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这个字。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受了很多委屈。可将来的日子还长,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你,好不好?”原真恳求道。
“原大哥,我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感觉。从两年前开始,我的心上就有一道重重的伤痕,纵然伤口痊愈,那道痕迹却依然存在。平时我可以不去触碰,但每次想起来,我都会难受不已。如今战事已过,你们大事已成,我也就安心了。”馨月无力地说道。
原真紧握馨月双臂,说道:“你不可以这样。若不是为了你,我不会成全化平他们。”
“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你成全了他们,他们会感激你,而你也得到了解脱。那种局面若是继续下去,你心中也会不安。这既是为人,也是为己。至于我,我不知道……”馨月接下去不知该说些什么。
馨月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疼不止。
头疼,是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病,纵使神医也经常束手无策。
想起昨日和原真的一番谈话,还有原真离去时痛苦失望的眼神,馨月惆怅不已。
一路走来,酸甜苦辣一一尝遍,事到如今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对别人,馨月始终能做到爱憎分明,唯有对原真感情最复杂,爱恨纠缠不清,一时间难以理清思路。
馨月起身,披衣外出,在林间四处转悠,以图静心。
不远处,一阵欢声笑语,蓝茗和“不可说”两人,你藏我躲,玩得甚是开心。想到自己是个愁肠满腹的人,馨月自觉地走开了。
晚间,蓝茗找到馨月,扭扭捏捏,半天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馨月问道。
蓝茗鼓起勇气说道:“馨月,我,我打算和‘不可说’在一起。”
“什么??”馨月惊叫道。
待最初的震惊过去后,馨月忙拉着蓝茗入座,说道:“蓝茗,我一直拿你当亲人看待。这事你可不能马虎。的确,他救过咱们的命,可你也不用…”