了终身监禁之后,就时不时的有些小妖小怪企图营救。
那些本来不足挂齿,毕竟是巫祖嘛,相当于正义一方的终极BOSS,怎么可能做个封印,轻易就被这些小妖怪给破解了呢?
可是那一次,却有一点不一样。
前来营救的妖精,来历颇不寻常。
她姓戚,名有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