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马经夫和牛犇躺在炕上谈论江湖上的奇闻逸事,临睡前马经夫改变话题。
“三哥,说实话,你跟三嫂对我和闻丽的事儿到底是怎么看的?”
牛犇一翻身坐了起来,有点负气地说:“兄弟,自打认识到现在,我从没跟你说过一句假话,尤其在婚姻大事儿上,我这当哥哥的能不说心里话嘛!小夫,虽说你三哥不太明白年轻人谈情说爱这种事儿,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说,你和闻丽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对。没错,你在男人当中是出类拔萃的,但人家闻丽拿到哪儿去也是百里挑一。老弟,你还不知足咋的?”
听到牛犇对自己恋爱的事儿如此评价,马经夫不禁心花怒放,但他在表面上没露声色。
“啊,我就是随便问问。”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牛犇和马经夫互相看了看。
牛犇连忙披上衣服下地去开门,马经夫也起身穿衣服。
麻五的一个手下在门口和牛犇说些什么后匆忙走了。牛犇回到屋里看着马经夫说:“小夫,麻五出事儿了,说是让人家打了一枪,可能伤得不轻。”
“现在人在哪儿?具体是什么情况?”说话间马经夫已穿好鞋子。
“听说老五在饭店喝酒跟人家吵了几句,对方可能没买账和他对骂了几句。老五那个熊脾气你还不知道嘛,他抄起酒瓶子就把其中一个人的脑袋给开瓢啦!听说对方三个人中有两个是你们春城的,其中一位老兄二话没说掏出火药枪就给了麻五一枪,这下子乱套了。老五的人全上去了也没能把对方制住,说是从春城来的那两个人相当能打。现在双方在酒店里僵持不下,老五被送到医院去了。小夫,刚才我让老五手下的兄弟去通知我的人了,我看咱俩马上去酒店,在酒店折腾时间太长恐怕会弄出别的事儿来。”
说话间牛犇从箱子里抽出一把军用枪刺,用牛皮纸卷好夹在腋下。
马经夫笑道:“人家手里有枪,这玩意用不上。刚才你不是说从春城来的那两个人相当能打嘛,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本事。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平时我还真没机会和我们春城人过招,你就让让兄弟吧!”
牛犇闻言没再开口,两个人匆匆奔了出去。
工夫不大,马经夫和牛犇就来到那家酒店门口,麻五的几个兄弟以及牛犇手下赶紧迎上来七嘴八舌地讲述此时的情形。
此刻两个春城人和他们北矿的那个朋友被困在酒店屋里,他们几次企图突围都被堵在外边的人给逼了回去。
不过,这几个人守在屋里,外边的人也冲不进去,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这时麻五手下也找来几支猎枪和火药枪,一场血战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牛犇了解完全面情况后觉得很没面子,己方加在一块四五十人且有五六杆枪,居然对付不了对方的三个人一支枪。
牛犇十分恼怒地骂道:“一帮废物!都他妈的给我听着,手里有枪的都跟着我往里冲,他们要是不老实就给我开枪往腿上打。上!”
说罢牛犇朝小酒店一挥手示意大家伙儿往上冲。
“等等!”
马经夫厉喝了一声后看着牛犇说道:“三哥,是不是慎重点儿?这么多人乱开枪,弄不好会出人命,还是我进去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牛犇闻言吃了一惊:“现在这帮小子都红眼了,你进去太危险啦!”
马经夫露出他那特有的微笑,平静地说:“没事儿,我量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他们三个也未必伤得了我。三哥,我进去了。”
“那——好吧!”
牛犇一跺脚,命令道:“大伙都闪开,让小夫进去。”
马经夫抬脚朝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