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道了点儿吧?
丝竹抿了抿唇,莫名觉得有点儿冷,于是小心翼翼的把袖子拢紧些,面上继续保持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作声。
莫缇若有所思的瞥向他,见他依旧不开窍,不禁一手抚额,使劲摁了两下才又道:“反正‘不欢喜’也不会介意自己这根‘眼中钉’到底有多遭人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刻送上门去反倒不美,万一恰好让人拿了作借口,广邀群臣携眷参宴什么的,‘喜儿’这好不容易金屋藏个娇,可就多了堵。这才是真真的讨人嫌呢……”
这么说着,他还眯了眯眼,显然对‘金屋藏娇’一事兴味盎然:“说起来,私藏公主什么的……啧啧,真香艳,想不到啊想不到……”
丝竹:“……”
“哎!罢了罢了,你还是赶紧的去拨你的花生去吧,把我那宝囊装满了才是正经。就你的小脑袋瓜子,不适合想这么复杂的事啊。”
丝竹默了默,低声应了句是。
静默片刻,莫缇似突的又想起了什么:“哎?对了,明日早起记得差人再去买几套衣裳,越华丽越扎眼的越好,记得买大一些,穿上显怂。”
丝竹:“……!”\(▔□▔)/他这都跟的都什么主子啊,好想哭啊……
烛火摇曳,半晌无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侧童子早已退下,那桌边人却是一手托腮,自言自语似的低喃——
“纨绔总得有个纨绔的样子,本公子是来躲懒的,可不是来给谁添柴的啊……”
说完,那双通透慧黠的眼睛弯了弯,无声轻笑。
……
与此同时,苒姬的香闺内——
某两只正神色凝重的对视着。榻上一美人,依旧挺尸状。
“这不科学啊……”涂格一手支在床沿,微仰着小脸,望住半蹲着的晏十七,“你说她如果不甘愿跟着卿不欢,一时意气软抵抗也就罢了。可是,这都多长时间了?个把月了吧?老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莫缇都出场了,现在不去熟悉熟悉攀谈攀谈,以后可怎么私奔呐?”
晏十七偏头沉吟,神色略有些古怪。
虽然涂姑娘这话是没错,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时刻准备,为私奔做铺垫?
他目光闪了闪,片刻才道:“按苒姬的心性,确实不像会作意气之争的。”
“就是说啊……咦?会不会是咱们忽略了什么啊?”涂格心下一动,恍惚间似有个念头刷的一下闪过脑海,但速度太快了,来不及抓住。
“你觉不觉得莫缇有些面善?”晏十七冷不丁的发问。
“嗯?”涂格转转眸,唇角微动,顿了顿才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不过这不是重点吧,别跑题啊亲!苒姬这么躺着算怎么回事儿?要不——”
“人工呼吸?你上还是我上?”
晏十七:“……”
“算了,再看看吧。”涂格略有些泄气,斜睨着床榻若有所思,“总觉得小样儿闷着憋什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