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了,帝姬是个正常的女子,还是个正常的漂亮女子,她自然会选择朕,或许觉得宁夜有趣,同他耍耍罢了,宰相大人不也同她耍过,难不成你们之间也有着奸情不成?”
文钦听闻此处,立刻跪了下来“臣惶恐。只是宁将军手握重兵,臣只怕帝姬娘娘为此才接近将军的,臣是一片赤胆忠心啊。”
“拥有朕,便是拥有了这江山。爱卿你说是也不是啊?”苏长安自负一笑,文钦连连点头。
看着文钦离开,苏长安脸色骤变,加快脚步往凌舞那里去了。
刚进凌舞的房间一股药味扑鼻而来,他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抓起凌舞的手,脉象浮躁,体质虚弱。
“不是说不要太心急吗,不照顾好身体要怎么继续我们的大业呢?”苏长安输了股真气给凌舞,凌舞冲他笑笑“有些事情错过时机就麻烦了,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的,对了注意你的身边,文钦那老狐狸可能在你身边安插了探子,他刚刚还来找我弹劾你呢。”
“再让他嚣张一阵子好了。对了皇上有没有私兵,我让莫裳他们练兵,可光明正大的招兵肯定会惹人怀疑的。”
“有,我到时候直接告诉莫裳,你好好休息,以后不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别再逞强了知道吗?”苏长安在凌舞的头上敲了一下,有些责怪的意味,凌舞伸手抱了抱他“知道了。”
如今两人站在统一战线,是战友,也是相濡以沫的朋友。
“鱼妃娘娘来了,要不要见?”两人正相拥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见两人亲昵的抱在一起小脸红到了耳朵根,“让她进来吧。”凌舞放开苏长安,在床上躺好。
鱼妃面带笑意的走进去,看到苏长安,立刻掩去了笑意,有些局促道:“臣妾参见皇上,不知道皇上在这里,打扰了。”
“无妨,我正要走。”苏长安说完又转头和凌舞说了几句,又体贴的为她掩好了被子,才慢慢的离开,走到鱼妃的身边,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离开。
鱼妃看了几眼苏长安的背影,有些惆怅。
“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我还来打扰。真是不应该。”鱼妃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看了凌舞心中难免有些酸楚,又见到苏长安对她呵护备至的样子。
“我没事,妹妹来找我有事吗,恐怕我这身子也没办法做什么,倒是扰了妹妹的兴致了。”凌舞想要坐起来,鱼妃赶紧上前扶她,“谢谢妹妹了。”
“姐姐你还和我客气什么,原本我想同姐姐去赏花的,姐姐身子不好,我就在这陪姐姐说说话吧。”
“恩,好啊。你同我说说皇上是个怎样的人吧,你呆在他身边那么久一定很了解他吧。”深宫里的女人唯一的话题应该就是她们那个共有的男人了吧。
鱼妃淡淡的笑着,却带着一丝凄凉,她的目光不知飘向了何处,过了许久才幽幽的开口。
“皇上的童年其实一点也不幸福,当年北邦内乱不断,皇上身为长子被当年叛乱的安平王挟持当了质子,过着相当辛苦的日子,就连一个下人都对他动手动脚的。安平王喜欢皇上的娘亲,想要了她,可皇上的娘亲誓死不从,当着皇上的面便跳下了湖,那一年皇上几乎都没有说过话,直到安平王被诛,先皇将皇上救回,皇上的性子还是十分的沉默,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后来不知怎么的才变作如今的样子……”
鱼妃说着,凌舞却想起了百里傲心,他的童年也是这样的凄凉,同样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可他至少还有个冰玉尘陪着他,度过那并不幸福的童年,现在两人也能够在一起了吧,可惜冰玉尘根本驾驭不了鲛珠,如今她应该过得很不痛快吧,醒来还不如继续躺着。
凌舞想着,心情莫名的很差,她讨厌这种情绪被左右的感觉,而且为什么到现在还会心痛。
鱼妃看着凌舞的样子,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姐姐你怎么了?”
凌舞回过神来,勉强的笑笑“我有些累了,我们下次在聊吧。”
“好,那姐姐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凌舞看着鱼妃的背影,曾经她也曾这样卑微的爱过,现在她不要做这样的女人,她不要。
洛河水患如期而至,河堤崩塌,良田被淹,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朝堂之上苏长安看着奏折,轻蔑的笑笑“治水,治水,年年治水,怎么还有水患,左相大人洛河之患不知准备如何解决啊?”历年来洛河水患都由文钦负责,苏长安自然将矛头指向他。
“回皇上,洛河水患乃是自然灾害,老臣觉得需要开仓放粮,解决民生疾苦,然后修筑河堤,引流除患。”文钦的话还是那样的老掉牙,每年如此。
“微臣觉得不妥。洛河水患不是近年才有,年年修缮修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修不好呢,我看根本就是有人从中中饱私囊,亏空国库,你说是不是啊左相大人。”宁夜突然站了出来,句句铿锵的反驳着文钦,顿时文钦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宁将军长期带兵根本不了解洛河的情况,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污蔑老夫。老夫忠君爱国天地可鉴,岂容你黄毛小儿诋毁。”
“左相大人严重了,小儿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您老何必如此激动,莫不是被说中了吗?所以心虚了?”宁仲也站出来为宁夜说话,难得他这个儿子愿意出面和文钦对抗,他这个当爹的可不能让他折了面子。
“右相大人你怎么也说话没分寸呢,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就不要再这里信口开河了,小孩子不懂事理,难道你也不懂吗?”文钦有些火大,虽然他和宁仲不合,可只是暗地里斗罢了,今天居然抬到明面上了,难不成是那个妖女从中搀和了不成?
“好了两位大人,你们就不要吵了,朕觉得双方说的都很有道理,左相大人治理水患多年,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这水患治理的没什么成就,但也算是劳苦功高了,倒不如双方一起来治理,你们立下军令状,输的一方自动领罚,你们看如何呢?”苏长安脸上带着淡笑,一脸狡黠的看着两位宰相。
原本争吵的正酣的两个老头,瞬间冷静了下来,看样子他们两个老头都被这个小皇帝给摆了一道啊。
“皇上,水患之事已经有些年月了,恐怕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啊。”文钦无奈的叹着气,不忘狠狠的瞪了宁仲一眼。
宁仲也接话道“微臣也觉得水患之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洛河水情复杂,要多派人研究才行。”
“哼,刚刚不是还吵得不可开交吗,怎么一会儿就站在统一战线了,难不成二位都是纸上谈兵的无能废物吗?枉你们二位还是三朝元老,两个军令状都没胆子立,看来是朕高看你们了,二位终究是老了,没了那个豪情,也没了那个胆识,罢了罢了,朕这江山还是要指望年轻人,我看二位卸甲归田,颐养天年吧。”苏长安看着文钦和宁仲,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言语间无不透露着要让两人退出政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