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继续装大尾巴狼中。一蓬雪白的尾巴慢悠悠地甩了甩,小脑袋微微一偏,一副很懒得看见它主人的嫌弃模样。
少女难得的有些尴尬,笑笑转回头来继续说:“我……大约是姓司吧?哎呀,时间太久记不得了啊!反正,你们只需在有危难、困局之时,对月焚香,口呼……司大仙就好!嗯!我定会出现的!”
涂格:“……”
晏十七:“……”
她当她是阿拉丁神灯么?!还三个愿望?!
而且司大仙什么的……这人怎么跟某个作者一样无耻啊!(牙:……)
正在他们怔愣无语时,那少女脸色陡然一整!满头乌发居然眼见着无风自起,怒放一般飞散开来!而那一双杏眸波光洌滟,隐约间竟泛起了腥红?!
不好!
有——妖——怪——啊!
涂格一惊,身体无法自控的簌簌发抖。反观晏十七,也是顷刻间面色骤变。这就仿佛无形中有股泼天的气流,排山倒海一般,正席卷而来。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威压?!
“你自去吧——!”那少女右手一挥,声音渺渺似从天际来,“记得若遇危急,焚香拜月!”
“手边无香烛的话,随意供奉些美食也可啊!”
“……啊——!”一股大力猛的袭│来,涂格双手脱开,眼前如慢镜头一般,紫袖翻飞,发丝乱舞。与楼顶双臂空抱的晏十七越来越远……
“涂格!你……等着我——!”
风声灌入耳洞,袍袖猎猎如帆。
那从天而降的暗卫先生难得惊惶失措的身影渐渐凝在了她眼底,竟成了一片模糊的、不可琢磨的湿意。
涂格的意识堕入浑沌之际,依稀间,居然听到孔定海惊呼——
“哎妈呀!不好啦!兔兔为我跳楼啦——!”
“……”
我了个去!
这么惊心动魄的生离死别,非窜出这么个二货!他怎么会去而复返的啊!(#‵′)凸
二十 晏十七的内心独白(一)
晏十七当然不是我的本名。我是东芜国的十七皇子,晏岂。
那一日,我赶到拢北大漠时,只寻到一面被风沙半掩住的斑驳银镜。
我知道我必须要阻止这一场和亲,因为一旦东芜与西杳前嫌不计,把酒言欢,那就意味着整个西杳国都有可能成为那人的左膀右臂,要扳倒他们会更困难。
这种结局非我所愿,亦无法让我接受。
自小,我便是个被人遗忘的皇子,久居深宫,却似隐了形。因为我没有母亲。我的母亲是他们口中的祸水、妖姬……
可以说,对皇位我本无兴趣。只是,谁都可以,那个女人的儿子绝对不行!晏辄他,绝对不行!
这许多年假作玩世不恭,隐忍不发,我无非是为了生存,为了掩人耳目,为了能有复仇的那一天。如今,又岂能眼看着他们的势力一再坐大?
我永远记得母亲被绞颈身亡时,那双瞪得滚圆的、死不瞑目的眼睛,曾经那是怎样的明眸善睐。
【终于还是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