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十万两银子买她女儿春宵的大款爷,妈妈可不敢怠慢喽。
急急的命人打扫房间,要用上好的幔帘被褥,上等的熏香胭粉,连茶也拿出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西湖龙井,可得把人家伺候妥帖了才行。
夜宵已过,月上柳梢,花了钱的这个男人倒不把望月楼的花魁放在眼里,到现在还不肯现身。
要是没那个兴趣,又何必花这笔银子呢?
君黛倚靠在床上,有点心急想见上那个怪物一面了。
“冰月啊,你虽然已有十七,可却从没有接过客,妈妈得嘱咐你几句才行——”
“不用。”君黛不耐烦,这个身上的香气熏死人的可恶女人啰哩又啰嗦,那点事儿还用她嘱咐,她明白着呢!
“妈妈快出去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再说已经有人为我付了银子,我已经不是你们望月楼的人了!”
妈妈再次受到打击,惊愕地抻着下巴,想怒又不敢怒。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人呼地推开,一个男人踱步走进,半点规矩没有。
“妈妈——妈妈——那位爷来了!”报信的丫头被人家甩在了后面。
君黛在床上坐直了身子去看进门的男人,眼神一时间有些呆住。
那男人帅的有些惊心动魄,数遍大天地里所有顶级的“牛郎”,也找不出与他匹敌的“男色”。
此般高挑俊朗的身段,坚毅轩昂的棱角,如渊深邃的眼神、冰冷刺骨的表情,君黛盯着他,心都有些乱了。
这就是那个买了她的男人?真够奢侈的!
男人也在看着君黛,下颌上扬炯目微眯,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冰月?”
那声音仿若雨落深潭,碎玉般清澈。
“我是冰月。”君黛站起身,顿觉自己在他面前无比矮小,隔着几步距离,还需仰头对视。
男人嘴角一勾,笑启唇际,“十万两,倒是值了。”
那是自然,买她君黛的男人,从来没有失望的。
君黛眼色瞟向两边,妈妈赶紧赔笑,“那你们歇着,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